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白抖了抖手里的床单,一脸控诉:“你个小丫头,不遵重为师,直呼为师大名。还有你的崽也跟你一样,竟然敢在小爷的床上撒尿,简直是反了天了。”
“啊?”凌宝宝眨了眨眼,指着容冯的房间,大声的反驳道:“不可能,小乖是被我放到容大哥的房间里的,怎么可能尿你床上,它那么小,是爬不上去的。”
“哎呀,我滴个天。”司瑜白将床单向旁边一丢,伸手捂住眼:“小祖宗,那个是小爷我的房间,隔壁这间才是容冯的。”
“啊,是吗。”凌宝宝傻呵呵一笑,眼珠一转:“小白师傅,我跟你讲哦,小乖会用自己的尿做标记,占自己喜欢的东西,它是因为喜欢你的味道,才尿你床上的,只因为它太喜欢你了。”
“呵呵,是吗?”司瑜白冷冷一笑,提着小老虎,让它面向自己,笑的危险:“听说你喜欢我?”
就在他这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暖热,低头,便见小家伙正对着他胸口撒尿,当即,脸便绿了。
“哈哈,我就说嘛,小白师傅,小乖它可喜欢你,你看,它这是想占有你!”
于此同时,容旬从书房走了出来,上前伸手将小老虎抢了过来,交还给了凌宝宝。
凌宝宝抱好小老虎,便麻溜的逃跑了,当然,临跑出门时,也没忘记交代,让容冯去找她拿药方。
司瑜白正要追出去,却被容旬叫住了:“行了,你还差那一床被子了。”
“不是,我衣服……”
“你穷的只剩这一件衣服了?”
这一副护崽子的模样,简直跟凌宝宝虎崽子一模一样,司瑜白委屈了。
他这不是收了个徒弟,他是收了个祖宗,现在祖宗又养了一只祖宗,他现在得供着两个祖宗。
唉!他太难了。
——
晚上。
司瑜白又出去浪了,这次是被动的,因为容冯不给他换被褥,他一生气,就跑了出去。
书房,容旬一口气将药灌下去,眉头紧锁:“这药,怎么这么苦。”
“……嗯,良药才苦口嘛。”容冯纠结了下,没有将凌宝宝加了一味黄连的事情说出来。
他还记得凌小姐写下药方时的原话,“小结巴今日的脉象不稳,似有心悸之症,嗯,加味黄连吧。”
他总觉着,这肯定是自家公子给自己挖的坑。
容旬连灌了好几杯茶水,才觉得口腔中的苦味没那么浓了,这才再次开口:“书架上的书,找个时间,清扫一番吧,宝妹似乎有兴趣。”
闻言,容冯神情不由一愣,虽然公子没有说明,他也立刻知道,公子指的什么书籍。
那个书架上的书,全是夫人临走时,留下来的。公子一直十分忌讳,十多年了从未碰过,更不让他们打扫,就这么放在角落,沉寂了多年。
看来,凌姑娘,在公子心里的分量,着实不轻。
但他一向不会多言,点点头便应下了。
就在他正要下去时,容旬突然抬头来了句:“哦,对了,书架,书全部都要清理灰尘,这是个细致活,你手粗,再弄坏书籍。就交给司瑜白吧,我看他最近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