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话怎么就这么多呢?
陈喜好笑地看他一眼,说到:“是说你了,回头得空你还是去见老人家一面吧,这些年来她为了救济你们没少吃苦。”
要不是为了节省东西给东院,张婆子真不至于这样。
小少爷闻言心情低落,闷声答应道:“嗯。”可他真的不知。
陈喜也奇怪,为何那位奶娘要把张婆子的事情隐瞒。
但现在人已经没了,到底是如何也是无解,倒也算了。
小少爷又追问陈喜刚刚在交代张婆子什么事情,他听得不大清楚,她也不会自己说,那只能他这个闷葫芦开口。
陈喜听见这个来了好心情,扬起嘴角笑了起来说道:“好事情,对你,对我们,都是好事情!你且等着看!”
小少爷愈发疑惑,觉得这才多久她就又做什么大动作了?
陈喜但笑不语。
心情很美。
就在几日后。
外院就闹起来了。
福珠早早听见哐啷哐啷的打东西的动静,疑惑不已。
而后又响起鞭炮来。
陈喜把早晨的事情忙完,正背起背篓准备再去鬼市一趟,瞧见福珠那蠢蠢欲动眺望那边大门的动作就吩咐到。
“福珠你就在这儿守着吧,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指不定外头会提前来人,我先把东西拿去卖了再说。”
陈喜担心自己的动作会招惹到大太太,所以准备提前把院里的货物卖出,怕之后不大方便出去卖货。
福珠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抛下那边奇怪的动静,过来同陈喜说话,“喜鹊姐姐你又要外出了?那你可得小心些,这里有我守着呢,肯定不会让人发现小少爷在书房学习,只是那外头的动静好生奇怪啊!”
陈喜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你别管外头如何,只管好咱们这档口就成,再好奇也别过去看,仔细把人引进来。”
万事等她回来再说。
福珠听见这话就不敢乱来了,忙乖巧地点头答应说好。
而后不舍地目送她离开,接着自己再看一眼外院方向,这才回到正院门槛处坐好,拿起脚边的箩筐打络子。
陈喜见她安分才安心离开,鱼儿和玲珑更不用担心。
粘人的小少爷如今也在书房里头念书,也不用怕他跟随。
陈喜脚步轻盈地离开,光听外头不平静的动静她就想乐。
能打乱对方的阵脚就安逸。
再次翻墙出院。
又穿过熟悉的树林。
等抵达张汉三家里她才晓得自己把黄家搅得有多乱。
陈喜才到,没寒暄两句,张汉三就乐呵呵地跟她八卦。
“喜鹊丫头你是不知道,我先前提过的那不好相与的黄家!欸,就是那树林边上的那家,我同你说过的啊!”
“现如今附近的人都在传黄家二少爷染了晦气东西,吃啥都没味道,还胡乱发火打骂下人,甚至说他要喝人血呢!”
张汉三当然也不信那么夸张的流言,不过那些市井小民们可是信的很,如今都传到各地的农家里头去了。
陈喜挑眉说道:“哦?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起的啊?”
她只是想多了解如今外头的版本都传到什么程度去了。
张汉三果然不负所望,亲自拿了小板凳过来给她坐,宋桃还记得给他们端来点心和茶水,陈喜忙道谢。
张汉三也笑着说道:“谢谢闺女,你好生坐着就成,客人爹爹来招呼,不用你总斟茶递水的啊,安生歇着。”
宋桃看完唇语才笑着摇摇头,又拿着箩筐在旁边坐下。
张汉三见俩丫头排排坐听故事,就等着自己开口呢,也就开始说道:“这事儿我也不怎么晓得,只是这两日外头总听见有人提起黄家二少爷的事情,说是自从他考试回来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动不动就欺负府里的下人。”
“不是怪那厨房不好,做的饭菜难吃,吃饭没滋味,要不就是怪罪说下人没把地扫好险些叫他滑倒,总归总有借口说事罚他们,那黄家下人是苦不堪言啊!”
“这才不小心出来吐苦水,说漏了嘴,还说二少爷没事找事是想找借口,先是怪罪下人,再找借口处罚他们,最后是想借着错处把人处置了,再以此谋鲜血!”
张汉三说完啧啧称奇,对着俩小丫头说道:“你们可知道这黄二少爷从前就传出他好吃,怎么如今还好上人血了?那可不就是惹上脏东西了么?真是怪事!怪事啊!”
陈喜听完心里直笑,看来张婆子的事情的确办成了。
她只是给了她一些能短暂麻人口舌食道的药物,撑死不过两三天就会慢慢恢复,过程会吃不出味道来。
从张婆子口中得知,还有陈喜自己在黄府了解所得,二少爷这人其实耐心没那么好,他的所有耐心几乎都用在学业上边,在学习外的事情上边格外地心急,易怒,暴躁。
他又最爱吃,才中举回来吵吵闹闹的,再高兴也被磨烦了,再加上吃东西没味觉,必定会因暴躁而发怒。
这第一步肯定就会发脾气闹开来,留下一个痕迹。
陈喜又让张婆子小心地散些流言出去,不求真假和逻辑如何,只求跟二少爷发火的事情扯上关系就行。
这偌大的黄府里头,大太太看似管理的服服帖帖,实则陈喜实习期的那段时间就能知道底下人阳奉阴违。
表面个个怯懦本分不敢多言的样子,其实哪怕是粗使丫头婆子的怨言也不少,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情可没少说,甚至还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