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辰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触下南曦红似小柿子的耳珠。“呵,曦儿好敏感。”
南曦一惊,下意识向后连移了两个位置。如生气的小兽般攥紧拳头,一脸凶相,说道:“你要不要听嘛!不听我回屋睡觉了。”
“夫人如此着急?”
棕褐色的瞳仁锁住前方人儿,深不见底的眸色让她心颤。恍然发现刚刚的话歧义好大,懊恼极了,愧无后悔药啊。
望着身边人儿丰富多彩的微表情,张亦辰入了迷,心生几分不忍,决定收住可能吓跑她的念头。
“曦儿说吧,我在听。”只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保持让她拉开的距离。
张亦辰一下恢复正常了,让南曦好不适应,但此刻不说更待何时。
“我希望以后咱们在外维持原状,不许不挑场合的做一些奇怪举动。”提出这点也是为了继续保持隐婚状态铺垫,对于不知情的人,她暂时没想好公布与否。
公布的代价,她同样承受不起。
杏目偷偷抬起,瞄眼张亦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他厚颜无耻的问什么奇怪举动,她绝对狠捶他两下。
可在对方冷峻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死皮赖脸的神色,反而只有宠溺的纵容。
“行,曦儿决定公开时间。”
纵容的态度极度不真实,以至于南曦只能认为他的自负病又犯了,认定了她跑不了。
缓缓将后两个条约一同道出:“第二点,如果一方有需要帮助的事情,对方必须全力以赴。第三点,两人要齐心协力完成《快乐老人》行动,尤其你啊,知道吗?不要,不要每次留,”外面。
明明说好一起努力,他还总做奇怪的事情。
认真且害羞的小模样看得张亦辰心猿意马,伸手将她单薄的肩头搂入怀里。
沉声回答道:“知道了,夫人。”
晚饭,张亦辰使用肮脏的手段诱惑她陪他吃饭,故意把让主厨将味道通过排风机扇到客厅位置。
南曦如同铁娘子般,说不吃就不吃,为了抵抗实在馋人的味道,她木然回到卧室,紧锁房门。
对于洁癖患者,卧室是他们的净土,容不得一点怪味和脏污。
她不信了,张亦辰能没底线到让主厨端着饭菜过来散味。
等了十来分钟,门外安静如常,证明消停了。
洗漱过坐在衣帽间的整理台吹头发,顺便解锁手机,安排黄怡去统计东方树叶朋友们的信息。既然大男孩把700w交给她处治,她打算将能培养的孩子留下,其他孩子找合适的领养家庭,支付学费到大学吧。
黄怡得到任务,出于心疼她,万般不情愿,回复:曦曦,我并非没爱心,不支持你做啊。但你最近好忙啊,要不这事缓缓吧。
拖几年,小孩全成年了,到时不用她家小祖宗管了。黄怡对自己突发奇想出来的缓兵之计,特别满意。
南曦:没事,你去统计吧,我开个头,后面安排合适的人做。
黄怡:好吧,知道了,咱们得先和姚年珍打招呼吧?
想到黑心老板,黄怡的抵触心理愈发强烈增加。
南曦手把手教:……你统计信息不用通过他,可以找东方树叶。
黄怡顿时脑子转过弯:对哦,嘿嘿,那我去了。对了曦曦,明天记得早点起,咱们去国民悬疑片《乌鸦》的开机仪式。
回个【知道了】,南曦锁屏手机前看眼时间,距离晚饭过去半小时。拧开药品,倒出三粒感冒药,用水服下。
神奇的药效驱使,一刻钟内眼皮变沉。迷迷瞪瞪回到床上,几乎秒睡。
应该没过多久,软软的床往下沉了沉,身边好似多出个人。南曦实在睁不开眼,只觉身子被温暖的怀抱包裹住,冰凉的小脚慢慢变暖。
淡淡的沉香环绕在她四周,有个很轻的声音说:“睡吧曦儿,好梦。”
早上睡醒,南曦浑身轻松,好久没睡得如此舒服解乏了。不修边幅地伸个懒腰,准备给张亦辰露出早上第一丑相,吓唬吓唬他。
结果胳膊伸到身旁,空无一人。
南曦一下坐起身子,掀开被子确认,真的空无一人。
心里有种古怪的凄凉之感,快速驱赶走,穿拖鞋下床。俯身按亮置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7点20,距离9点半开机仪式尚早。
捂住嘴打打哈欠,走下路,钟管家躬身迎上来:“少夫人早,少主叮嘱了不让吵您,您用过早饭继续休息会吧。”
南曦摆手:“我一会有事,吃过早饭得出门了。”
走过大厅,拿出老监工样的姿态,背手巡查各处,挨个点评:“嗯,这个晚清的花瓶不错,这个春秋的简不错。”
“少夫人,少主早上5点飞往京市,说是过去参加个重要会议,下午能赶回来。”
南曦不屑‘哼’声,下午回来她早飞张家界了。
敛起苦大仇深的神情,扭过身瞟眼钟管家,义正言辞道:“钟老啊,有一点,我需要特别给你说下。你以后啊,不用按时给我汇报张亦辰的行程安排,我和他都很忙的。”
言外之意,没人在乎彼此忙啥。
钟管家嘴角轻扬,应:“是。”瞅着南曦之前到处寻人的目光,分明很在意少主的嘛。
吃过三明治和牛奶的早餐,南曦支着头,思索该如何给张亦辰说张家界的事情。
他在开会,打电话必然不方便接听,发信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