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但听呓语一句,月玦兀的睁开双目,秦楼安顿觉他目光如两道寒光豁然刺心,身子一挺,直起腰杆。眼神飘忽不定,却硬是不敢再他身上驻足。
“公主怎的在此?”
闻言秦楼安微微侧目看他,见他面色平缓,双眸柔柔,好似适才凌厉之色并非出自这双澈目一般。眼角似有水痕,不知是汗,还是…泪。
“本宫怕你近两日操劳过度,特意来看看你。”
月玦浅笑,一双澈目紧看着她,“适才公主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迎上他目光,见他眼中笑意深深却意味不明,秦楼安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定定看着他。
一室沉默,只闻案上如豆烛灯细微爆烛之声。
良久,月玦整了整身上衣衫从榻上起身,坐于案前借着烛灯解着手腕伤口处的布条。
“许是日有所见,夜有所梦。白日见公主与娘娘母女情深,玦便梦及自己母后。”
只可惜那不是梦,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他的母亲,倚靠在他怀中,渐渐睡去,再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