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北穆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大家就不好做评判了。
众人极度好奇。
萧锦熙笑了声,明媚的笑容像朵璀璨桃花一样绽放开,“我在嫁进苏府的第一天,就发现相公在苏家住的翠雪院,诺大的院子,连个守门婆子都没有,相公身边伺候的人只有一个侍从,更让人可笑的是,相公住在苏家这么多年吃穿用度都得自己付钱,就跟住高级客栈似的,每个月不得低于三万两上交苏家公账上…”
话落,一阵哗然。
“竟然还有这种事,苏大人不是苏家大房抱养的养子吗?不都是正实过身份吗。”
当年苏大老爷夫妇特意大摆筵席,向所有人宣布过,苏大人是苏家大房长子,也是苏家嫡长子。
苏大老爷的此举一度让人震惊,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众人纷纷赞赏。
但没想到苏北穆在苏家竟然过的是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
有人同情道,“唉,苏大老爷夫妻是心善的,不过人走了,留下个养子,不是亲生的,有谁会真心疼惜啊!”
“是啊,都说后娘恶毒,这不是亲生,又怎么可能真心疼爱。”
“不是说还真看不出来,苏家富可敌国,又不缺那点钱,没想到竟然也做得出来。”
“简直没人性…商户就是商户,眼里只有钱。”
萧锦熙的话只说到一半,众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都在指责苏家。
这下苏觅急红了眼睛,“你胡说,不是这样的,我们苏家怎么可能这样对大哥,都是萧锦熙胡编乱造,她在污蔑我们。”
众人停顿看着两个各执一词的少女,的确不能单听一方说词,就看接下来苏夫人怎么说。
“污蔑?你是说要证据吗?”
萧锦熙冷笑,不慢不紧道,“苏家所做的也不是这么一点,很多事可能我也不知道,相公受了很多委屈从不跟人说,就说相公在白鹿书院的名额,原本那是我大伯父替相公争取来的,结果却被苏二公子的人想必都知道吧,苏家不问相公的意愿,一声不吭就夺走了他念书的机会,难道这也是我胡编乱造的?”
萧锦熙声音清脆,目光冷冽,众人纷纷转头看着苏觅。
苏觅气急败坏,几乎方寸大失的喊道,“那是因为大哥病重,没办法多年,祖母才让二哥替大哥的这么回事,大家不要给她骗了。”
萧锦熙冷声,“就算相公病重,不能,那苏家又可曾给他聘请过先生作为补偿?”
苏觅气一噎,随后辩驳道,“大哥自小聪慧,自学成才,根本不需要请先生。”
萧锦熙不由嘲讽,“那只能说明相公自己争气,你们口口声音说会对相公视如己出,可曾有过半分关爱?你们只想着怎么利用他,逼迫他,觉得有利用价值就会给个好脸色,要是没有利用价值就弃之如敝履。”
“你胡说…”苏觅咬紧牙关,怒视道,“萧锦熙你是什么居心,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们苏家。”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会随便冤枉污蔑好人。”
“前两天,苏老太太带着儿子儿媳一家人前来胡同小院,觉得现在相公出息了,就逼迫相公认祖归宗,还逼迫相公娶苏家三姑娘为平妻,离王世子妃要是不知情可以先回去问问苏老太太。”
萧锦熙一身紫衣,端坐在凉亭里,眉峰凌厉如刀,隐约显出几分官夫人的强盛气场。
“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时候冷青鸾听了,顿时猛啪桌子愤然起身,要是苏老太太她们在场,她定要让苏家给个说法。
众人吓了一跳,噤若寒蝉。
苏觅也被慑的一动不敢动,红着眼睛,忍不住哭了。
萧大太太也气恼道,“我倒要问问苏家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苏家还懂不懂规矩?”
京城里头但凡有头有脸的世家贵族都不会娶平妻,那怕是纳妾,在场的夫人心底里都觉得深痛恶绝,只是这个朝代的就是这样,男权在上,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不过嫡妻的身份地位是也不是随便可以践踏。
一听到苏家竟然逼迫苏北穆娶苏家女做平妻,在场的贵夫人都嫌恶的看着苏觅,“苏家这种做法实在过分。”
现在算是明白,萧锦熙为什么会把苏老太太她们丢出家门。
这一大家子每一个懂规矩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换成别人也会这么做。
没有人再同情苏家,也没有人再相信苏觅说的话。
“商户才会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规矩,但凡懂点规矩的都不会有。”
“是啊,还是兄妹呢,虽然不是亲的,可这不是有违常伦吗?”
“不可是,这事叫圣上知道没准还会龙颜大怒。”
“苏家此举就是想害苏大人呢。”
“唉,怎么就摊上这种人…”
众人议论纷纷,看着苏觅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对苏北穆和萧锦熙都表示同情。
小夫妻什么都没做错,在苏家没少受委屈,被欺负不说,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苏家又赶着来捞好处,世上哪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啊!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可大多数都是挣家产,挣爵位,挣权势,大家族,往往搞出人命也不稀奇。
可像苏家这样的,实属少见,甚至觉得苏家人没点脑子,放着苏北穆这样优秀的养子不好好拉拢,反而可尽的得罪,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少人暗暗摇头,觉得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