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泓听了这番话语,虽然不屑,但心底却有了主张……
此刻的泗口军营中,眼见田泓未归,参军刘牢之问向另一名斥候:
“可知彭超所部粮草辎重在何处?”
“这……还未查清。”斥候脸红道。
“速去查清禀报!”刘牢之斥责道。
“喏!”斥候急忙出了营寨再次打探去了。
“将军,断其粮草也可解彭城之围!”刘牢之再次建言。
“所言有理,牢之,多派斥候打探,如有消息速来禀报。”
……
田泓在秦军营歇息了一晚,第二日便跟着彭超等人到了城下。
田泓一眼看见了正矗立城头的众晋军将士,心中暗喜,凌然高声喊道:
“戴太守及诸将士听着!我乃兖州部将田泓,单行来报,南军将至,望诸军坚守待援,我不幸为贼所得,已不望生还了!”
城头上的晋军听了大喜,原以为城池会失,没想到援军马上要来了。而彭超听到田泓竟说出这般话语,顿时大怒,嘶声喝令道:
“气煞我也!立刻斩首!”
刀光起处,碧血千秋!不畏生死,大义凌然的南晋壮士田泓,就此魂归他处!
城头,诸将士看着舍命通报消息的田泓身首异处,各个义愤填庸,咬牙切齿!太守戴遁颤巍巍地握着宝剑,用力砍向城垛,暗自咬牙:“秦贼可恨!如果城破,我戴遁便自杀与此地!”
接着转身朝向建康都城方向低声喃喃道:“陛下,恕臣下无能,如不能守护好城池,我愿同田泓一样,杀身成仁以铭心志!”
……
泗口镇军营,谢玄等人正在商议,忽闻斥候再报。
“禀将军,已查清敌军辎重所在。”
“快讲!”
“敌人将粮草辎重皆放置留城(今山东微山岛西南六公里处),城中守卫只有三千。”
“留城?”谢玄嘀咕一声,遂返身细细查看地图。
“将军,三千兵马并不多,我们可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夺其辎重。”参将诸葛侃盯着地图说道。
“此去留城向北百余里即可到达。”刘牢之也点头说道。
“攻打留城?若久攻不下,又引来围攻彭城的秦军,将处腹背受敌之境。”谢玄担忧的说道。
“将军,不如放出消息,作势攻打留城,彭超所部定会顾忌粮草有失,回来增援。”刘牢之冷静的分析道。
“好!派人放出消息,就说我军欲攻取留城。何谦,明日你带所部兵马整军出发,向留城方向靠近。如果敌军退却,你就前往沛郡。如果不退,你就佯攻留城,切不可恋战!我与其他诸将协防于你,避免腹背受敌。”
“得令!”何谦拱手领命。
……
过了一日,彭城外围的秦**营,也有探马前来禀报。当得知晋军即将攻打留城,彭超紧绷的心脏又加紧了几分。
“快,速回留城!如果粮草被劫,全军危矣。”彭超急忙下令……
彭城城头,晋军士兵看见秦军正在后撤,不禁大声呼喊:
“大人,快看!敌军退去了。”
戴遁听到呼声,身子一颤险些摔倒。放眼望去,果然,秦**队正在缓缓退去。
“噢……太好了,敌军退去了……”
“敌人退兵啦……”
众将士皆开心的高呼起来。
过了半日,只见一支数千人的部队又靠近城池而来。彭城将士包括戴遁在内,心里猛地一沉,皆脸色大变,“难道敌军又来了?”
“是……是晋军!”一名将领激动的喊道。
“哗……太好了,是自己人……”
城中百姓,听闻朝廷的援到来,不由而同地大声嚎哭起来,
“太好了,是自己人!可盼来了!呜呜……”
而戴遁则踉踉跄跄的跑向城门,见到援军主将何谦,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面。
“戴大人!快快请起,你受伤了!”何谦疾步向前,扶起戴遁关切的问道。
“何将军,你……你们可是来了……呜呜……”戴遁喜极而泣,这么长时间以来,憋在心里的悲苦终于释放了出来。
身居泗口镇军营的谢玄,得知计策成功,长出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只见一名斥候疾奔而来,到了营帐拜倒禀报:
“不好了,谢将军,发现秦国步骑数万人正往幽州方向行进。”
“啊!”谢玄与诸将大吃一惊。
“此地不可久留!如果这支数万人的军队绕道我方后侧,将受前后夹击被围之苦,全军亦有覆没之险!”刘牢之神色冷峻道。
谢玄看了一眼刘牢之也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派人通知何谦,速速将彭城军民全部带到泗口,汇合之后再撤至广陵。”
为了防止撤退的军民受袭,谢玄派高衡与诸葛侃带领人马前去接应。
一直到了晚上,数万军民才跟随何谦所部陆续到达了泗口军营。考虑到天色已晚,撤退至数百里之遥的广陵危险太大,只得将数万百姓及将士安置在军营中,待天亮出发。
看着颇为劳顿的百姓,谢玄长叹一声,遂安排伙房熬制汤水,蒸煮米饭让众人果腹。
广陵郡的冯雁,此刻正拿着老罗制作的铁皮喇叭细细观看。
“不错,就是这个样子,哈哈。”
“老十三,这就是话筒?”张大壮、郭飞、张和等人围坐一处也好奇的打量着。
“应该叫喇叭,这玩意可是好东西,能将声音传至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