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想不开啊,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一定能治好的,你们这一跳,才真的要毁掉整座城池了。”凌尚轩跟凌尚文两人拦住要跳河轻生之人。
被劝者却只当两人年级太轻,还没见识过伤寒的厉害。
“这怎么一回事?”就在这时,一道颇有几分威严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见一中年略微发福男子走进了人们视野之中。
来人是上党的县长,马吴良。过几日考核官员将会来到上党,却恰逢大量流民涌入上党,他这才出府亲自安置流民。
刚听下人报告说夕街有人设了粥棚,这是好事,对他政绩有帮助,本是想来慰问一番,却没想到来了看到的一场混乱的场景。
“回,回大人,是伤寒,有人得了伤寒!”
听到这话的马吴良神情大变,但他第一反应不是如何应对,而是要压下去!
“是谁发现的伤寒?”他站在人群边缘,神情严肃的询问。
“回大人,就是他们发现的。”站在县丞大人身边的一精壮小伙,指着凌宝宝四人回道。
在看到凌宝宝四人后,马吴良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几个娃娃的话,你们也信?”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没那般凝重了,对哦,一听‘伤寒’二字,众人便被吓丢了魂,却是全然忽略了说这话的只是一个奶团子。
还杵着的凌宝芯,也渐渐回过了神,可能刚刚被吓着了,回过神后,颤抖的声音带着几分迫切的激动:“对呀,她是在瞎说!大家不要被骗了,她是我的堂妹,我看着她长大的,她根本就没学过医,我敢发誓!”
她的声音越说越大,仿佛声音越大就她的话就是真的,而且也必须是真的。
凌宝宝却是丝毫不慌张,伤寒病症明显,这是事实摆在这,只要寻个郎中来一瞧,便可知真假,故并未辩解自己会不会医,只开口建议道:“这是大事,万不敢撒谎,寻个郎中来一瞧便知。”
“对,对,上党郎中还是有很多的,去寻一个。”
周围有人说着就要去请郎中了。
这时,县令马吴良开了口:“不必麻烦,柳师爷就会医,让他瞧瞧去吧。”
说着朝身旁的师爷望去。
柳师爷立刻会意,应了声,便抬步上前,来到晕倒的大汉身旁,在看到大汉胳膊上的红斑时,神情不易察觉的顿了下,这才缓缓蹲下身开始为他号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中央。
片刻之后,柳师爷终于释然一笑:“还好,还好,虚惊一场,此病症并不是伤寒。”
此话一出,就仿佛哦是一剂镇静剂,凝重的气氛彻底松懈,让所有人都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里。
这一诊断结果却是凌宝宝没想到的,伤寒症状太明显,他不应该诊错:“柳师爷,病人身上已经出现玫瑰斑,这是一目了然的啊!”
柳师爷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来:“呵呵,娃娃啊,你只是略懂了些皮毛啊,这种红斑并不只有伤寒病人才会有,病人身上的红斑是被血虫咬的,再加上长时间的解饿,这才饿昏的。”
相对于五岁女娃娃,和县长身边学富五车的师爷,众人自然更愿意相信师爷。而从感情上来说,他们也更愿意相信,这只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