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菩提春满>第三一一章 剑芒初露
儿,就算她对月玦有意,可为了国之大体,也不得不作出些牺牲。

一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

秦昊目带警告地瞪了秦楼安一眼后,转过头叫了一旁的佑德,“酉时已过,代衡怎还不来?要朕与众臣一起等他,这成何体统!还不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是,老奴这就去。”

佑德说完便抱着拂尘一路小跑出去。

对于她父皇适才说的话,秦楼安能听得清。

下晌时她便从雪子耽那里知道,此次岁宴代衡亦会来,只是现在还不来,莫不是担心这是场鸿门宴,吓得不敢来了?

秦楼安将低沉的心思收起来,她看向一旁还等着她说话的秦婧雪,拿过她手中的酒壶继续斟酒。

“妹妹无需担心我,我只是近来贪杯没忍住先尝了尝,果然是好酒呢。至于玦太子——”

她顿了顿,转向另一旁的秦瑾烟,目光却盯在前方那金黄的龙袍身上,声音比之适才拔高了些许,“玦太子他好得很。”

果然,她话音方落,便见她父皇挺拔的脊背明显一僵,微微偏了偏头应是想看向她,定是又因深信不疑月玦已经被他杀了当作信物,不将她说的话当真,沉哼一声又偏过头去。

秦瑾烟亦察觉到适才她好像并不是在和她说话,忍不住朝她看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佑德急匆匆得跑回来,附在她父皇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放肆!皇宫岁宴焉可带江湖之人,简直”

“瑁王爷到——”

秦昊话未说完,殿门口的宫人突然高声传报,瞬间华清宫中鸦雀无声,不多时,以代衡为首一行三人阔步走进来。

秦楼安张目看去,温泉池雾缭绕中,代衡竟然身着鎏金镶玉的玄甲,右边代朝祁亦是一身明晃晃的银甲,腰间还配带着兵器。

至于代衡左边那个玄色布衣、腰系革带身形奇高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父皇口中的江湖之人。

那男子相貌虽然平凡无奇,然一双鹰眼犀利中又予人一股阴狠之感,最重要的,他手中竟然还握着一柄三尺见长的剑。

“臣,见过皇上。”

代衡拱手略行一礼,身后二人亦随之一礼,几人神情举止间丝毫无有敬意可言,根本不将误了宴会时辰之事放在心上。

秦昊看清他一身玄甲,又打量了眼他左边手持长剑之人,虽然此时那把剑并未出鞘,可通体漆黑的剑身却给人阴冷锋利之感。

适才佑德前来禀报他,代衡之所以姗姗来迟,便是因为入宫时金吾卫不允此江湖之人进宫,可僵持片刻后,代衡竟然依旧将他带来,甚至还手持兵器,这是今晚就要反了吗?

晾了代衡片刻后,秦昊指了指那手持长剑的男子沉声问道:“瑁王,此人是谁?为何将此人带至朕的华清宫?你父子二人又为何披甲带兵入宫?”

代衡闻言看了看左边人,说道:

“回皇上,臣与朝祁披甲带兵进宫实乃是迫不得已之事啊!只因臣最近在府中听说,朝堂上包括蒙括老将军在内的几位大臣,皆被人砍了脑袋!又听说凶手至今都还没有抓到,臣惶恐,实不敢轻易出府门,更不敢随意入宫。为了身家性命,这才不得不披上玄甲带上兵器。”

代衡说完,静下来的众臣顿时又熙攘起来。

蒙括等人死于非命之事他们都已知晓,虽然这几天没有再听到谁又被砍了脑袋的消息,可却是人人惊慌难安,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至于这位,”代衡看向左边男子,又看向上首秦昊说道:“这位乃是臣有幸结识的一位江湖侠士,名叫燕三剑。只因杀害几位大臣的凶手残忍至极且武功极高,臣带他一同进宫,一则保护皇上及众臣的安全,二来,纵是那刺客不敢当众行凶,待一会开宴大家喝酒时,叫燕侠士给大家舞一段助助兴亦可,燕侠士的剑,可是精妙绝伦啊!”

闻言,依附于代衡之人开始附和交好,不依附他的人听说此人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对这个贸然进宫的江湖侠士也就无甚异议,甚至特别乐意。

秦昊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笑了两声。

“瑁王实在是多虑了,纵是那凶手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朕的华清宫闹事,当朕的金吾卫都是摆设?至于此人,还是送出宫去吧,宫里的歌舞已经够看了,实不需多此一举舞什么剑!”

“皇上难道忘了,上次祭天大典的宫宴上,可就有人冒充琴师,在华清宫众目睽睽之下打伤玦太子,最后竟然连司马大将军都没将那刺客捉回来。如今司马大将军可不在这里,为了谨慎起见,皇上还是留下燕侠士是为稳妥。”

秦昊并不知那琴师就是谢荀,秦楼安却知道。

当时司马赋及与谢容两个人追出去都没将那人捉回来,她一开始还当那人狡猾无匹侥幸逃脱。

可如今再看,谢容身为谢荀的弟弟,哪有抓哥哥的道理?至于司马赋及为何亦没将他捉回来秦楼安心里那个最坏的结果又明晰了几分。

可对于眼前这个叫燕三剑所谓江湖侠士,秦楼安亦算半个江湖人,可她却从未听说过,只怕是代衡私养的杀手或者死士。

他现在执意要将如此危险的人物留在这里,甚至还要他舞剑,其居心定是叵测。

如今她父皇身边,连个衷心难辨的司马赋及都不在,若这个燕三剑是假舞剑而真行凶,将这岁宴真的变成鸿门宴,在场的人谁又能挡得住?

秦楼安突然后悔没事先准备带些武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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