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衫,你没事吧?”苏深担心地跑到肖衫面前,见她摇了摇头,这才放心地看向在一旁捂着胸口的黑袍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黑袍人顿了顿身形,慢慢站起来,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想不到你还敢出现,怎么,让个小妮子来给你找东西,呵,见你护着她好多次了,难不成她是有什么特别的?也叫小衫?不会是”
还没等黑袍人说完,苏深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样真不怕零主发现你,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黑袍人慢慢地走到苏深旁边,低声说着:“那个老头子?他现在不知去向,我为何要怕他,倒是你,擅自来到这里。恐怕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你也不会好过吧?”
庙堂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苏深眼神凌厉,动作极快地扼住了黑袍人,把他逼到了墙角:“你别威胁我,不然就算拼着被主发现,我也会杀了你!”
黑袍人心中一顿:不过才这么点时间,苏深的实力又精进了不少,想起他和超市保安谢众的那场对决,明明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却不仅恢复了,还提高不少。
黑袍人眼神一转,看着在苏深身后的肖衫,毫不犹豫地出手。苏深看破了黑袍人的意图,高声呼喊着:“小衫,快跑!!”肖衫不再犹豫,有些发抖地拿出口袋里,范琦给她的碎瓷片,极为狠厉地朝着手臂上割了一下。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苏深看着肖衫被狠狠的打飞到半空后才消失,眼睛一红,对着黑袍人展开了攻击。
范琦一直留在之沙河边,这也是苏深哥哥吩咐他的。怕姐姐出什么意外,没想到当自己在无聊地数着树上的叶子时,姐姐竟然真的被送到了这里,只是她紧握着手里的碎瓷片,看上去像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生死不知。
范琦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姐姐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还好,虽然很是微弱,但至少还有生机。肖衫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痛苦,就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精气一样,整个人都微微凹陷。范琦只得把她碎瓷片划的伤口愈合,可是看着姐姐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把头转向了寺庙那里,心里暗暗地祈祷着苏深快点回来救姐姐。
庙堂这边,黑袍人躺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苏深也捂着血迹从白大褂上映出来的伤口,轻轻笑了一声:“你不用客气,这个寺庙我给你毁了,东西我也拿到了,至于这个止神,呵,早就不存在了吧。”
黑袍人费力地想要站起来,却怎么都办不到,干脆躺在地上说:“是啊,只是这些愚蠢的平人,白白给我提供恶罢了,知道吗?他们那些隐藏在微笑下面的愤怒和悲伤才是最能提供力量给我的。”
“那个最愚蠢的平人,就是站在上面的那一个,”黑袍人说着指了指上面的已经变成干尸的胡利:“为了他的荣华富贵,把自己的生命给了我,永垂不朽,呵,多么可笑!”
“这个地方,毁了就毁了吧,没事,苏深,咱们后会有期,你摆脱不了我,包括那个小女孩,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为什么会被你这么重视!”黑袍人的身影渐渐虚幻起来,语气中还带了些幸灾乐祸。
“哦,对了,苏深,忘了告诉你,那个叫小衫的刚刚被我打到了,平人可承受不了那么一击,你还是快去看看吧,不然”黑袍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苏深不再耽搁,向着之沙河边飞奔而去,在出了庙门之后,看着已经开始燃起大火的止寺,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苏深哥哥,你可来了,你快看看姐姐吧,她好像快不行了!”范琦一直在焦急地看着路边,眼圈都急的红了,终于看到了飞奔而来的苏深,连忙迎了上去。
看着躺在草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肖衫,苏深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没想到那个家伙这么卑鄙,这明明是致死的手法!
看着手里晶莹的水滴状的物体,苏深狠了狠心,将它送入了肖衫口中:不管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救小衫,只能这样做了,就看她这次能不能扛过去。
奄奄一息的肖衫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涌现出了很多不属于她的陌生的记忆。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样,梦里的主角经历了很多很复杂的事情,却总是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和见到零少的熟悉又不一样,好像是一种感同身受。
在肖衫旁边的范琦和苏深紧张地看着肖衫的脸色一会好一会坏,一会像是快要苏醒,一会又像是即将死去。“苏深哥哥,姐姐到底能醒来吗?她看上去好难受啊。”过了一会之后,范琦终于忍不住了。
苏深摇了摇头,脸上越发严肃:这都很长时间了,跟他预估的有点不一样,难道那家伙给自己的东西是假的?!苏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糟了,自己太过着急,竟然忘了这家伙惯会使诡计,如果这个东西是假的,零主又联系不上。苏深顿时感觉很是头疼。
就在他想要离开这里去想办法时,听到了范琦惊喜的呼喊声:“哥哥,哥哥,你快来看!姐姐好像醒了!”苏深心中欣喜,连忙将肖衫扶了起来,却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肖衫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看上去危险而诡异。
范琦也神情复杂地看着肖衫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着苏深:“哥哥,姐姐这是苏醒了吗?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啊?怎么眼睛是这样的?”
苏深没有回答,轻轻地在肖衫面前挥了挥手,肖衫慢慢地转过了头,对着苏深,冷漠地吐出了一句话:“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