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了一个词——矫情。
“呵呵,你要是不想说也无妨,小哥不必为难了。”老者轻捋胡须凝视着对面少年。
冯雁抬头看着这两位的神情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是和一个老师学的,不过叫什么名字,不记得了。”
“哦?老师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几岁学的?家里在哪里?是附近的邬城吗?”老者对冯雁的这个回答颇感意外。
“小哥,我家大人问你呢,你是哪里的?”中年有些愠怒的说道,天下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矫情的人。
“那个……我是白云寨的。”
“哦?白云寨?那儿不是有个占山为王的匪巢么?”老者沉吟道。
“是的,我小时候被抓到寨子,现在给寨子里放马。”冯雁这次回答很干脆,至少不用再费力的撒谎了。
“嗯,难怪如此。”老者叹道。“小哥,你想不想离开这匪巢呢?”
“离开这里?”其实冯雁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少年人,离开寨子能去哪里,周围都是胡人的地盘,出去小命肯定不保,但问题是自己家在哪里,是谁家的都不知道,能跑哪去呢?在白云寨待着最起码能吃饱饭。
想到这,冯雁感谢道:“老人家,多谢您的关照,可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另外这里距离寨子不远,您两位在这里可能有一定危险。”
“笑话,你们一个小小的……”
“住嘴!”中年人正不屑地说着,老者突然打断。
“既然这样,冯小哥你以后有空可以过来和我下棋,我还要在这里待几日才走。”
“好的老人家,后会有期。”道别后冯雁骑马往回奔去。
冯雁走后,中年人对老者抱拳道:“大人,您看这少年郎所说属实吗?山寨中都是些大字不识的的贼人,怎么可能会下棋,另外,我感觉此子言谈举止,也不想匪患中人。”
“倒也有可能,只不过这个少年原来的家境应该还不错,不然也不会下棋,寻找百姓家吃饭都成问题,哪有余力学棋。有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被这些寨子里的土匪劫持了。这年头这种事发生的还少吗?”老者言罢,中年人弯腰施礼道:“大人所言甚是。”
二人看着冯雁远去的背影,皆默默不语低头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