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茶的宫女将茶送上来,杨暄扬了扬手示意她下去,秦楼安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你竟当着我的面,说你敢谋害我父皇母后,这让我如何对你才算好呢?”
“早就让公主直言,如今公主知道我就是下毒凶手,要如何惩罚皆随你,与我废话什么?”
杨暄声色慷慨,双目凛然,秦楼安紧盯着她从容带笑的脸,一字一顿问道:“你当真不怕死?”
“为太子而死,死不足惜!”
“可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他体内恨无绝已解,再有数月便恢复无虞,你现在死了,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且永远,阴阳相隔。”
秦楼安深知自己这般话对杨暄而言有多狠心,她此时定是如受剜心剔骨般的疼痛。
可出乎她意料的,杨暄脸上笑容变得柔和,目光脉脉含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痛苦。
“看得出来,公主喜欢太子,他亦心悦你,你二人能执手白头便好。我不过局外之人,生又何干?死亦何妨?永隔阴阳,亦不足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