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主动去联系成古阿吉铎的事情,她也不打算隐瞒玖熙安,玖熙安一直是信任她的,所以她也毫不掩饰了起来。
将信写好,又小心翼翼的装入了信封。
“心儿,你速速将信派人送去景莱客栈。”
“景莱客栈?小姐怎么要送信去那里,那地方挺偏远的,小姐是有什么朋友在那里吗?”
心儿不明所以,接过信封,一脸的疑惑。
常薇荔荔没有多余的表示,只是垂着眸子。
关于成古阿吉铎的事情她不确定心儿是知道多少,但她之前和成古阿吉铎的渊源,她是不希望心儿知道的。
“嗯,派人送过去,就说给漠都来的阿吉铎。”
常薇荔荔只是报了成古阿吉铎的名,一般也不会令人多想。
心儿愣了一下,随即也猜到了,犹豫了一下:
“小姐,将信送过去,太子那边会不会……”
常薇荔荔抬眸看着如今已经很是替自己着想的丫鬟心儿,随即缓和了神色道:
“你只管送过去就好,这是我吩咐的。”
常薇荔荔言罢,便走到了心儿面前给予了心儿一副“你放心去做,有事情我担着”的态度。
心儿见常薇荔荔如此,也不含糊了,既然是小姐的吩咐那必然是快去快回。
不到一刻钟心儿就去外边找了人去将信送去景莱客栈。
交代清楚后,心儿也就回来了给常薇荔荔交差。
常薇荔荔最近一直都是要待在常府里面的,慢慢的等待着度过这漫长又寒冷的冬季。
她不能出府了,她也不知道成古阿吉铎的消息。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心儿派人将信送了去。
至于多久成古阿吉铎能够回复,她并不知道,也只能等待了……
景莱客栈。
一封来自于常府的信被一个专门跑腿的人交给了成古阿吉铎。
此时的成古阿吉铎显得更加憔悴了一些,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听说是常府的信,他连忙将信打开。
看到果然是常薇荔荔写的信,心里不由得一阵欢喜,只是这一激动,又有些气喘了。
“老大,先把药喝了吧,这信等会儿看。”
守在成古阿吉铎身边的随从端着药碗递给成古阿吉铎。
成古阿吉铎摆了摆手,虽然接过了药碗,但也只是喝了一口也就将碗放在了一边。
他继续看着只是寥寥数语的信件。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常薇荔荔也只是说了些客套的问候以及询问成古阿吉铎可否找个时间,常薇荔荔也好派人亲自将今日的贺礼送还到景莱客栈。
“老大,都这么久了,既然找不到夫人了,要不我们就漠北了吧。”
随从看着如今一身疲倦的成古阿吉铎,丝毫没了往日的生气。
“是啊,我不该继续在这里了。”
成古阿吉铎小心翼翼的将信放入了信封中,又小心翼翼的收好。
他说完这句话,又端起了刚刚放在一旁的药碗,一饮而尽。
自从上次三人在雁都酒楼一别之后,成古阿吉铎本来是要去常府登门拜访的。
只是不知什么情况,居然睡了一觉就感觉浑身乏力的很。
最后差点睡了过去,还是靠着早上被随从的兄弟们登门而入给喊醒的。
问了大夫,给的说法也是他水土不服。
加上成古阿吉铎心里一直想着常薇荔荔,便也以为是心病。
断断续续的喝了药,就想着有一天好了就去见常薇荔荔。
可一拖就已经是很久了,以至于差点忘了常薇荔荔的及笄礼。
他不希望自己的如今的模样被常薇荔荔见到,他希望自己在常薇荔荔眼中能够一直是英勇无畏的。
所以他不敢去见常薇荔荔,但他也放不下常薇荔荔。
最后便派人回了漠都去将曾经常薇荔荔在漠都做皇妃时戴的珠宝首饰都拿了回来。
他要把这些都给常薇荔荔作为及笄贺礼,因为在他心中常薇荔荔就是自己最尊贵的皇妃。
哪怕,常薇荔荔不会接受他。
可终究是造化弄人,派回漠都的随从紧赶慢赶,当贺礼准备好了送到雁都之时,已经是常薇荔荔及笄日过去几天了。
碍于面子,成古阿吉铎都不能出席了,也不能出现在常薇荔荔面前。
甚至连贺礼的盒子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就怕太招摇连常府的门都进不了。
“准备纸笔,我要写信!”
成古阿吉铎刚刚喝了提神的药,现在也有些精神了。
他朝着桌子走去,随从也连忙给他备好了纸笔。
成古阿吉铎没有思考太多,他对于常薇荔荔的感情又起能够是只言片语能够说的清的?既然说不清,写多少也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如今,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见常薇荔荔了。
对于常薇荔荔,他爱过、俘虏过、失去过……
如今,他只能放手了。
信纸上,他用漠北的字写了一句话:
请收下我的贺礼,也祝你和他永远在一起。
一句看似简单随意的话,这是成古阿吉铎最后的执念了。
本是对于常薇荔荔及笄的贺礼,却要以这种方式来让常薇荔荔收下。
成古阿吉铎言不由衷,却也无可奈何。
端详了一下信,很快就将信装好。
“这封信,等我们明日回启程出发回漠北就派人送到常府。”
“老大,我们终于要回去了啊!好嘞,我马上让兄弟们去准备!”
随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