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小虎坐下仔细的翻阅罗友柏的资料,今年五十七岁的罗友柏是三十二年前调入太平裕派出所的,十五年前升为派出所所长。这一当就是整整的十五年。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很正常呀。”赖小虎看完资料说道。
“罗友柏有一个曾用,名叫王友柏。”郭强低声提醒道。赖小虎闻言立刻将资料再次翻到了最前面几页,突然在一张表格中发现姓名一栏写着罗友柏,曾用名是,王友柏。
“太平裕的村民几乎全部姓王,一般人的曾用名几乎都是名字不同,但姓氏是相同的。而罗友柏恰恰相反,他的名字没改,只是改了姓氏,这其中的缘由只怕不简单。”郭强分析道。
“侦查员就是脑筋灵活。”赖小虎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
“我已经让我在市户籍办的朋友调查罗友柏的家庭情况了,此事我已经向马局长汇报了,我想不久就会有消息了,等那边消息过来,我们再去王永富家里。”郭强建议道。
“就按你说的办。”赖小虎赞同道。
“下午陆队与四名昏迷的武警便会被送回市区医院治疗,希望马局长可以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否则今夜我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郭强担忧道。
西安市,某小区一家住户家里。
“我说老马呀,我亲自造访你也不给面子?”马红军马局长坐在客厅古朴的太师椅上边喝茶边说道。
“马局长,您是大忙人,您这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原本我马三不应该拒绝,但这件事情恕马三无能为力。”马鑫为难的回答道。
马鑫,关中有名的土夫子,今年已经是五十四岁的年龄了,但干土夫子这一行却有整整四十年的道行。道上人一说起这盗墓一行,必定会提起这南薛家北赵家定鼎乾坤老马家。
老马家在盗墓这一行那是祖辈的手艺,只是新中国成立以后,严厉打击偷坟掘墓,马鑫的大哥,二哥先后吃了枪子,留下马鑫一人那是低眉笑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公社牛,就这样才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改革开放之后,马鑫再次重操旧业,在关中一带那些是响当当的人物,由于在家排行老三,所以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一声马三爷。其实这句话由于方言与普通话的差异,才使人误解。真正与之有深交的人才知道应该称呼马鑫为马三眼,就是阎王爷三只眼,走到马家转一圈,来也空空,去也空空。
“唉!若是连你都没有办法,只怕这次要死更多人了。”马局长叹息道。
“其实只要将学院搬离那里就不会有问题了。”马三爷开口说道。
“谈何容易呀,学院与教育局在哪里已经投资了三百余万,若是为了一栋破旧的别墅便放弃,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马局长解释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马三爷听了马局长的话立刻口风一改。
“只要能顺利解决此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马局长拍着胸脯说道。
“八年前,原来坐在你这个位置的局长也来找过我,但是那人太小家子气了,加上那口气横的不得了。结果呢,第二年又是十六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听话他是不是被调到某个县去当公安局局长了?”马三爷提起此事就是想给马红军打预防针,让他清楚目前只有他马三爷才有能力力揽狂澜。
“你说的是傅老,再过几年他也该退休了。”马红军接口说道。
“对,就是那老头。其实我的要求并不算过分,我就是想要一张市博物院那张从章邯墓中找到的帛书照片。”马三爷微笑的说道。
“这,这可是国家一级文物,而且帛书上文字尚未被破译,是严禁泄密的。”马红军为难道,现在他才知道当年为什么傅老会拒绝马鑫提出的条件了。
“只是一件死物而已,若是马局长认为为难,我也不强人所难。”马鑫似乎毫不在意。
“好,我答应你。”马红军权衡得失之后,一咬牙答应了马鑫的要求。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下午两点的时候,郭强终于收到了传真,罗友柏的所有家庭成员的资料全部在内。这个时候,市第三运输公司第一批二十辆大巴车终于抵达学院外,按照系别学生们开始上车。二十辆便是整整一千人,但这相对学院近两万人而言,似乎还是太少了。
为了确保运输的顺利,市公安局特别派出警车开道,如此场面一下子就是学生们的心平稳了很多。
在督导室的会议室内,赖小虎,郭强,邓玲,还有我,我们四个人都在仔细翻阅有关罗友柏的资料,大约一个小时候我首先开口说道:“从资料上看,可以肯定一点,罗友柏也就是王友柏绝对是这太平裕王家村的村民无疑。而且从他儿子的生活条件以及工作收入而言,似乎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他儿子夫妻工作收入基本上是每月一千二左右,而且三年前刚刚结婚并且在次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罗友柏的工资也差不多是每月一千二左右,这样算起来,除去必要的开支,他们每月最多可以积攒两千元。但他的儿子却在刚刚结婚的时候就在市区一次性付款购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住房,房价是二十三万成交。”
“你的意思是罗所长涉险贪污受贿?”赖小虎双眼圆睁的问道。
“但一个小小的太平裕派出所所长,有谁会向他行贿呢?”郭强反问道。
“若没有人行贿?那他如何一次性拿得出如此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