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已经说定好了,我瞧你那官兵巡抚一时也不好躲避,不如直接逃脱出城,不再等了。”我瞅着李言羿说。
转身侧着附耳对纯月说到,“计划有变,如今离京必须快马加鞭,就凭我们几人武力强出京城门就是笑话,你现在赶紧去找宜凝让她备架马车速速来来接我们。”
纯月领命离开。
我瞧着那人警惕性丝毫未减,便有意活跃下气氛。
“别在意,纯月就是这样的性子。”
“无事。”刚刚长话说完,现在真是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你说,你家中是做药草生意的?京城中药草生意做的最大的不就是李家么,你祖父去世,难道是。。。”
“嗯,家父李尚怀,祖父是开国老将李兴之子。”
“李员外家的庶子?不对啊,外界传闻皆是李家人人和睦,从无嫡庶之别,但从长幼之分,怎会有…”
“怎会有长房迫害一事是吧。”他接过我的话,继续说:“和睦,当然和睦,不过是并非亲生,利益所致…”
话还未毕…
“哎哎哎,你们听巷子里有动静。”
坏了,官府已经追来了,我心想,这些人应是抓李言弈,我可以先出去将这些人给引开。
刚探头看转角,立刻头也不回的拉上李言弈就跑。
好家伙,左边是将军府的人,右边是官府的人。
“快走!快快快快快快快。”也没有旁的旧制礼法,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事发紧急,拉上他细皮嫩肉的手我就跑。
踢翻了王阿婆的水果摊,踩到了李阿娘的团扇铺,还撞上了贝家少爷接亲的骏马。
——嘶
“泼皮小子你疯了,挡我贝家接亲!”
我懒得废话,传过混杂的人群我带着李言弈绕到了一个黑市巷子旁的酒馆中。
霎时有个人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正要挣脱转身看到是纯月,她驾了辆马车来了。
“小姐怎么这么多人?”
我借他力翻身上了马车,李言弈牵着我小跑几步也顺势跳了上来。
“小姐现在…”
“出京城,快!”顾不了那么多了,两边都有人,追出了京城才能少点束缚。
马车疾驰,直走京城主道上。
-----这样下去不行,太招摇了,等下两拨人不得闹翻了京城。
“纯月。。。”
“换路。”
我话未道尽,便被他接了过去。表情仍是说不出来的混杂,但是看在他这副勉强看的过去的面孔上就不在意他chā_wǒ话了。
纯月动作明显一顿,看到我话头被截却不做声便按着李言羿所说要拐进一旁小路。
刚至路口边有一群粗布着身,身宽体壮的在一旁守着。
我明明白白的看着其中的领头朝着李言羿眼神示意了一下,在我们马车入了巷子的刹那就像海潮一样涌动成了人墙,拿出了事先有准备的木桩,好似被冲撞摔倒了一样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躺着,叠着,挡着,看似留空却是一人也踏不过这人栏。
我斜着眉眼盯着李言羿,缓缓到道:“没想到,还准备了这一手,你怎么押到这一步的,觉得我们一定会走小路。”
他好像懒得吭声:“探子。”
对啊,真是遇事就是个傻子。
我自嘲白痴的赔了个罪,又道:“你这青鹰卫的兄弟们辛苦了,到时候回来那天再遇我请兄弟们上我那酒楼里玩。”
李言羿的眼神顿时锐利,像是审判一般上下看我。
“你是如何认得?”
“没没没,你别担心,我以前受青鹰卫兄弟搭救,认得那标识,就是一个半鹰标识在后颈那儿对吧,长的跟胎记似的。”
“哦对,你看我脸侧的疤痕,便是那时留下的。”
我解开束缚脸上那轻纱,碎发在耳旁一扫一扫实在是磨痒难受,下意识我就随意撩了一下头发。
李言羿收回了目光,轻咳了一下头扭到了一遍。
这就?害羞了?这么不经世事。
我把面纱重新系上。
我瞧着他面露红润,便忍不住的想去调侃一番,我刚开口就听到一声,
“小姐!城门口全是官兵!”纯月转头朝车内大喊。
官兵?应该不是将军府的那群人,嫡女逃婚按爹娘的守规个性应该不会大张旗鼓,那门口所拦之人就是李言羿。
我瞧了李言羿一眼,他人有种随时跳车而逃之势。
我手按住了他伺机而动的肩膀,撩开车的前帘对纯月说:“冷静点,直接骑出去,如有拦驾者就勾住。。。不行不行直接冲出去。”
此言刚出,即将到达重重包围的关口,但是周围的官兵像是提前计划一般众人退散开。
马车一路向前,竟无半点阻拦,这马车奔行意外流畅。
突然----唰
一支扎着信的箭被拿在了李言羿的手中。
“小姐,我们出京城了!这路怎么走。。”
“等一下。”我手势打出,让她先别说话。然后顺势接过来李言羿手中的纸。
“见字如见面,路途遥远,不远处的永州有我安排好的宁叔在那,此人身怀武功,可为你保这一路安全。----阿凝。”
这下原委我是知道了。
我小声念出,纯月听到了后便晓得后头的路线。
“出发,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