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饿着看你把这两三百块的外卖全部干掉?”
陶然咬着牙告诉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掰了一双木筷递给男人,想走到沙发那边吃,却被男人一把圈在了大班椅上。
“要去哪里?坐在这里吃。”
陶然没注意到男人得寸进尺一般的做法,只傻傻地问,“这样你怎么吃?”
男人的手臂在她腰间一用力,将她换到自己的左边,不冷不热地说道,“吃吧。”
“……”
陶然现在只求平安,别的要求她分毫不敢提。大班椅毕竟是单人坐的,她再占一个位置,两人就挤得连夹菜都困难。
男人再一次嫌弃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起来!”
“……”
她这无处安放的不值钱的命运啊。
然后她感觉腰间一股力量箍紧,身形一错,落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这样好像会比同挤一张椅子的要好一点,但是……
离他太近,她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见她发呆,男人直截了当,“肚子不饿?要不饿,你就起来去那边。”
这就说明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要么这样坐着吃,要么就滚过去饿肚子。
想通了这一点,陶然没有犹豫,拿着木筷扒了一大口米饭,用实际行动表明她的立场。
男人冷硬的表情在快要龟裂前完好地控制住,夹了一块鸡腿放在她碗里,“这个太白鸡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你尝尝。”
这个不用他提醒,陶然看到外包装就知道了,而且她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这只鸡腿。
这顿饭吃到后面,姿势的别扭被食物的美味所取代,甚至是他的左手什么时候揽在她的腰间她也没发现,只是吃到最后,她才后知后觉到大部分的菜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也不能全怪她,是他让她吃的。
这酒楼也黑心,一份菜分量那么一点,她也就是看着吃得多。
京酱肉丝还剩一点,她的最后一点良心还没有被泯灭,用筷子夹了。
“啊,张口。”
男人面无表情,倒是配合,张大的嘴凑过去,接住了她夹的肉丝。
“好吃吗?”
“一品醉酒楼的师傅都是从北京请过来的,你说好不好吃?”
被无情地拆穿,陶然捂着嘴差点笑倒在他怀里,厚颜无耻道,“但是是我夹的。”
男人垂眸,看着她笑得前仰后合,眼里的欢喜不知不觉也跟着堆积起来。
空气中的气氛是什么时候变的,陶然也不知道。等她撞入男人幽深的眼眸中时,心跳就开始猛烈地加速。
视线往下,是男人清冽刚毅的下颌,男性象征的喉结,还有洁白的衬衫衣领和黑色的西装。
当她心思不纯时,同样的坐姿就显得格外如坐针毡。
“在想什么?”男人的嗓音有点干,声音也偏低,一问,仿佛一把就抓住她心怀鬼胎一个现行。
现在网络上经常会出现一个词,叫“上头”。她也经常用,但其实她不太懂上头的真正含义。
而当下,她对这个词顿悟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淮云,她明白为什么会有“上头”这样的名词。
“顾老板……”陶然触摸着他的脸颊。
男人的视线下移,“嗯。”
“我可以亲你这里吗?”陶然的指腹在他脸颊上点了点。
为什么会突然想做这个动作,她自己也说不清。她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跟着感觉走。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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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今天七夕,有爱则爱,无爱则待,今天怎么都要过得甜一点。
……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