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大小姐生产时,高人进了房间之后,我和迎春她们就退出来了。正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大小姐呢,屋门突然开了,高人抱着小小姐站在屋子里面,迎春就突然被拉了进去,奴婢觉得特别奇怪,拉进去之后,奴婢本来也想进屋看看发生什么,但是高人又把门关上了,奴婢不敢轻举妄动,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嗯”大小姐挑了挑眉:“可能是师父有什么需要迎春做的吧,不必多想。”橙儿摇了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过了一段时间,迎春就出来了,奴婢问她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她就是随口敷衍地说是高人让她看看小小姐。”
“奴婢就感觉不对劲,迎春和高人从来没有过什么交流,为何要让迎春单独进去看看小小姐,奴婢怎么也想不通。但迎春出来也和平常无异,大小姐也不久之后就醒了,奴婢也就没放在心上。”
大小姐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当时确实有些奇怪,那迎春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橙儿想了想:“迎春说大小姐您快醒了,让我吩咐厨房先去做饭,我就急匆匆去了。”
“迎春向来是个冒冒失失的,怎么会这么心细,还懂得先去让下人准备饭菜,知道我起来会饿。”大小姐越想越奇怪,尤其是听到橙儿说的异常表现之后,更加怀疑了。“大小姐也莫太放在心上,说不定只是迎春太着急大小姐了,难免会小心谨慎一点。”
“你先退下吧。”大小姐没有应答橙儿的话,而是疲惫地摆了摆手让她离开。“是。”橙儿低着头行了个礼,轻轻退了出去,在关门的那一刻,看着大小姐深思怀疑的神情,橙儿微笑了一下,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大小姐微叹一口气,拿起在身边的镜子,元郎并没有出现,她却不像之前那样着急地寻找,而是自言自语道:“元郎,你说,若当时我没有答应灵镜,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后的日子里,大小姐处处提防着小小姐,既怕她恢复记忆,又怕她出什么意外,这才有了肖衫一开始进入之后,发现大小姐对她的态度很奇怪。迎春一直跟着小小姐,一开始也被大小姐怀疑有什么瞒着她,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迎春一直勤勤恳恳,没有什么异常,婷儿也就把对迎春的怀疑抛之脑后。
至于橙儿,一直是大小姐最贴心的人,什么事情也都只有她知道,虽然这几年大小姐的脾气日渐古怪,但橙儿是唯一一个能在大小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为了元郎,大小姐和那个高人也在不断交易着,厅堂的那个地方也很快建成了,为了不惊扰到高人,婷儿将所有的下人都搬来自己和小小姐的院子。
厅堂以及另外一边院子一直没人打理,近几年有些荒芜了,不过大小姐并不在乎这些,她开始按照高人的指示去外面淘一些能招魂的物件回来,放在院子里,去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仪式,想要见到她的元郎。
可是好景不长,镜子里的元郎日渐虚弱,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渐渐不满足于只在镜子中一解思念,而是想要在不拿镜子的情况下也看到元郎。这才有了高人说的将至亲之血融于镜中,滋养元郎的魂魄,驱使他的魂魄越来越强大,从而突破镜子,回到府里。
说完这些,迎春已经绕到了肖衫身后,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所以现在你知道了吗?”肖衫心里警铃大作,如果按照迎春的讲述,那么她的身体里应该就是那个灵镜,而真正的迎春的魂魄早已不知去向,不然也不可能会把她认成小小姐。
外面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迎春面无表情地说:“小小姐,您该去找大小姐了,别让大小姐等急了。”
肖衫心下一沉,知道今晚肯定没好事,但还是想问清楚自己的困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真迎春的魂魄现在到底在哪里?”
“那个丫鬟吗?嗯”迎春摆出一番思索的表情,好像已经年代久远的样子:“早就被我吸食掉了,好像是有一次修炼太过急躁,身边只有那一个现成的魂魄,就先用了,也多亏了她,还让我的功力更进一层。”
肖衫心里一阵恶寒:“那你怎么才没让大小姐怀疑的呢?”迎春上下看了看她,戏谑道:“反正有源源不断的魂魄进来,我又不需要在乎这些,和你一样,都是我修炼的好猎物呢。”
“什么意思?”肖衫还想追问,迎春却不耐烦了:“快,别让她等急了,”两人走出房间,朝着大小姐的院落走去。
肖衫心中叹气,这次大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诈出来了府里的秘密,可自己根本没有找到逃出去的办法,甚至连这府的大门都不知道在哪里。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肖衫狠了狠心,这次只有她和迎春一起去,剩下的下人都在院子里,如果要逃跑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这么想着,两人已经到了大小姐院落前的那条小路,此时灯光昏暗,迎春在她身后跟随着,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她似乎也恢复了之前单纯丫鬟的样子。
肖衫闭了闭眼,鼓足勇气,突然转过了头,推开迎春就朝着厅堂的那个方向跑去。迎春一把抓过了她的衣服,肖衫心里怦怦直跳,用尽力气挣脱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小道。
自从大小姐当家之后,唯一有灯光的就是她们那边的院落,厅堂这边几乎全部黑暗,幸好这种环境对肖衫的眼睛来说基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