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所以我便起身出去散步,由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再加上这是山里酒店,所以一到七点半就已经关门了。在接待室只有一位年约七十余岁的老头子在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抗战片,老人看的是津津有味。连有人接近都没有察觉到。
我在老人身旁的沙发上坐下,老人这才发现了我,朝我微微笑问道:“小伙子,怎么睡不着了?”
“就是感觉这里太安静了,静的让人喘不过气。”我微微笑道,将自己的感受如实说了出来。老人听了将那双盯着电视的眼睛收了回来,转头静静的盯着我,那一双塔拉着的眼皮下,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眸。
“小伙子,回去睡吧,睡着了就能喘气了。”老人再次将眼睛转向了电视,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再看下去了,只是在掩饰他刚刚眼中闪过的一丝阴冷。
“您老高寿了?”我并没有要走的打算,反而与老人聊起了天。
“七十有三了,老了不准用了。”老人见我没有想走的意思,便随后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您老的身体看起来还挺结实的,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吧?”我试探的问道。
“哦,小伙子的眼里很好嘛?是怎么看出来的?”老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也当过兵,只要是当过兵的人,这坐姿就与普通人不一样。”我解释道。
“是呀,当了十几年兵,最后就在这里落户了。”老人说着便看向窗外,似乎在回忆自己年轻时候的往事。
“您老是在这里当得兵?”我惊讶的问道。
“记得那时1950年的事情了,当时我正好二十岁,从济南被调到黄山区驻守。”老人低沉的说道。
“那您老还记不记得1952年围剿杨山娃的事件?”我试探的问道。
“杨山娃?哦,你说的是山豹子呀,记得,怎么可能忘记?他可是当时这一带最大的山匪头子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人听到杨山娃的名字,立刻就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样。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您老人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我从王老头他们口中听到的杨山娃可是一位侠盗,怎么到了这位老人口中就成了典型的土匪恶霸了?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人听我如此说,立刻就将脸沉了下来说道:“道听途说?怎么就道听途说了?当年山豹子带着人从其他村落强人,这可是事实。”
“那,杨村您还记得吗?”我见老人似乎很生气,立刻将话题传到了杨村,老人一听到杨村两个字,脸色当时就一片苍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最后直接起身回去休息了。我见老人离开,只能起身也回去休息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酒店接待室那个老头来找我,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只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竟然开始七孔流血,我猛地惊醒,见窗外已经蒙蒙亮了,便起身洗了一把脸,这时马三爷也起床了,就在我们洗漱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军急促的敲门声。
“四爷,四爷,醒了吗?”
我打开房门,只见小军一脸为难之情的说道:“她,她失踪了。”我知道小军指的她就是杨小蓝。
“怎么回事?”我眉头一皱问道。
“我,我也不知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发现她的房门是虚掩的,进去一看人就已经不见了。”小军紧张的解释道,这是马三爷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朝我们一点头,大家会意立刻去了杨小蓝的房间,只见房间的床铺还是散开的,而且马三爷在房门后面发现了一些灰烬,似乎是香烛一类的东西。
“这是*香,看来这杨小蓝的身份有问题。”马三爷将香灰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便知道这就是*香。就在我们搜查杨小蓝房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我和马三爷同时心里一惊,我们第一反应就是杨小蓝遇害了?我们顺着喊叫声朝一楼奔去,当我们冲到一楼拐角的一个房间时,发现一名服务员吓得缩在墙角颤巍巍的哭啼,而在她面前的床铺上躺着一个胸前插着一柄水果刀的死尸,当看到死尸的第一眼我便认出那就是昨晚与我聊天的那个老人。
老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眼圆睁,显然是死不瞑目。这时酒店的其他服务员与经理一起赶了过来,经理在第一时间报了警。
马三爷拉了拉我,示意离开这里。我们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马三爷紧张的说道:“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就会惹祸上身。”我知道马三爷指的是杨小蓝失踪有可能与老人的死有关。
“先离开这里。”我朝小军点了点头,小军立刻回去整理行囊与小陈一起随着我们离开了酒店。
由于杨小蓝突然失踪,再加上酒店又出了命案,马三爷决定先返回山下,等待时机。在下山的路上,我将昨晚与酒店老人闲聊的事情说了一遍,马三爷闻言眉头锁的更紧了。
三日后,我们回到之前住的酒店之后,马三爷让小军再次去请当日来这家酒店的六位老人,想要仔仔细细的问清楚有关杨村的事情。小陈在下山的时候被马三爷留在了山上,去打探酒店老人的死因。
山上酒店发生了命案,这可是十几年来头一次,所以这件事在黄山上下是传的沸沸扬扬,而且更离奇的谣传是,老人是被女鬼杀死。至于这个女鬼的谣传就更加离奇了,说什么的都有,于是乎,当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