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谢菱这边,待马车不见踪影之后,牵着两匹白马的祁云,缓缓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等了许久了吧?”谢菱转头望着祁云,笑着说道。
祁云摇了摇头,轻声地说道:“不久。”
谢菱闻言,上前几步,笑着牵过其中一匹白马,一个翻身便骑上了马背,随即勒紧缰绳,“走,随我去江湖中走一遭。”
“好。”祁云亦随之翻身上马。
只闻驾的一声,骑着白马的谢菱与祁云,从另一边路口而去,策马扬鞭,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睿王府。
苏子卿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道:“棹远……你家王爷与我们俩带上啊?”
棹远看了一眼苏子卿,无语道:“废话,我家王爷可是与未来王妃一起游山玩水的,自是要单独在一起的,带上你我做甚?”
苏子卿啧啧道:“怎么?现在怎么不叫主子了?这王爷王妃叫的,一看就是你们家王爷教的。”
棹远无奈道:“苏大神医,在王府里这般随意倒也无碍,你现在可是假扮我们王爷的。在外面,特别是进了宫,可别在如此了,我的易容术还未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苏子卿哦了一声,笑道:“扮你家王爷还不容易,少说话就行了,我就说,这不带我就算了,怎么也不带你?这次出去的时间,看来比较久啊……”
棹远道:“苏大神医知道就好,有什么疑问之事,尽管问我便是。”
苏子卿双眸一闪,立即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一脸的笑意,“我现在可是你们家王爷了,来,唤我一声殿下或者王爷或者主子?来听听。”
“……王……爷。”
苏子卿闻言,随即哈哈一笑,道:“你小子,现在可是归我管了,去,把本王的藏书拿几本过来。”
“苏大神医……你可别欺人太甚了!”棹远咬牙切齿道。
苏子卿笑道:“我现在可是你的主子,你敢不听我的?好!我现在就出府,去街上闲逛去,看你能将我如何?”
话音刚落,苏子卿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棹远见此,忙开口阻止,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王爷,您等着,属下这就帮您去拿。”
苏子卿闻言,脚步立即顿了下来,笑着说道:“真听话,去吧。”
“遵命。”棹远心下深吸一口。
敬王府。
“殿下,这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就连这客栈酒楼上,也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实在是看不清楚里面。
这侯府的丧葬队伍出了城就不好在跟着了。不过,听最前面的百姓说,谢家的夫人、小姐公子们都在,看着好似都憔悴了许多,走在葬队中间,头颅低垂,死气沉沉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葛福退下之后,屋内立即安静了下来。
“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哭了……?”祁钰抬眼望向窗子外面,一枝红艳的梅花映入眼帘。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轻轻地响起,打断了祁钰的沉思。
“殿下。”
花棉手中端着一个食盘,端端地站在门口。
“何事?”
祁钰并未转身,仍望着窗外的那一枝红梅。
“殿下,天寒地冻的,花棉花了小半日,特意为殿下您熬了一盅鸡汤,殿下,来趁热喝了吧。”
说话间,花棉便端着食盘走了进来,放到了祁钰身后的桌子上。
“你放着吧。”祁钰道。
“殿下……莫不是嫌弃……花棉做的东西不好吃?”声音里满含着委屈。
祁钰闻言,转过身来,朝花棉走了几步,随即将桌上的鸡汤端了起来。
“殿下,这边有勺子……”花棉话还未说完,祁钰便将这蛊鸡汤喝了个干净。
“滋味浓郁,鲜美甘淳。”
“殿下,喜欢便好……花棉以后……”
花棉话还未说完,祁钰便出声打断道:“喝完了,你先出去吧,以后不用这么辛苦了。”
“……殿下……”花棉见祁钰这般模样,双眸一闪,遂继续道:“那花棉就先行告退了。”
话毕,花棉将一旁的食盘端了起来,朝祁钰行了个礼,便婀娜地退下了。
祁钰看着花棉离开的身影,双眸微微闪动,低语道:“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却有着云泥之别。”
戌时过半。
且说谢菱与祁云,两人虽快马加鞭,可是,离最终的目的地,还差些时日,再加上天色已晚,便在沿路上的一个小镇之上,落脚了下来。
“两位客官,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小店可是这雾淞镇最豪华的客栈了!来我们这里,算你们是来对了,请问是要几间客房啊?”
店小二见这一男一女,衣着低调华贵,容貌皆不是凡品,白衣女子皎若秋月,红衣男子俊若玉树,只是站在一起,便让人赏心悦目了。
谢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抛向了店小二,道:“给我们来一间上房。”
店小二一把接过银锭,满脸的喜色,“好嘞!一间上房……”
“两间。”祁云出声打断道。
店小二面露疑色,怎么这位女客要一间,这男客反而要两间?
谢菱道:“好好,小二,听我家相公的吧,两间就两间。”
谢菱这般一说,倒令店小二心生疑惑,“两位即是夫妻,为何不住一间?”
谢菱身子微微前倾,道:“我家相公生气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