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秦和北越是强劲的对手,各方面实力相当,北越丢脸,东秦只趁机补刀,这样的事情北越皇帝不允许发生。
所以十分头疼。
原本太后体谅朝廷,不同意举办这次洗尘宴,可皇帝孝顺,太后为北越劳心劳累,吃斋念佛,要是连基本的荣耀都不能给母亲,北越皇帝心生惭愧,所以说什么都要摆这个洗尘宴。
按照太后的意思,一切从简,文武百官一起简单吃一顿就好了。
太后和皇帝等人落席后,众人才起身坐下。
看着席位上的荤素搭配,瞧着美味但都是素菜多,萧锦熙嘴角抽了抽,这国库还真是没钱了,穷到这个程度,连个主荤的菜都没有。
还有这酒,实在差,外面福瑞楼最差的酒水。
在座都是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主,这等菜估计平时都不吃,还有酒水,一般嘴刁脾气大的人估计会直接倒水缸里,破口大骂。
不过皇帝和太后吃得精精有味,谁敢说不好吃?
就是沙子都得咽下去。
众人装得一副吃到美味佳肴的神情正吃得欢。
这时候一道公鸭嗓子响起,“国师到!”
话落,一个身穿黑白道袍的美妙女子缓缓出现。
皇帝起身,客气道,“国师来了,快请坐。”
国师地位超然,举足轻重。
皇帝都起身迎接,众人便赶紧起身行礼。
年轻的国师微微躬身,“谢皇上。”
上次在城门口没看仔细,这次萧锦熙抬眸仔细打量了眼,才发现这位年轻的女国师就像传说中的神仙姐姐。
颜色深重黑白道袍,穿在她身上硬是仙气飘飘,穿出了冰雪出尘之姿。
眉间宛若聚霜雪,额间一朵火焰纹妆平添一丝魅惑,宛如仙女,出落得不食人间烟火,十足是个清冷绝色的美人儿。
看了眼,萧锦熙就不着痕迹的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国师到来只是小插曲,很快宴会气氛又恢复正常。
玄妙坐下来看了眼饭菜,不由直白道,“皇上,可是国库又没银子了?”
皇帝脸色尴尬,“让国师见笑了。”
玄妙有些惭愧道,“不能为皇上分忧,是本国师失职,但过几天就是中秋佳节和皇上寿辰,各国使臣前来贺寿,可不能像这样,有失国体。”
皇帝感叹,“朕知道,可是实不相瞒,国库空虚,这个问题多年来一直让人头疼,若是贸然加重赋税又会适得其反,不知国师有什么妙计?”
要想把宴会办的隆重,没钱一切都免谈。
国师笑道,“本国师只可担保北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这朝堂之事,是非在下领域,在场文武百官诸多,应该多为皇上分忧才是。”
话落,文武百官纷纷低头恨不得当自己是透明,要是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就不会这样了。
每天被皇帝骂得狗血淋头,上朝就跟打战一样,人人心惊胆战,噤若寒蝉。
想想就特别痛苦。
众人缄默,这时候离王笑道,“此事应该是户部的事,不管怎么说中秋之日必须隆重大办,不容有失。”
沈大人上前拱了拱手,“离王言之有理,户部一直在想办法。”
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除了这句话,他无话可说。
户部筹集银子迫在眉睫,成败一举就在今日,且等着看吧!
玄妙此次来并不是关心朝堂大事,随口提下了就转移了话题,看着皇帝道:“中秋之日邪医会现世,皇上可有办法请此人出诊?”
她师傅筋脉尽废,疯疯癫癫,多年求医无果。
国师府寻遍天下名医都没办法,都说世上只有邪医有办法。
她一直在寻找邪医的下落,为了老国师她是操碎了心。
皇帝心里叹息,这事他一直在想办法,目光下意识看了眼苏北穆,他早就跟苏北穆提过,希望他能邪医。
可苏北穆刚在书房就说了,在给萧锦桐买解毒丹时便试图求见邪医,但没有如愿。
他因为身体虚弱,一直购买邪医府的丹药续命,从中是经营了些关系,但从未见过邪医。
“老国师的情况,朕知道,请邪医出诊定会竭尽所能,国师不必担心。”
玄妙眸光淡淡瞥了眼,不死心道,“听闻苏大人和邪医府有点交情,难道也没办法吗?”
被点名,苏北穆只好起身道,“回国师,实不相瞒,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邪医府的人,购买邪医府的丹药无非就是从南洋拍卖会场竞价购买,其他途径都是十分渺茫,需要花费很多钱财,我接触的人脉关系也只是其中的中间商而已,我本人跟邪医府从未接触过。”
玄妙神色微变了变,这倒是大实话,邪医府是出了名的神秘,和神光门有得一拼,能从中间商哪里购买邪医府的丹药,实属不易。
要不是急需救命,谁也不愿意花昂贵的金钱购买丹药。
她追查邪医府多年也没点消息。
苏北穆当众解释了一下,李家那边的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在福宁宫逼迫她夫人,就被皇上训斥了,现在玄妙国师起了头,结果还是这样,可见他们并没有说谎,苏北穆的确没有那个本事请邪医出诊。
试问,连国师和皇上都请不动的人,他苏北穆又凭什么请得动?
李大人眸光暗淡,有些失望,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没有考虑周全,如今还把皇帝再次惹恼了,李大人心里肠子悔青了,后悔让夫人她们在福宁宫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