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陶然破天荒地看了五十页的书,感觉自己真的是太棒了,人生从此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顾老板难得没有工作,而是和她一起看书,只不过他看的依然是外文书。
“陶然,有些事我想问你。”
“问呗。”她正在攻读今晚的第五十一页,准备冲刺一个晚上看五十五页书的新纪录。
“你和你前男友分手后……没有再联系过?”
陶然不知道他这么问意欲何为,“顾老板,你想知道什么,直接点。”
顾淮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一番斟字酌句完后——“你和你前男友分手后没有再联系过?”
这个问题和刚才的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陶然老实回答,“没有,一次都没有再联系过。”
说完,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准确,“除夕夜那天他给我打的电话算不算?”
顾淮云冰冷的视线斜垂下来,声线也是阴冷的,“你说呢?”
“当然不能算的。”陶然从被窝里立起来,都要振臂高呼了,“再说那个是你接的,都没我什么事。”
“那你激动什么?一提到你前男友就跟磕了药一样。”
“……”
好,成功被套了,她认栽。
“干嘛问这个?”
男人从眼角旁逸出来的视线很轻,很不屑,“想问就问了。”
陶然也是个人才,顺着竹竿她不但不下,还往上爬,“怎么,这么介意我有前男友呢?”
可惜地感慨道,“其实当年你要多一点勇气,跟你暗恋对象把白给告了,或许你也会有一个前女友。”
顾淮云直直地冷眼瞪了她一会儿,然后一个大掌盖在陶然的小脸上,“你是不是傻子?”
“哈哈……”陶然被揉着直接笑倒在床上,今天又是她不太聪明的一天。
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笑声眼眶里跑了出来。
“都怪你,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陶然双手贴着眼睛,压下心底那一丢丢悲伤的情绪,故意栽赃嫁祸道。
顾淮云脸上不多的笑意冻结住,黑色眼眸里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
“别玩了,免得你晚上又说梦话。”
陶然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这次是真的笑,“骗人,我怎么会说梦话?”
“你说梦话的时候你会知道?”
陶然知道她晚上有说梦话的坏习惯,但她吃定顾淮云手里没有证据,死不认账,“反正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结果她这个死不认账很快就扛不住了,顾淮云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给她看。
视频中,她睡得不省人事了嘴巴却在不停地吧唧着,“江翘翘,你才二……你和顾世子最二……你家高管才不帅,没有顾老板帅,顾老板最帅……”
五!雷!轰!顶!
从手机屏幕上回到男人的脸上时,她的眼珠子连转都不会转了。
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说梦话也就算了,前半部分不都说得挺好的,后半部分是怎么回事,啊,陶小然,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没有原则、没有立场的梦话?!
她的心好痛。
“嘿嘿……那个梦话而已,不用当真,不用当真。”
老天爷!她还能干出比这更愚蠢更丢人的事吗?
男人一言不发地收起手机。
“不是,你说你干嘛还要录个视频啊。”陶然终于想起问题的根本所在。
男人云淡风轻道,“我要不录个视频,怎么证明你会说梦话?”
陶然哑口无言。
“好,我承认我会说梦话,这样,我们把这个视频删了呗,留着也没用对不对?”
男人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回头看着她,“怎么没用?这个是你的把柄,以后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的。”
“……”
她好想捶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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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一首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的《蝶恋花》吧。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
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