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深夜,走廊和楼梯间一片漆黑,只有墙上的安全出口提示灯闪着幽绿的光芒,湘女半是无奈半是气愤地嘀咕着:“真倒霉,为什么偏偏今天就停电了,好累啊,还要走楼梯上去。”
湘女摇摇晃晃地挪动着脚步向着楼梯间走去,她感觉自己头上像是被放了很重的东西一样,使她不得不低着头走路。湘女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眼前的楼梯也开始出现重影。“湘湘湘湘”,似乎是晓蜜的声音在叫她?
湘女停止了这近似折磨的上楼梯,站在台阶上,虚弱地向四周喊着:“晓蜜,晓蜜,你在这里吗?”无人应答,楼梯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她无力地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四周:没人啊,怎么回事?浑身的酸痛和沉重感已经让她无力思考那么多了,湘女靠在一边的墙上,急促地喘着气。
她看了看对面墙上大大的“3”字,第一次这么绝望,自己还得再上十几楼的楼梯,心里也开始纳闷:今天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生病了?自从从医院出来就浑身难受,是不是发烧了?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冰冷的吓人。
浑身上下越来越疼,湘女也从一开始勉强能上楼梯,到现在什么都不顾的坐在地上,她满头大汗,强忍着自己不哭出来,这疼痛来的实在是莫名其妙。“湘湘湘湘”晓蜜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她耳边,湘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听了。
“晓蜜,帮帮我,我好难受。”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烧的面目全非的晓蜜,湘女知道是自己的幻觉,但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别怕,我来帮你”晓蜜把湘女从地上拉了起来,湘女震惊地看着她:“这这不是我的幻觉?!”晓蜜身形一顿,笑着说:“想什么呢,我就是来找你的,正好停电了,在楼梯间看到你,所以就过来了。”
在晓蜜的搀扶下,湘女费力地回到了家。一坐下来就忍不住和她吐槽:“晓蜜,我和你说,今天要不是你,我差点没走上来,我估计是生病了,身上特别酸疼。”晓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晓蜜就像是一个人偶一般,站在她面前,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湘女有些坐立不安,她强忍酸痛起身:“家里太黑了,我去找个蜡烛。”
“别,你知道的,我现在怕火。”晓蜜僵硬的声音再次响起,湘女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已经因为没电关了机:“晓蜜,家里太黑了,你的手机有电吗?先打开照明一下。”
晓蜜没有应答她的话,只是沙哑着声音问道“我来这里,只是想知道,之前我家的那场大火你有没有参与?”湘女的心开始急速跳动,不自然地干笑了几声:“你都问过好多次了,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呢?而且你家那次着火时候,我已经回去了啊。而且我们是最好的闺蜜,我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事情。”
沉默良久之后,晓蜜再次开了口:“湘女,你要记住,那场大火,让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所有东西,我会查清楚真相,最好真的和你无关。如果有关系,我不会放过你。”
一声摔门声响起,伫立在她面前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湘女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挥了挥身上宽大的袖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自己那时候做的那么隐秘,她怎么可能查到。以前她不就仗着好看,所以才那么嚣张。
湘女脱下宽大的汉服,却在脱衣的过程中能感受在身上的骨头在咯吱咯吱作响,让她头皮发麻,心中也不由地有些慌乱:不行,明天一定要去医院再看一下,自己的身体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湘女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费力地躺在床上,因为极度的疲惫和难受,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极度的黑暗之中,放在桌子上的簪子发出微弱的白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湘女极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湘女就皱着眉头醒了过来:她是被痛醒的,看着身上这穿的完好的汉服。湘女心里有些疑惑:自己明明记得在睡觉前把衣服脱了下来啊,为什么现在还穿在身上?难道自己记错了?
她摇了摇头,不再思索,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休息了一晚上,反而身上更加酸痛。她再次在床上休息了一会之后,才勉强有力气赶去了医院。
“在你的检查结果中,我们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什么?!我都疼了一晚上了,现在越来越疼了!”湘女脸色通红,有些激动,医生看着她,委婉地说:“可能是你最近压力太大,出现了心理作用,你可以右拐去心理治疗室找苏医生看看。”
湘女有些气愤地离开,敲了敲心理治疗室的门,随着一声清冷的“进”,湘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汉服,有些面带羞涩地进了办公室。
看到是湘女,苏深笑着从病例本里抬起头来:“怎么了?还是来找你朋友的吗?”湘女摇了摇头:“是我自己身上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身上就一直酸痛的厉害,今天来医院检查,结果医生说我没问题,还说我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让我来你这里看看。”
苏深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让她坐到了椅子上,轻声问道:“具体是怎样的酸痛感。”湘女思考了一会,笃定地说:“就像是无时无刻在背着很重的东西一样,我真的快受不了了。”苏深看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和衣服:“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身衣服啊,今天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