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口哨声吸引了二人。”冯雁恍然,口哨的声音尖锐、响亮,传播的距离也远。
“师傅,这首曲子真好听,你再哼唱一遍么,我要记下来。”麴瞻嚷嚷道。
“冯郎君,此曲真是好听,我也想再听听。”谢道韫也满眼期待之色。
在二人的央求之下,冯雁无奈,只好提前将这首名曲公之于众……
“反正在音乐界与诗词界,自己已经把历史给搅乱了!”冯雁蹙眉思索着,渐渐进入到梦乡。
父母带着年幼的男孩去看电影,父亲抱着,母亲跟着。母亲想将糖块塞入男孩的嘴中,父亲却紧走几步故意不让吃。但执着的母亲还是疾走向前硬是塞了进去。一股橘香的甜味顿时充斥在男孩口腔,愉快地哼哼几声,男孩咧开嘴笑了起来,母亲见状也跟着幸福地微笑。
“爸爸,你怎么不知糖?”男孩稚气地问道。
父亲微笑说道:“爸爸不喜欢吃糖,你吃吧。”
男孩很是奇怪地想着父亲的话语,不过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很快,整个人便继续陶醉在美味的糖块中。
穷困的童年,父母节衣缩食总是给孩子最好的。
成年之后,想起儿时的景象,冯雁不禁潸然泪下。
天,又亮了。
太阳像一个好胜的男孩,正在炫耀自己那金黄的外衣,闪念之间,光以极快的速度,立刻照亮了大地。太阳又像一个壮实的淘气少年,只探出自己红彤彤、金灿灿的脸蛋,慢慢地开始攀登起来,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可他始终没有爬上去。但他并不放弃,变成了一个富有理想和志向的青年,坚持不懈的向上走、向上走。最后,它变成了一个成熟的青壮年,奋力一跃,终于跃上了万里晴空,成为世界的主宰。
擦了擦眼角的泪渍,冯雁翻身起床,本想叫起麴瞻一起跑步,但看看那张熟睡的稚气脸庞,冯雁摇了摇头独自出去了。十二三的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如果在军营之中,军号声一响,谁也无法继续入睡,只能起来操练。但在宁静的书院中,还是让小曲子多睡一会吧。
到了前院洗漱完毕,正好碰见睡眼惺忪的梁山伯走了过来。
“山伯,跟我跑步去!”冯雁命令道。
“冯兄?跑步是……”梁山伯木讷地问道。
“跑步就是跑步,快点洗漱,一起锻炼身体。”
“我……就不去了……”
“不行!你这个身板太显单薄,说不定几年后心情忧郁就……就病倒了,身体不好如何泡妞?”
“泡……泡甚?”梁山伯一脸懵懂。
“就是找媳妇的意思。”冯雁不耐烦道。
“冯兄意思是成婚?身体好不好与成婚有何关系?”梁山伯不解道。
“真是个活宝!身体不好如何造小孩?”
“冯兄,造小孩是何意?”一脸清纯的祝英台也来到了前院。
看着这张清秀的脸庞,冯雁暗自叹息一声,遂一把揪住梁山伯的耳朵严厉道:“不光是今日,以后每日都要跑步!英台,你以后盯紧点,督促他每日锻炼身体!”
“为何如此?”祝英台迷茫道。
“嗨,这都是为了你好!”冯雁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哦?为我好?冯兄之言真是古怪……喂,冯兄下手轻点,梁兄耳朵很疼的……”祝英台看着冯雁拖着梁山伯出了书院,更加不解。
“冯兄言语为何如此古怪?为我好?真是匪夷所思!造小孩究竟何意?”
……
“哎,这家伙真是差劲!”
冯雁跑到前面又折返回来拖着梁山伯跑步,没跑几步,再次折返。
“跟紧点!”冯雁不时督促着。
“冯……冯兄……慢点……太快了!”梁山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慢点可以,但要跟上!”冯雁看了一眼身后的梁山伯,便迈开步子快速奔跑起来。
找到原先的木桩,冯雁又是一顿狂轰乱炸,几十个鞭腿加正蹬、侧踹,只听“嘎嘎”一声,不足一尺的树木竟然裂开了!
找了另一颗较为粗壮的树木,继续绑上粗布,冯雁又一顿拳脚。出了一身热汗,这才返身跑去。
“咦?那小子人呢?”冯雁一边跑一边向前张望,一点梁山伯的影子也不见。
回到书院后,冯雁一眼看见这家伙竟然与祝英台凑在一块,正嘻嘻笑笑地说着话。
“这个不争气的活宝!”冯雁顿时来气,收着力道,一脚踢向梁山伯。饶是收着力气,这家伙还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周围书生见状皆好笑出声。
“冯兄,怎可如此无礼?”祝英台小脸气得通红,责怪地问道。
“我靠!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管他!”冯雁没好气道。
“又是为我?冯兄,究竟何意?”祝英台还是一脸怒意。
“天机不可泄露,哈哈……”冯雁潇洒地摊了摊手,一头扎进了洗浴房。
冲了一个冷水澡,冯雁顿感舒爽无比,出了厢房,看见祝英台与梁山伯还在原地呆着,冯雁把替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给了祝英台。
“妹子……不对!英台贤弟,帮我把衣服洗了。”
冯雁连眼皮都没抬,径直向后院去了。
祝英台本来恼怒的神情愈发强烈起来。
“哇,先生好健壮啊!”众学子看着赤膊走路的冯雁,纷纷惊叹。
到了后院,谢道韫抱着一本书正往外走,一见冯雁,刹那间愣了一下。冯雁一脸阳光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