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个计策。”相同的话,冯雁也在对山寨头目说着。
“哦?有何良策?”众人颇有兴致的问道。
“各位,我先问问大家,如果你们是胡人,会采用什么办法攻取山寨呢?比如说,他们会不会从别的山路爬上来突然袭击。”冯雁有意引导的说道。
“嗯,从别的山路进攻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那些地方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攻取难度太大。唯一要守住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田洛去往南方走的那条山路,一条就是眼前的主路。”王桂想了想说道。
“会不会与我等一样用火箭进攻?但是寨门两侧均是山石峭壁,啥也烧不着啊?”郭胜也建言道。
“我看他们极有可能继续用大型投石车毁坏寨门,或者调遣攻城车过来,那些攻城车可以让士兵直接站在顶部木房内不用担心箭矢,待靠近了寨门便跳与寨门上与我们短兵相见。”孙盛也出言分析。
“大寨主,就算他们攻破了第一道寨门,可是当他们上到第二道寨门时,咱们那些滚木礌石就派上用场了,那么多滚木礌石下去绝对让他们人仰马翻。”王桂脸上挂着阴毒的笑容说道。
“哈哈……”众人被王桂故意做出的阴毒笑脸逗乐了。
“王桂,你别以为这些胡人都是傻瓜?你忘记他们带的那些铁车了?阻挡滚木是没问题的,最多造成一时困难,但移开滚木后还是能继续攻上来。”孙盛冷静的说道。此时葛郎中听了众人的话也分析道:
“咱们有多道寨门,他们逐个攻取需耗费甚长时日,也会损伤不少,就算全部攻打下来,咱们还可退守栖贤谷,也就是当年介公隐匿途经之地。那里是一道蜿蜒而上、九曲一线天的峡谷,两边险峰耸立峭壁横生,须攀唯一的一架天梯方能通过,就算再多人来也无济于事。山上飞鸟走兽诸多,也有我们的一所藏粮处,另外赵管事带人开垦的田地也有不少,我看坚持完过冬都不在话下。唯一担忧的是那些人长期围困,日子一久我等吃食便成问题了。”
“老葛说得对,即使我们沿着峡谷后方小道逃逸而去,可赵管事库房里的那些宝贝就要落入敌手了,你们说这家伙会不会气死?”郭胜开玩笑道。
“哈哈,那还用说,这个守财奴。”马义也笑着调侃了一句。
“是啊,久困确实对我等不利。”孙盛也点头道。
“那该如何是好?”众人纷纷皱眉。
“冯二,怎么不吭声了?”孙盛的一句问话,众人这才想起来是这家伙挑起的话题。
“我觉得咱们可用火、毒、援三计。”冯雁沉声道。
“此话怎讲?”众人齐声问询。
“火,就是在山上的那片树林中广撒松子油,咱们固守在树林上首处,四周潜伏弓箭手,待那些胡人攻来咱们全力阻挡,逼迫他们进入树林便用火箭点着;
毒,就是今日傍晚,如果敌军退去,就派几个人携带剩余的那些蘑菇毒酒偷偷下山,在军队经过的邬城南门兜售,吸引那些军队头领注意。当然,不可全是毒酒,带一些好酒过去将毒酒藏匿其中;
援,就是派黄寨主偷偷潜回黑峰寨和五龙山调兵,待明日官兵攻打时从后面突然袭击,咱们届时冲下去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定能打败敌人。”
“嗯,倒是可以一试,不过你说的毒酒,如何能让他们饮用,而且那么多人毒死几个也于事无补呀。”孙盛问道。
“呵呵,当然是毒死那几个将领为主,咱们将好酒高价兜售或者以城中百姓的名义慰问。”看众人有些不解,冯雁继续补充道:“就说咱们是附近的酒商,久受匪患所苦,为了感谢官府的剿匪特来慰问。”
“嗯,小铁子此三计,火计是用于正面作战,毒计是从他们内部瓦解,头领如果死了这仗就不用打了,援计是外围包夹战术。老朽也认为可以一试。”葛郎中手捋胡须点头赞道。
“让你当二寨主看来是对的,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将才!”弓箭队主马义赞赏道。
“可是三计如果不成呢?”郭胜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些氐族军队在北方征战已久,能一统北方绝非偶然,定有过人之处。
“郭队主,自古打仗如果实力强悍,不管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啥是浮云?”众人不解。
“哦,意思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策只能取得一域的胜利,可全局还是失败的。而且任何计策不可能全都顺利实施,总会有偏差。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什么计策都能成功那就是神人了。”自己的语言还是有些跟不上时代啊,冯雁暗自脸红。
“古人云: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这次咱们如果能抵挡住氐族军队的进攻,那就要考虑后路了,我看找机会去南方比较好。在南方有汉人的根基所在,以那里为基础方可向外拓展壮大,而在大秦国、在这山寨中战略是无法实现的。就像围棋一样,有了自己的根基地盘才能打入敌人的地盘去,否则就是大龙孤子被杀的结局……”
冯雁边思索边娓娓道来,可周边的人早已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半大小子。冯雁不经意抬头,看到众人怪异的眼神不由自主摸了摸脸,“早晨洗漱过了呀?”
“你小子真是怪才,什么时候你会下棋了?我怎么不知道?”孙盛率先从惊异中清醒过来开口质问道。
“是啊,小铁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