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随意的应了一声。
紫苏眼皮一眨,开口试探性的问道:“姑娘你就不想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他很好的话呢?你看上他,想和他在一起?”平乐凝视着她,认真的问。
紫苏连忙摇头:“不是。”
“那你突然跟我说他很好是为什么?”平乐道。
“姑娘真的听不懂我的意思吗?”紫苏道。
“我身边的人有话直说就行,我并不想去猜话中潜意。”平乐道。
紫苏:……
平乐看了眼被紫苏拿着的食盒,她的手放在刻着牡丹的盖子上,盖子稳稳的盖住饭菜。
“快把早饭拿出来。”平乐说。
紫苏这才发现自己只顾说话,没有把饭菜拿出来,脸上讪笑一下,旋即干净利落的饭菜拿了出来。
一盘红萝卜以及两碗白粥。
平乐目光冷冷瞧着桌子上的食物,再望了眼紫苏,眼神含着一丝郁闷。
紫苏叹了口气,道:“我去食堂买早食,人厨子说只能买给我这个,我和她说,她也不理我,直接叫下一位,我没的办法只能买了,好歹有东西垫肚子不饿着。”
平乐微抿了下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思付片刻道:“天色还早,我们直接去食堂吃吧。”
紫苏道:“姑娘这很明显是有人吩咐的,我们去也是没用的。”
“有用的,他们敢拒绝你,但还不敢有胆子当面拒绝我。”
平乐说道:“我可是很记仇的,上次得罪我的人下场他们定是记忆犹新。”
食堂还是没去成,因为赵迁在小院子外候着,他提着雕刻两条可爱的红鲤鱼食盒,背靠着墙,眼里有愁色在流露,一脸不情愿的模样。
“你来做什么?”紫苏站在门口外问:“昨晚那个男子呢?”
赵迁邹眉:“你这般关心做什么?”
“你看起来讨厌,你和姑娘说话我不乐意。”紫苏抬头高傲说。
赵迁瞪大了眼睛,深呼几口气没有理会她,而是对倚门的平乐,忍耐自己怒意,道:“昨天本应该是别的赵家人来找你谈的,只是你不在,等你回来的时候见你晕睡,便只能离开。
而他今日有急事,已经离开了书院,所以只能我和你一起说说关于赵昇昨日在台上的事了。”
平乐点点头,问:“那食盒是给我的吧?”
“一些早点。”赵迁将食盒给紫苏,平乐道:“赵大人进来吧。”
赵迁露出得体的微笑走进屋子。
“姑娘我将早食摆上,一边用早食一边说话也行的,千万不要饿着了。”紫苏眼眸含笑道。
平乐摇头道:“你先看看早食是否还热,如若不热就用火炉加热一下。”
紫苏微蹙了下眉道:“姑娘,不用上茶吗?”
“不用了,他很快就会走了。”平乐望了眼已经坐到厅堂的赵迁说。
给他上茶,恐怕火气下来会摔了杯子。
紫苏点了下头,把食盒拿到屋内。
平乐不紧不慢的走到厅堂内。
赵迁嫌弃说:“这里怎么那么冷?连个火炉都没有。”
说罢,眼神寒厉的凝视平乐,道:“不是说好了不会拿那件事说吗?”
“是说好了,你们先背弃在先。”平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
“我们何时背弃了?”赵迁气得站起身,如果面前有杯茶,他肯定会摔杯子以消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望了屋内还没有出来的紫苏,说:“你不准备上茶招待一下客人吗?”
平乐挑眉道:“上茶可以,摔杯是要赔钱的。”
赵迁一愣,冷笑一声道:“你倒挺了解我的。”
“不是了解,只是以防万一。”
赵迁欲开口再嘲讽几句,但想到昨晚那人吩咐要他忍下脾气,不要在与顾锦生交谈中发出怒火,说了得罪人的话,避免关系再恶化,双方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掌握赵家的一个秘密,就能如此嚣张行事了吗?
况且避免关系再恶化,又有什么用?
她如此不给面子,等那一日安全了,有人保护她安全,相必很开心的拿出秘密说出来,致赵家于死地。
“赵昇身边有一个学子,他是威武大将军远房的私生子,是吗?”
赵迁闷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他找你麻烦了?”
“他让威武大将军府来了一封信。”平乐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自己把信从信纸拿出,把信纸上有字的一面对准赵迁,道:“你瞧瞧上面写了什么。”
赵迁邹眉瞧了一眼,旋即脸色铁青,手抬起向信纸方向而来,他想要拿走信纸盯着瞧然后撕成碎片,仿佛这样做能让他心口上的怒火消灭一些,也能将所恨的威武大将军府的人全灰飞烟灭。
平乐手往把边上一抬,本要到手的信纸飞了。
赵迁怒气中带着几分迷茫的不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信纸对我有大有用处是不能毁坏的,你要确定是不是威武大将军府的信,你就答应我不能把它损坏。”平乐说。
赵迁哼了一声,“我不需要再看了,已确定是威武大将军府的信。混账东西!枉我昇儿对他那般好,结果还是念着威武大将军府。”
平乐庆幸的叹了口气,还好来的不是赵韫这种会收好情绪的人,若不然她还真得不出,赵府和威武大将军府关系不怎么样的事。
“他写信骂你二百五,你应该找他去,找我赵家报复做什么?”
赵迁道:“还出尔反尔逼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