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一红衣美貌女子,带着十多个婢女,齐齐地站在街间,而这些婢女手中,皆拿着剑,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再细细看去,那红衣女子脚下踩着一个男子。
谢菱所住的房间,正好能清楚的看见。
只见那红衣女子脚下的男子,不停地哀求道:“姑娘,仙女姐姐,饶命啊!”
红衣女子并未理会男子的求饶,遂将手一伸,旁边的婢女从腰间取出了一条长鞭,红衣女子一手便接了过来,朝男子身上抽了几鞭。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想偷本姑娘的东西,这手也不必要了。”
身后的婢女闻言,立即上前一步,一脚将男子的手臂踩断,动作迅速无比,看的周围的百姓们,皆倒吸一口凉气。
男子被活生生地踩断了手臂,一时疼痛难忍,遂哀嚎了起来。
红衣女子见男子这般废物的模样,嗤笑道:“堂堂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不去找个正经事干,尽想着这般不劳而获。如今,断你一条手臂,算是给你的教训,下次要是还做着偷窃之事,小心被本姑娘知道了,要了你的小命。”话音刚落,红衣女子便收回了踩着男子的脚,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
男子缓缓地爬了起来,捂着受伤的手臂,连忙道:“多些姑娘饶命之恩。”
话音刚落,男子便转身跑出了人群。
客栈之上。
“这女子,看上去是个泼辣的主,不过,这男子看着是个练家子,这武功应不差……如此装神弄鬼的,不知是何意?”
谢菱靠坐在窗子上,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祁云。
祁云道:“想来,这男子与这女子身后的婢女是一起的,方才我见这婢女上前时,与这男子视线相汇,而且,这婢女明显没用全力。”
谢菱点了点头,道:“你倒是观察仔细,竟还注意到了婢女的眼神。”
祁云道:“你只顾着看那女子了。”
谢菱细细想了片刻,随即开口道:“不出意外,这便是一出哄那红衣女子高兴的戏码。”
祁云对这些事情,倒没什么兴趣,“走吧,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该启程了。”
谢菱一个抬脚,便从窗上下来了,“好嘞,就听我们美人相公的。”
这般调笑之言,也只有谢菱敢对祁云如此了。
谢菱与祁云也没带什么多余的东西,这出门在外,多带些钱财便好了。
两人离开客栈后,便一起牵着马,朝县外而去。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人刚走了不久,便在前方看见了方才那红衣女子与她的婢女们。
“小姐,您这都出来了一个多月了,这也逛的够久了,是时候回家去了,老爷在家可急坏了!”方才踩断男子手臂的青衣女子,朝着走在最前方的红衣女子,不停地劝说道。
那红衣女子道:“苻苓,就你话多,这才哪儿到哪儿,出来这一个月了,尽遇见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本小姐看那些话本杂谈上的江湖故事,都是刀光剑影的……”
“大小姐,这江湖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都是这话本里夸张了而已,这一路上,大小姐你锄强扶弱,乐施钱财,已经救了不少的人了。”
红衣女子道:“都没什么难度,被你们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实在是无趣的很!”
苻苓道:“大小姐,您乃千金贵体啊。”
红衣女子哼了一声,道:“都怪你们,这么多人跟着本公……姑娘。”
苻苓无奈道:“小姐,这可是您自己应的,老爷才松口让你出来的。”
红衣女子一时无言,便不再开口了,遂四下望了望,正好看到了从身后而来的谢菱与祁云两人,双眸猛地一亮。
谢菱与祁云一人牵着一匹白马,马上皆佩着长剑,看着就很不一般。
“你们两个从何处而来?”
红衣女子不顾身后婢女们的阻拦,两三步地小跑到了谢菱与祁云面前,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谢菱正与祁云又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自然也是看见那红衣女子。
两人停下了步子。
“这位姑娘,为何拦我们的去路?”
谢菱将手的缰绳放到了祁云手中,向前走了一步。
红衣女子小脸一扬,道:“我看上你了!以后,你就跟着本姑娘了!”
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倒把谢菱给弄笑了,心下道:这小姑娘,看来是被家里娇养管了。
红衣女子随身的婢女们,忙跟了上来。
谢菱见这阵仗,心下一笑,随即开口道:“请问姑娘芳名?”
红衣女子见谢菱这般知礼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有些不成样子,“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夏侯琇莹是也。”
“小姐!”苻苓惊讶道。
夏侯琇莹转头看着苻苓,道:“作何这么惊讶?这里知道本姑娘的,能有几个?”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当真是一个极好的名字。”谢菱笑着说道。
夏侯琇莹闻言,转头看着谢菱,一脸的好奇,道:“你说什么?”
谢菱微微一笑,道:“说姑娘你的名字好听。”
夏侯琇莹皱眉道:“你这人,说话文绉绉的,本姑娘的名字本就好听,还用得着你说。你方才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菱笑道:“美君子文采fēng_liú,冠冕丝线悬玉,犹如玉一般的美石。”
夏侯琇莹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心里觉得十分惊奇,更加想要谢菱了。
“苻苓,把银票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