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祁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现在连于鸣起也提起来了,他一咬牙:“那就再翻一遍,大不了我耽误一点儿时间,那孙子是真孙子,一不小心就可能着了他的道!”
还能说啥,翻呗!
两人撸胳膊挽袖子一顿翻,别说,还真在书桌与墙壁的夹隙间翻出一张叠得极小,用英文写的信来。
于鸣起不懂英语,可是胡祁懂,等他看完这封信后差点没疯了。
这竟然是和台岛那边联系的密信,这要是真被人从胡家翻出来,他爸还能有个好?
确定家里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胡祁将书桌重新挪回,以免被孙萧然看出来被动过的痕迹。
这会时间已经不早,等孙萧然放学回来,不出意外的话,一场大戏也就该开场了,便赶紧催促于鸣起离开了。
晚上七点。
胡勇进的车开进大院。
客厅里的孙萧然今天格外的安静。
等胡勇进和胡杭生一回来,晚饭便正式开始了,老爷子这几天都是吃晚餐的时候喝上一杯药酒,然后少少的吃上一碗稀饭或是面汤就算完事了。
见老爷子都坐上了桌子,孙萧然主动请缨,“爷爷,我去给您倒酒吧,不是说每天都得喝的吗?
您今天中午就没喝。”
其实,老爷子不喜欢中午喝酒,因为他酒量有限,喝了酒就会犯困,一睡就要睡上两三个小时,着实是影响了晚上的睡眠,所以,药酒拿回来,除了第二天中午喝了浅浅一杯后,他就只有晚上喝。
这些事老爷子没主动说过,但孙萧然现在说出来就显得他平时的关心多么的浅薄了!
老爷子脸上依然带着慈和的笑,但笑意并不达眼底,“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不过你坐你的,让你大哥去,你上一天学多累,好好歇着吧。”
书房里的东西好不容易翻出来,他也是怕这小子趁机再放里面什么东西,那样就太被动了。
孙萧然撇了下嘴但到底是没有再开口。
胡祁拿过老爷子的钥匙上书房倒了一杯酒,很快便端着酒杯下了楼。
饭桌上的气氛到还算好,胡勇进还笑着说了两句老爷子没出息中午吃饭多了的事儿。
老爷子等下还有一场大戏要演,果断让孙子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没搭理儿子的调侃,就着中午的那些剩菜,很快便添饱了肚子。
等饭吃完,胡老爷子将那杯酒一口饮下,然后便如往常一样坐到了客厅的椅子上,孙萧然知道干爹回来,肯定要到楼上的书房谈事,他便提前上了楼。
果然,他刚回房间没多久,便传来了几人上楼的声音,接着是书房的门打开了,隐隐有说话声传过来,只不过这些声音都在一声惊呼后戛然而止,书房中一下子乱了起来。
孙萧然嘴角露出一抹笑,特意在房间里又待了一会儿,这才装作一副惊慌的样子跑去了书房。
就见老爷子双眼紧闭,嘴角还带着血,面色苍白的靠在了胡祁的怀里,他立刻一脸焦急的喊道:“爷爷怎么了?怎么突然昏过去了?我,我去打电话叫医生!”
不等书房中的人有任何反应,孙萧然便嗒嗒嗒的一路跑到了楼下,并给医院了电话。
楼上的胡祁心中p,特么现在不是应该开着自家的车直接把爷爷送去医院吗?
现在可没有后世那么方便的救护车,而且爷爷的症状明显就是中毒,耽误一分钟都可能会让爷爷没命,他们这计划到底是咋定的,明显不太行啊!
特么,关键是老爷子为了演戏逼真直接倒地上了,这要是他们来的太慢再把老爷子冻个好歹的!
刚好这会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胡祁心疼老爷子也只能忍着,哎,等这事儿了了,他可得把干妹妹请来给老爷子好好检查检查身体。
“干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医院说马上就过来接人,很快的!我这就去门口等车,省得门岗那儿卡着,耽误了时间。”
胡勇进现在是怎么瞅这小子怎么碍眼,听说他要走,立刻一挥手,“你快去,快去!”
孙萧然又转身下楼,就听书房中的干爹又开口道:“我想起来了,中毒好像喝绿豆水能解毒,我让小王赶紧熬碗绿豆粥。”
“爸,您就别添乱了,等绿豆熬完我爷还能有命在吗?你去把家里的肥皂拿来,咱们给我爷先催吐吧。”
胡杭生:“别慌别急,咱们要是自己都乱了,老爷子可真就危险了,萧然不都打了电话吗?医院到咱们这儿很近的,最多十来分钟,咱们要是乱来,耽误了老爷子的病情就麻烦了。”
孙萧然嘴角勾起,脚下的步子加快,因为,他要忙着去给人开门啊。
见他出了客厅,胡杭生悄悄进了书房对面的首长的房间,走到窗户前往下望,果然,胡家的院子外已经聚集了一堆的人,只可惜这一堆人,没有一个穿白大褂的。
很快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一大堆的脚步声顺着楼梯走了上来,“老胡啊,听说老爷子晕倒了,我们几个正好遛弯看见你家萧然了,就过来看看,有啥我们能帮忙的不,有事你支声啊!”
真是人未到声先至,胡勇进没想到,最先出现的竟然会是林栋梁!
这位实在和他太熟了,毕竟他们俩一个是京城军区一把手,一个是二把手,家在一个大院,工作在一个单位,可平时两人的关系很是和谐,胡勇进打死也没想到这位竟然一直在背后暗戳戳的算计他!
“是老林啊,我这,我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