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你这匕首是还不错,但却只有一把,这不是让我们两个人自己内讧嘛?”惊鸿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燕聿一听这话便知有戏,于是立马道:“既然是送给你们两个的拜师礼,自然不会只有一份!”
说着便转头看向旁边的燕肃:“你的那把匕首呢?赶紧拿出来!”
“那是我……”燕肃本想拒绝,但对上燕聿的目光,剩下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闷声道:“我这就让人回去取。”
就这样,在三个人的连哄带骗下,惊鸿和惊鸣终于顺利拜师。
此时的燕渊三人尚不知道,今日两个小家伙的拜师才是他们鸡飞狗跳生活的开始……
翌日清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传来一声震天怒喝——
“我的胡子呢?我精心保养了那么多年的胡子呢?!!!”
燕渊对自己的胡子有一种特别的执念,在他眼里,头可断,血可流,胡子不能丢。
眼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最心爱的胡子没了,这种愤怒的感觉可想而知。
青汣被这一嗓子怒吼给惊醒,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问了句:“惊鸿和惊鸣呢?”
“昨晚他们睡在隔壁了,我去看看。”燕西楼说着便要起床,却被青汣拦下:“你腿脚不方便,还是我去吧!”
燕·腿脚不方便·西楼:“……”
虽然知道自己腿脚不方便是事实,但咱们一定要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吗?
“姑娘,你起了?”明槿刚刚起来不久,见青汣开门出来,不禁有些诧异。
“嗯,”青汣点头应了一声,继而问道:“惊鸿和惊鸣去哪儿了?”
明槿有些不明所以:“这会儿刚过卯时,怕是还没睡醒呢!”
“还没睡醒?”青汣眸中划过一抹狐疑之色,她当然不是不相信明槿,但一想到这俩熊孩子的种种前科,她这心里仍是有些不放心,“我进去看看。”
房间内,两个小家伙正睡得香甜,惊鸣的腿搭在惊鸿腰上,枕头上甚至还留有一小片口水的湿痕……
青汣拧了拧眉,心道:燕渊的胡子当真与他们两个无关?
就在这时,惊鸿睁开了迷蒙的双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问道:“娘亲,什么时候了?”
“时间还早,你们可以再睡一会儿。”青汣给他掖了掖被子。
惊鸿睡意朦胧地点点头,小脑袋“扑通!”栽进枕头里睡着了。
青汣刚一回到房间,便听得燕西楼询问:“怎么样,是不是他们俩?”
青汣摇了摇头:“还睡着呢,看样子应该不是。”
“那倒是奇了,谁会没事把渊叔的胡子给剃了……”燕西楼也觉得纳闷不已。
两个人正说着,便见燕渊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你们家那两个臭小子呢?”
看着燕渊这副模样,青汣和燕西楼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乐了——
燕渊的胡子若是被剃完了也就罢了,偏偏被人给剃成了一条一条的,乍一看过去,跟一把梳子似的……
“你你你……你们两个还好意思笑,赶紧把那两个臭小子给我叫出来!”燕渊本就在气头上,此刻更是愈发恼怒,那几撮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青汣轻咳了两声,勉强忍住了笑意,道:“渊叔,我刚才已经去问过了,惊鸿和惊鸣还都睡着,你胡子的事应该与他们无关……”
“不可能!!!”燕渊断然否认,“我昨晚骗走了他们的杏仁酥,结果一觉醒来胡子就没了,地上还有两个小孩子的脚印,肯定是他们两个干的!”
“额……”被他这么一说,青汣也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这俩孩子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最是记仇。
若说他们因为自己点心被抢走的事情怀恨在心,半夜偷偷跑到燕渊屋子里去把人胡子剃了,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来睡觉,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燕西楼亦是如此作想,但不管怎么说,当着燕渊的面,二人自然是要维护自家熊孩子的。
“渊叔,单凭一个小孩子的脚印就认定是惊鸿惊鸣干的,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说这话时,燕西楼的脸上十分严肃,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那就把两个臭小子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燕渊气急败坏地说道。
燕西楼眸光一闪,昧着良心说道:“渊叔,其实我觉得吧,你的胡子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闻言,青汣不由凉凉瞥了他一眼,但想到自家两个熊孩子,到底是没吭声。
“你当我是傻子吗?!”燕渊横眉立目地瞪着他,就差拍桌子发火了。
燕西楼有限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继而说道:“渊叔,咱们借一步说话。”
燕渊起初还有些不情愿,但不知道两个人出去后单独聊了些什么,燕渊最后离开的时候面上居然眉开眼笑的。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青汣皱眉问道。
“保密!”燕西楼神神秘秘地说道。
青汣嘴角抽了一下,也懒得追问,转身去找两个小家伙算账了。
外人面前自然是要一力维护,但自家人关起门来,还是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在这一点上,青汣和燕西楼达成了高度一致。
却说青汣再一次来到惊鸿惊鸣的房间,在床底下发现了两双沾了泥的鞋子,登时便冷笑一声,果然!
惊鸿和惊鸣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对上了自家娘亲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磨叽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