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汝阳王,将画卷献给了当今圣上。圣上见到画卷之后是龙颜大悦,大加赞赏,便想要见一见能作出如此佳作的主人。
不日,洛阳城的马车就要来到上党,接凌宝悦进宫了。
当凌高阳一家人接到来信时,差点喜极而泣。
而后,另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便是突然哑了大半年的钱氏,可以开口说话了。
仿佛,一日之间,一家人的倒霉日子,终于要过去了一般。
钱氏憋了半年不能讲话,如今能讲话了,心中郁结也都发泄了出来,现下拉着孙女儿凌宝悦的手,老泪横流,喋喋不休。
“我的宝悦呀,乖孙,真是好样的,给祖母出了口气,你就是我老凌家的小福星,这次,我老凌家算是翻身了,把王氏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全踩到脚下!
她一个贱人生的贱种,竟然敢这么对我们一家!他们不是让我们过不下去吗,可那又怎么样,就是将我们一家打趴下,我哪个孙儿不比她的强!
等我的悦儿在洛阳城站住了脚,等我小孙儿考上了状元,不就一个小小庄园吗,到时候,还不都是我孙儿的。”
钱氏越说越起劲,越说身子便坐的越正,仿佛,她想的一切,已经成真了一般。
小钱氏站在钱氏身旁,拿着帕子抹起了眼泪,赞同的连连点头,她这几个月尝遍了辛苦,出门就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
最后受不了,一家人都搬回了壶口老家住,族长虽然对他们一家人很是生气。
但,好歹钱氏的小孙子在书院挽回了点名气,成绩又好,也比较得书院先生的喜爱,还有考学光宗耀祖的希望。
族长这才接纳了他们一家人,村里人虽然知道钱氏苛责继子,心里都嘲讽鄙夷,但那是人家族内的事,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
但在街上撞见了,也少有理他们的,背后说嘴的也是不少,反正一家人的脸面算是没了。
她多久没有扬眉吐气,直起身子走路了。
若是她的宝悦得了圣上另眼相看,小儿子再考上了状元,当了大官,她看谁还敢给她脸色看!
越想,心里边就越是舒坦,最后,整个人都神气了起来:“娘说的对,林氏那个贱人生的小贱种,怎么能比得过我的宝悦、宝芯和尚宇呢。
不过,他们那个破庄园上全是流民开的荒地,贫瘠的不行,到了明年来秋,地里的粮食收成还不知道够不够教税的,我家尚宇才不会要。”
钱氏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这税教不上去,岂不是要被抓去蹲大牢了!呵呵。”
想着这些,钱氏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是呀。”小钱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不自觉,便挺直了腰杆子,觉着好好出了口恶气。
望向自己完美的女儿,笑着拉起凌宝悦的手:“悦儿,你不要紧张,就正常发挥,我的悦儿这么优秀,长得又跟天仙一般儿,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
“嗯,你娘说的不错,宝悦,你只管好好表现就好,其他的事都不要操心。”钱氏拍拍凌宝悦得手背,刻薄的脸上,带着迫切。
说着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黑色包裹来:“这些是我们全家的家当了,你全都给带上,听说宫里需要太多地方用钱了,虽然不多,但总好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