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陈雷找了个机会把林云常务副监理员的称号连升了不知道多少级,直接提成了常务副线长,不是那个县长的县,而是这个连接线的线,但读起来和听起来呢,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不是吗,管连接线的自然是线长,而且这货正好是二把手,上边还有李波,所以自然只能是常务副线长。
这陈雷狗日的算是把四川人的狡诈和麻辣发挥到了极致,从这个起绰号的名字,就可见一斑。
不对,你大爷的,我林某人也是四川人,对的,这是苦逼的劳动人民自娱自乐的智慧,对,就是智慧。
然后这个绰号就在项目部迅速传开了,连小伙子见面能开上玩笑的都是称呼林云为林副线,或者林副处。
有人敢叫,自然就有人敢答应,这货倒是耳朵过足了干瘾。
其实呢,最开始这货还有点不适应,但林二杆子是谁呀,他是二杆子呀,大家别以为二杆子就是一根筋的憨憨,二杆子是那种看起来愣头愣脑,其实暗藏狡诈一日三变的角色,也认死理,但看在哪些地方。
所以呢,一番自我的心里建设和找平衡以后呢,现在林云这货很享受别人这样叫自己。
其实做心理建设是个很简单的事情,没有字面上那么高深。
这林二杆子的内心是这样想的,你叫呀,你叫呀,你得好,老子就答应,叫得不好我就反弹,你叫爸爸我都敢答应,乖儿子们,我敢答应,关键是你们敢叫吗?
就这么简单!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头两句就是描写的江南地区的三月天。
这个三月天是农历三月,也就是俗称阴历,但不是阴阳的阴历,而是殷商的殷历,阴历是习惯性叫法,不是太阳历,也就是现在俗称的阳历,李白和孟浩仁还没有被西化,我大唐朝还是天朝上邦,泱泱大国,万国来朝。
要李白知道我们现在为了接轨世界沿用太阳历计算时间,估计棺材板是压不住的。
快,扶我起来,我要赋诗一首,骂一骂这些不肖子孙。
好在我们的殷历还在,我们的传统节日还是用殷历计算时间,也算没丢干净,对先人还能有个交代。
要不是几个重大的传统节日如清明,重阳,端午中秋和春节还在,老祖宗的东西怕不得丢个一干二净。
端午节是棒子的,对的,人家已经到联合国申遗成功了,汉字人家也想拿去申遗,幸亏没成功,不然我堂堂大中华居然全部说的是棒子语言,写的是棒子字就有点搞笑了。
网上有个段子,南边的猴子说长江以南都是古猴子的地盘,北边的棒子又说了,长江以北是古棒子的地盘,我堂堂中华民族居然没有了立锥之地,大约我们老祖宗万万人几千年以来就这么在长江里飘着,也是够辛苦的。
也得亏这个两个不要脸的邻居还算厚道,给我们留了一条长江,不然我们还真就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呢。
真按唐朝或者明朝那时候来说,这两货都是儿子,还不是亲的,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干儿子,天天舔着脸的给干爹们送来大量奇珍异宝和大把的美女,大约想的是,皇帝和大臣享用了美女,自然就留下了血脉,时间一久,也许就真的留下稀薄的血脉来了。
但我大汉族是历经了多少次的民族大融合才汇合而成的,那么一星半点确实不够看呀。
书归正传。
阳春三月,太阳软绵绵的,不算热,秋衣秋裤都还没拔掉,这太阳晒在人身上,让人也软绵绵的,春困秋乏大约就是这么来的。
林云这孙子这天就来了连接线视察工作,没有带司机和随从,一个人就开着车来了。
当然了,他那专属座驾电驴子也用不上司机,更带不下随从,但这货是自认为电瓶车是用开的,不是用骑的。
按林二杆子的思维这很正常,汽车在马路上跑,电瓶车也在马路上跑,汽车有轮子,电瓶车也有轮子,汽车去得了的地方电瓶车都能去,电瓶车去得了的地方嘛,哼哼,汽车就不一定去得了了,所以呢,难道不能说开吗?
工地的日常并不是每天都有事儿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日复一日的枯燥,这林云逛了一圈儿,才上午十点不到,回去办公室摸鱼呢,有点不像样子,这又不是冬天,这外边晒着太阳舒服着呢。
你看那些路两旁人家无事可做的老人,都是三五成群的聊天打旽嗮太阳,多舒服。
你是老人,可以晒太阳,我是年轻人自然也可以晒太阳,因为老年人是人,年轻人也是人,这太阳也不是谁家一人的,这是公家的,我呸,吐口唾沫,重说,这是大家的,属于全人类。
林二杆子找了一个能看到下边路基上倒土填土和做边沟的位置。。停好电瓶车,路边寻了一棵树,安全翻过来,自然是最好的凳子,至少不会让裤子上粘上泥,往树上一靠,随风起舞的树叶间隙中洒落的星星点点的阳光在身上前后左右的飘忽。
舒坦,没有比这更舒坦的事情了,领着自己的工资,看着别人干活,这本就是天底下最舒坦的日子,动动嘴的事情多爽呀,没事儿的时候嘴都懒得动。
这棵树就是这两个工点的中间,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