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把苏府吓坏了。
赶紧叫人把人送回翠雪院,再请大夫好好看看。
一大早萧府,冷府都来了人,本来昨天就要来,但太晚又是萧锦熙有错在先,不好派人来。
直到早上,借口探望苏大公子伤势。
萧三太太和冷大太太带着人一起上门。
苏老太太等人在松香院十分忐忑的招待着。
一听说萧锦熙在佛堂跪晕倒,两位夫人就冷沉着脸色,碍于萧锦熙有错在先忍着没发作,只是皮笑肉不笑道,“苏老夫人,这事都是锦儿的错,您罚她是应该的,现在罚过了,我们可以去探望一下了吧。”
苏二太太笑道,“亲家母别生气,我们不知道锦丫头这么娇气,不过跪了下佛堂就病倒了,这…我们都没想到,现在人已经回了翠雪院,大夫看过了,只是感染小风寒,两位夫人请放心。”
“苏二太太,您这话有句就说的不中了,谁家女儿不娇气?要不苏大姑娘去试试?不说一晚上,就一个时辰,她要是忍的下去,本夫人就给你赔礼道歉。”冷大太太冷睨着苏宋氏语气颇为凌厉。
苏大姑娘暗中指使,让锦儿直接跪了地板,这事要没有苏二太太这个做母亲的纵容她敢?
苏大姑娘做的事,他们苏家会不知道吗?
放任不管就是没把萧锦熙放在眼里,没把国公府和长青伯府放在眼里。
冷大太太重重敲打,让苏宋氏和苏觅都吓得脸色微白,她们以为自己做的事没有人知道,毕竟这里是苏府。
可她们不知道,冷家担心萧锦熙被人欺负,暗中派来暗卫偷偷潜进苏府都看到了。
苏老太太脸色难看的看着苏觅,气道,“是你叫丫头把软垫拿走的?”
“我…我没有…是…是大嫂自己说要替大哥祈福,为表诚意不跪软垫的。”苏觅见两个权贵夫人威严凌厉的架势,有些吓傻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如此凌厉的质问过。
苏二太太抱着女儿,赔笑道,“都是误会,两位太太消消气…”
她心里憋屈啊,明明都是萧锦熙做错了,她们应该上门赔礼道歉。
可现在看她们,哪里是替女儿赔不是?
分明就是来替萧锦熙撑腰的。
这就是商户和名门权贵的区别。
她们背后的家族和男人都是高官爵位,自然底气十足。
不像她,苏家说是皇商,可到底只是个商户。
她娘家宋氏,更只是小小的商户,她比不得京城里的贵夫人,得夹起尾巴做人,处处谨言慎行,唯恐得罪这帮权贵夫人。
看着苏二太太抱女儿,母女两一副可怜巴巴,仿佛她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霸似的,冷大太太见了就很是厌烦,对萧三太太道,“走吧,我们去看看锦儿。”
萧三太太点了点,对老太太倒是客气一下,笑道,“老太太消消气,我们这就去训斥锦儿,这孩子太不像话了。”
苏老太太:“……”
这两位女人可不太好招惹,并不是简单的权贵夫人,是青云寨的大小姐和寨主夫人。
长青伯府,青云寨在北越就是特殊的存在,冷老爷子当年救先帝有功,特别诏安,不仅封为长青伯,世代承袭,永不削爵位,还允许保留青云寨不遣散。
冷家虽然没有一个人在朝廷身居高位,个个都是虚职,但他们背后一千多人马的青云寨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一千多人就相当于豢养的私人兵马。
整个北越谁家有这个资格,敢豢养兵马?
一般府中家丁,侍从都是有规定人数的,皇族那些王爷啊,除了离王手头有兵权,那个敢私底下养兵马那就是有造反的嫌疑,一个不慎就是诛九族之罪。
所以满京城,没有几个可以和长青伯府那样豪橫的底气,皇帝虽然有所不满,可他们只要老老实实待在青云寨不犯事,朝廷就拿他们没办法。
两个女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搞得苏老太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笑呵呵的让人领她们去翠雪院。
…
萧锦熙高烧没退,还在还在昏迷中。
苏北穆有伤在身也在卧房休息,大夫走后他就留下来照顾。
跟新婚之夜一样,他脸色阴沉冷煞的吓人,喜鹊他们不敢逗留,把东西放下就仓皇而逃。
苏北穆身上披件墨色的长衫,乌发用发带半束坐在床边给她诊脉,看着少女黑沉的眸子微闪,薄唇吐露,“娇气。”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显得轻傲。
萧锦熙脑袋很沉,一直在做着梦同一个梦,反反复复,潜意识里总出现原主记忆深刻的画面,在大安寺遇到的白衣少年…然后又是酒楼里搂着她的翩翩公子,都是齐晟的音容笑貌,睁开眼睛隐约中有张脸重叠在一起,迷迷糊糊的就喃呢,“齐哥哥…”
下一瞬一股冰凉直接砸来。
“啊…”
萧锦熙惊坐起,脸上冰凉的绣帕“啪嗒”掉落,她揉了揉脑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要命的是此刻他眼神异常冰冷。
“相公…”
她还没好呢,身子感觉特别沉重,虽然脑子清醒了,浑身跟躺在锅炉上难受,但没忘这男人还在生气,她此刻很危险,顾不得身体难受赶紧解释,“你伤势如何,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酒楼,我…我…咳咳。”
看着装模作的女人,苏北穆只剩下怒气,不由狠狠推开她,正当他要掐她脖子拷问的时候,就听到门外萧三太太等人的声音,他眸光一眯,转眼把人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