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安听罢不免唏嘘,她也没想到柳惜颜竟然会遭遇这种事。
虽然她毒杀了木江二人,可她若肯站出来指证她是受代衡指使或者被人胁迫,她也未曾想过要如何重惩她,可到头来,她却将自己赔进去。
柳惜颜纵然有错,可为女子,她也替她可惜。
“谢家主”
“公主这是怎的了?数月前还肯称呼我一声谢兄,没想到现在竟越来越生疏了,我可好生伤心啊。”
未曾想到他竟然会计较她对他的称呼,秦楼安一愣,又微微瞥目看向一旁正收拾着白纱的月玦,正见他在似笑非笑,有些古怪。
只因谢白鹤之事,她对谢荀不免生出一层隔阂,不过现在她确实有话要请教他罢了。
“谢兄”秦楼安叫得有些提心吊胆。
“谢兄,听闻雪衣布庄所在之处本是谢家的地皮,不知被焚毁的雪衣布庄可也是谢家的庄子?”
“雪衣布庄吗?那并不是我谢家的,先前我将那块地皮租给了一个叫宋吉的,定下了每年要支给我三百两银子。可谁承想,这年关马上就要到了,庄子没了那就罢了,那老板人也跑了。”
“这是这样啊”
秦楼安有些失望,但依旧不信宋吉当真是雪衣布庄的老板,是谢荀在骗他,还是谢荀也被骗了?
见秦楼安微皱着眉,月玦淡淡扫了眼谢荀,公主竟然想着套这只狐狸的话。谢荀也恰巧抬眸看向月玦,一时间二人四目交会,倏而又错开。
秦楼安不慎看在眼里,这二人面上分明都带着清浅的笑,可给她的感觉却极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