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男人接下来会对她为所欲为,她默默闭上眼睛,认命了,就当是自己花钱睡了美人…他皮相不错,算起来不吃亏。
苏北穆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冷睨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嘴里抽了抽,先帮她清理伤口,止血,然后上药膏。
等了老半天没什么感觉,萧锦熙掀起眼角看了眼,就看到男人坐在身侧,正低头给她缠绷带,那认真的神情,轻柔的动作,眉间那股阴冷煞气早没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温柔。
他还翘着唇,笑得如沐春风,温暖如旭…
这是雨过天晴了?
萧锦熙睁开眼睛,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忍不住埋怨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虐,再宠回来?
这什么毛病,真怀疑他有病。
喜怒无常到了极端。
一会阴沉冷煞,一会温柔似水,好像会变换面孔的妖精,这样的妖孽,她就是满级仙女复活都打不过他吧。
苏北穆低眉垂眸,给她包扎好指尖的伤口后,拿着一盒紫色的药膏沾了些往她脖子,锁骨,…萧锦熙脸色一变,因为无法动弹再难以接受都得忍受着,憋得她快像蒸汽机那样“滋滋”冒热气。
该死的狗男人,趁机吃她豆腐,特么不是人,qín_shòu不如,猪狗不如,死sè_láng,小闷骚…
心底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完了再把能想到的词给他轮翻那一遍。
过了会才听他声音漫不经心响起,“我的规矩其实很简单,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就是我苏北穆的女人,只要一天是,都得按照我的规矩来。”他的女人别人不能指染…
苏北穆盯着她雪白肌肤,内心一阵躁动,不知不觉耳垂粉起来,面上却淡然冷漠道,“做错事呢,自然要惩罚,本公子向来赏罚分明。”
萧锦熙微微撅嘴:“就不能功过相抵?别忘了你能拜在季老门下全是我的功劳,你要真的是赏罚分明,就不该这么对我。”
“谁说我拜了季老为师?”苏北穆一笑,手往下游走轻轻撩起她裤管,给她膝盖上药。
萧锦熙惊愕,“季老不肯收你为徒吗?”
她还以为肯定能成功呢,毕竟他都是扮猪吃虎,其实资质过人,再加上爹爹的推荐,按道理不可能被拒啊!
苏北穆垂眸看着她淤青的膝盖,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给她抹药,那天其实季老对她做的点心很满意,原是打算收他为徒,只是他不愿意承她的情就拒绝了季老,言语轻狂,为此被季老扫地出门,紧接着就听到她在福瑞楼出事了…便急忙跑去福瑞楼。
哪知道会看到永乐候世子救她,明知道她什么身份,还巴巴跑去救人,当众亲密搂抱,明眼人就知道他们有奸情,之前调查的事不言而喻都是真的,更叫他气恼不是这个,而是她的欺骗…
成亲后几次试探,她都矢口否认,却转眼趁他不在就跑去私会男人。
他怎么能不气?
没有一包毒药毒死她,说真的,他觉得自己对她容忍度够大了。
“今天晚只是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关进永无天日的地方…”这辈子都休想离开。
放下药瓶,丢下一句话,他便起身去了书房。
萧锦熙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松懈下来才感觉到浑身痛苦难受,身心俱惫,精疲力尽,最后实在没精力去想太多闭眼睡着了。
…
次日醒来,她身上的伤痕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脖子上的掐痕,暧昧痕迹都没有了,膝盖的疼痛也好了很多。
只有指尖还缠着绷带,隐隐作痛。
昨晚的事她不想再提,苏北穆就是属狗的,鉴定完毕。
指尖伤口随便找了个借口忽悠了桂嬷嬷她们,桂嬷嬷心疼,但没有多想多问,信以为真,还说要炖了猪蹄给她补补。
萧锦熙:“……”
接下来的几天苏北穆都没有离开过书房,吃饭,睡觉都是在书房。
萧锦熙觉得奇怪,但又不敢贸然去招惹黑莲花,他不来折磨她就谢天谢地了,不过今天是第三天,她得要解药啊。
没办法只好做了一大桌美食跑来书房找人。
凌风目光瞥着她手里的食盒,看了眼书房,心道:公子都不在家,她这会跑来献殷勤有什么用?
“少奶奶食盒给我吧,公子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萧锦熙明白这话,言外之意就是公子不想见她呗。
她也不想来找他,不是中毒了,小命捏在他手里,迫不得已吗?
“我知道,我只想见公子一面,麻烦凌风大哥行行好通传一下。”
少女露出可怜兮兮祈求的目光。
凌风满头大汗,觉得这女人真的很无耻,怪不得公子被她迷的团团转。
“少奶奶,您别为难属下,公子有令谁也不见…要不您过几天再来吧。”
现在就算放她进去也见不到人,公子人不在京城更不在苏府啊。
萧锦熙苦巴巴的看着他,“我只见看一眼就走。”
拜托,过了今天她就毒发身亡一命呜呼了。
凌风眉目清冷不为所动。
萧锦熙怒了,正打算用“少奶奶”的身份硬闯,这时候一少女过来,言笑晏晏:“大嫂,你这是要干什么,大哥不想见你,打算硬闯?何必为难凌风大哥啊!”
闻声萧锦熙和凌风都抬眸看过去,是苏大姑娘苏觅,她来翠雪院做什么?
小丫头也提了个食盒。
凌风疑惑的看着女人,比起萧锦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