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被一番话打得似霜打了的茄子,半点不敢插嘴。眼神瞟着林一亭求助,林一亭才不理他,孔大人针对他一个人还好,若是她一开口,估计也得受教育。
“如今,你可知错了。”
“错了,错了,老师可别向元帅说。我自当好好站岗,绝不敢偷闲了。”
“错在何处了?”
“错在身为守将,不以身作则,给大帅丢脸了;错在好逸恶劳,其他兵士都在认真站岗,我却在一旁乱嚼舌根;错在不听从大帅的命令,擅自主张。”
“为将者要有大智慧,要言出必行,要宽厚待人,勇往直前,亦要严于治军。你街头耍宝,可是聪慧?违背元帅命令,不认真戍卫,可是言出必行?如此行为,将道路堵塞,加重护卫们的工作,可是宽厚?你孤注一掷,不听号令,可是威武?你宽以律己,可是严厉?”
林一亭见李翰要被从头到脚数落一遍,本来很是开心,可是时日已经不早,加上马车缓慢,到下个驿站得赶紧了,不得不顶着被骂的风险,问道:“孔大人,如今天色不早了,元帅让我们早日启程,不知道是否可以上路了?”
李翰连连投了个感激的表情。孔繁礼这才肯松口,只是李翰更不敢动了,等老头上了车,这才敢和林一亭说话:“东西给你带到了,没见到人。你晚上去不了,可要我帮你去说说?”
“守个城,话还这么多,你要再不回去好好站着,一会儿孔大人可不会放过你。”
李翰考虑了被孔繁礼骂还是乖乖守门,果断选择了后者。若是唠叨也算一门功夫的话,他非得分为无敌这一类。
从这里到越阳,快马过青羊关,得走十日。如今有了这马车,行程至少要慢一半,也就是要十五天左右。只是这一路上不要生出些事端。虽然韩军是不会对孔繁礼动手,但是也组织不了他欺负其他人,毕竟这一路不是很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