给公婆敬完茶水之后,接着秦氏就是跟随着丈夫喊了大姐、大姐夫、小妹,以及认识赵初平长姐的三个闺女。
认识了赵氏一家之后,高氏便叫了秦氏。
“秦氏,随我过来,今日可是你成为赵家媳妇的第一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
这话说完之后,该是便起身走出了堂屋。
而被高氏叫着的秦氏自然要跟上,她才刚迈出一步,赵初平就拽住了秦氏那柔软的手,低声说着,“我娘脾气不太好,你可得顺着她一些,要是我娘给你气受了,你可别把委屈闷在心里,回来对我发泄就好。”
男人柔声的话语让秦氏觉得窝心,遂是点了点头,被带着丫鬟纯儿跟上高氏的步子。
而坐在赵初禾身边的张其,虽然并未开口说过什么,但是那一双眼睛可是打从秦氏和赵初平进屋,就时不时的往人家秦氏身上瞥。
赵初禾抱着孩子,瞧着她丈夫这个样子,心里又是怨恨又是无奈。而眼下,赵父瞥见他的女婿竟然盯着儿媳妇离开的背影看,而坐在一旁的大女儿赵初禾一副隐忍的模样,赵父心里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喝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上,砸吧着嘴,就叫着张其言道:“女婿啊,你们此次来又是费时又是破费的,要是你们请了那些个大厨来,昨天的喜宴也不会如此顺利。阿平,这一点可得好好多谢你的大姐和大姐夫。”
说着,赵父又是对儿子赵初平来了这么一句话。
“爹说得是,儿子确实该给和姐姐姐夫道个谢。”这话的确如此,赵初平继而朝着张其抱拳俯身,只不过,道谢归道谢,但他这心里依旧对张其此人依旧存有芥蒂。
张其笑了笑,礼貌的回应:“你们都是初禾的家人,而我又是赵家女婿,此次小舅子成婚这样的大喜日子,我就是尽了尽身为赵家女婿的本分。”
张其与赵初平对视,后者的眼神变得阴沉沉的,让张其肩膀一抖,僵笑着。
而赵父则是让小女儿赵初月将两个外孙女带出去玩,随后才问:“女婿家大业大,来得这么些恐怕耽误了你不少事情,不知你们打算何时回去啊?”
回去?
张其的小眼睛继而看向了赵父,心想着,他们赵家的喜事办完了,这老头就想着下逐客令啦?他们一家这是拿他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吗?
那可不能够!
张其咧着红嘴唇,便道:“初禾很久没回娘家了,而且当初我们成婚的时候,由于我家业繁忙未能与她一道回门,这不仅仅是初禾心中的一个痛,更是我这个做丈夫心里的一个结。如今难得带着妻女回来,就是让初禾多在娘家住些日子,让我也能好好弥补这个遗憾。”
他说得一脸真诚,若非知道他的为人,赵初平都险些被他的这一番‘赤诚之心’给打动了。
见赵家两个男人都盯着自己看,张其忽而转首看向了赵初禾,温柔的问,“娘子,你说是吧?”
实则,张其却是朝赵初禾挤了挤眼,示意她帮自己说两句,毕竟赵初禾答应他的事情都尚未办好呢,他岂能就此离开!
赵初禾斜视了张其一眼,在转回眸子的瞬间,轻点着脑袋。
算作是认同张其的话。
赵父微微敛眉,“大丫头,你想家了,家里的门随时都会为你开着,若是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要自己受着。咱们家虽然不及张家富有,但是家里可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说罢,赵父还别有深意的瞧着张其。
赵初禾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过,这些年连续生了几个女儿,她在婆家受尽了窝囊气,有委屈都没个能诉说的人,只能自己憋在心中,日夜回荡在脑海里,备受折磨。
而父亲的话就好似一根针扎在了她的心口,伤口不大,却能叫她感受到疼痛,让她的心房崩塌。眼眶的放热,硬是让她给憋了回去。
张其被赵父这般看着,便觉得这老头似乎知道了些什么,遂是暗暗看向了赵初平,难道是他说了些什么?
他斟酌着,遂是说道,“岳父何出此言?初禾在张府吃好喝好,还有一大群人伺候着,在府中掌管中馈,谁敢给她委屈受?岳父放心好了,初禾在张府过的一切都好。”
“那有没有委屈的,不得是我姐说。”
谁知,赵初平忽然说。
张其咬紧着后槽牙,暗恨赵初平不识时务,好歹他也是他的大姐夫,竟然敢这样来拆他的台。
赵初禾眼瞧着张其隐约有发怒的征兆,便抱着孩子起身。
“好了,你们何必争执不休?爹,这次回去不知日后会何时回来,我想留在家里几日多陪陪你和娘。”
张府是个压着她喘不过气的地方,能晚几日回去,她也能多喘口气。
“好。”既然大女儿都如此说了,赵父这个做爹的怎会狠下敢她?
回到屋子,赵初禾将孩子放到榻上,转身就对张其恶狠狠的说,“张其,你好歹是我的丈夫,是赵家的女婿,我希望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别总是盯着一些你不该看的‘地方’看!”
“地方”二字,她咬重了音,就是要警告他,这是赵家。
可张其则不以为然,“就你们赵家这豆腐块大小的地方,要不是你当初求着我来,我根本就不屑来这种地方。”
“趁现如今,你二弟成亲的这个档口,将事情和你父母说。在这么个地方待着,连口好吃的都没有。”
这么一条破村子,张其不禁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