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的一间屋子里,二寨主候荠又与人喝着酒,在场赫然有步兵队李队主,吴什长,陈二,以及二寨主的随从李力,赵木林等人。
“二寨主,这次是我们兄弟们手慢了,谁想到那小马倌长进那么快,竟然能和陈二对打几十个回合。这才参加训练几天呢,就这么厉害。”吴什长醉意讪讪得说道。
“是啊,二寨主,我这做队主的也有过失,不过那小马倌长进确实快了一些。早知道派张什长去了,他可是我们步兵队武艺最好的一个。”步兵队李队主也说道。
候荠冷眼看了看低头不语得陈二冷声道:“还号称是武术之乡的人,我看也不过如此。当年你们那里闹饥荒,要不是我和大哥收留了你,我看早饿死了。”
“二寨主息怒,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呀,对付一个半大孩子而已,天天在寨子里又跑不掉。”旁边随从李力也劝道。
“别的法子?你觉得那小子还会上当吗?再说陈二带着铁护腕的事,我看那小子也看出来了,再比斗可没那么容易了。”侯荠咬牙道。
“二寨主,我倒是有个主意,不仅能让他愿意比斗,而且还能一次要了他的性命。”旁边赵木林平时话比较少,可阴谋诡计倒是有一些,有点像二寨主的谋士一般。平时外出设伏劫道都是这赵木林出主意,与侯荠是一个家乡的,因为五行缺木,所以取了赵木林这个名字。
“你说的可当真?”
“绝对当真,你看前几次比试都是拳脚,不如下次咱们换做比试兵器,那么……”
“嗯,好!这兵器比斗有个闪失也是正常的嘛,哈哈哈。”众人连声叫好。
而此时山寨的主殿内,大寨主孙盛,孙三娘,葛郎中,马队主四人面面相觑,“这家伙怎么也不回来了?”孙盛愠怒道。
“大哥,他一个半大孩子今日比斗吃了亏,想来心中有气吧。”孙三娘看了看门外叹气道。
“大寨主,我现在就完便起身准备找冯雁。
“不用了。”孙盛罢了罢手,“倒是他这个法子实在太有用了,如果放在战场上得救多少人的命啊。早知道有这个法子,那我二弟也不会……”
“大哥。”三娘看到一脸凄然的大哥不由眼圈一红把手放在了孙盛的手背上。“二哥当年为了朝廷血染沙场,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过不了这个坎吗?”
孙盛此刻正沉溺于痛苦的回忆中:当年孙盛跟随晋国大将军征讨燕国(前燕),被燕国慕容垂慕容德兄弟在襄邑设伏,受两军夹击导致兵败,死伤数万。自己身负重伤,弟弟孙茂也被乱箭射伤,在随从候荠的掩护下一直往西逃窜,直至渡过了黄河才摆脱后面的追兵。本来孙茂所受的箭伤并不严重,可一路上都在奔波逃窜,一直得不到治疗,所以才感染而死。
“慕容老贼!”孙盛想到自己的弟弟,不由怒从心起。握在刀柄上的手青筋暴起,一旁的孙三娘赶紧双手按在上面:“大哥,都过去了,你不能总想着过去,气大伤身,哥哥……”三娘的父母早亡,一直疼爱自己的两个哥哥,一个已经离开尘世,而另一个受到战争失败的影响一直落寞,想到伤心处不禁也潸然泪下。
葛郎中看到此情景不由也想到离别已久的兄长,一时也惆怅起来。
三人正各自郁闷着,忽然山下传来阵阵歌声: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哦?你们听,这首歌真好听。”孙三娘突然出声道。
“嗯,此曲音色虽古怪,但雄壮而有力,倒像是军营里的歌曲,只是这战旗为何物呢?”葛郎中闭眼听了一会幽幽道。
“是啊,是我男儿所唱之歌。”孙盛也应道。
“大哥,你仔细听这个词,为什么大地春常在,正是军中儿郎们用生命换取的,这不就是说二哥这样的人吗!”孙三娘眼睛含泪款款说道。
仔细听了一会,孙盛的眼中也泛起了泪光。
“这是山下哪里传来的,走,去看看。”孙盛言罢站起身来。
山寨下方一处平缓地带是寨子里的马圈。冯雁耐不住王柱,赵四的劝酒也跟着喝了一点,虽然这时代的酒度数低的可怜,但冯雁毕竟是少年之身,喝了几大碗也有些微醉了,兴致一来就随口唱起歌来。
平时也能听到寨子里的人闲唱,但那婉转悠长的古调子实在是听不进耳。偶尔只在自己牧马时,没人的时候嚎上几句。今天这一来兴致没想到牧马的众人包括爷爷和春苗听的却激动万分,无奈之下教大家唱起了这首后世有名的战争曲目。
“铁蛋哥,你的这首曲子真好听,还有别的吗再教教我们。”篝火的照映之下,加上激动,众人的脸蛋红扑扑的,个个像猴屁股似的。尤其春苗的脸蛋更是如此,看的冯雁直呼感叹,这些古人也太好煽动了,几句歌词像是唱出来每个人的心声似的,一个个情绪激昂。连久经世故的爷爷也合着拍子双手拍掌。
“好,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我再教大家唱一个,不过有的地方要一起合唱更显气势。”冯雁也兴致高涨起来。
“好”
“好哦!”
众人一片叫好。
“九月九酿新酒好酒出自咱的手。。。哎?跟着合唱呀,一起唱:好酒!”
“刚才忘记了,铁蛋哥再来一次。”
“小铁子再来一次,这次准忘不了。”
“好吧,再来。”
“九月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