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有着独特民族风情,风光无限,戈壁滩冰川奇峰相映成趣,同时兼具着南国风韵和塞上风情。
而这雪月门隐于祁连山顶,是个极其隐秘的门派,百余年来门下之人从不轻易涉入江湖和朝堂。
门派的武功素以灵动飘逸见长,姿势优美,不知为何?十五年前收了年仅六岁的六皇子为关门弟子。
看这男子年纪,十之**便是大齐六皇子祁钰。
前世,祁钰一直在祁连山待着,如今不知为何,发生了变化,难道随着她的重生,很多事情也都发生了改变。
谢菱目光微微一凝,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冷笑,皇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心思单纯的,她实在不想与之有过多的接触,加快了脚步想摆脱他。
可祁钰轻功极好,极不容易摆脱,谢菱不想太过招摇,就此作罢,不消半刻,祁钰便追了上来。
“哎哎!兄台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我都差点追不上了,你得了那么好的酒,能否借我一品?”
说着便把刚才从酒馆了拿的酒杯,举到谢菱眼前晃了晃并指了指自己的扇坠:“你看,我连杯子都带来了,还有你看看我这扇坠怎么样?
虽不及你那和田玉,但也是价值不菲的,我送给你,你给我喝一口,就喝一口!可好?
刚才是我不好!看轻了你!我向你道歉!这……猴儿酒本是那山中诸猴采百果藏于一洞,是为了储藏过冬的粮食,不过猴子们经常会忘记自己藏的粮食,久而久之,一洞百果发酵成酒,此类机缘,价值千金也不为过,而且这酒只存一季,随着时间流逝,酒液越少……”
祁钰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谢菱眼中闪过一缕精光,想看看这人到底想搞什么鬼,停下了脚步道:“闭嘴,跟着我。”
祁钰心知谢菱这是答应了,连忙把手里的酒杯装进怀里:“兄台,你……你真是个好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片刻之后,谢菱来到了一处清幽的河边,找了一棵树,随意地坐了下来,祁钰见状,也跟着在旁边坐了下来。
夜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似低头细语,也似轻声欢笑。
“拿来。”谢菱淡淡地对祁钰伸出了手。
“什么?……哦,酒杯啊!等一下。”
祁钰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慌乱地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只酒杯,连忙递给了谢菱。
谢菱接过酒杯,轻轻地打开了酒壶的盖子,随着谢菱的动作,一阵酒香四散飘去,醇馥幽郁。
“好酒!光闻这香味,就知道这是好酒!”
祁钰深吸了一口,酒香入脑,满脸陶醉。
他闭着眼享受着,似进入一个忘我的空间,里面有着他所渴望的一切,当他正陶醉其中无法自拔时,被一个冷冽的声音猛地打断。
“拿着。”
祁钰猛地睁开眼,看着胸前递过的酒杯,愣了一下,脑中闪过一句古诗:“一双十指玉芊芊,不是fēng_liú物不拈。”就连这普通的酒杯拿在她的手上都格外好看。
“快拿着,发什么呆?”谢菱见祁钰一脸不知道神游何处的表情,把手向前伸了伸,加重了语气。
“好……好。”
祁钰接过了酒杯,双眼微阖,低头看着杯中倒影,眼中透露着些许温柔,不觉神色一暗,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换上一张笑脸。
“兄台,我见你独自一人!你也是在外游历的?”
“嗯,差不多。”
“那你现在是要去哪里?要是能同行岂不是更好!”
“不用了,不方便。”
祁钰闻言,心底一阵失落,不过转眼间又把这点失落抛于脑后,一年了,终于有幸遇见她,这次一定要弄清楚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兄台,如今我们因这一壶美酒而结缘,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一见如故,互通个姓名如何?”
谢菱并未理会祁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玉酒杯,举在月光下轻轻地晃了晃。
好酒配好杯,年少时父亲为了掰正她爱喝酒的毛病,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软硬兼施都没能改变,索性后面就随她去了。
谢菱的很多关于酒的知识,都是父亲传授的,美名其曰是为了让她学会如何品酒、辨酒,实际上是为了让她少喝酒。
可父亲不知道的是她早已经是千杯不醉的了,每次看着父亲教训自己,女子喝酒要喝的优美,不能像男子一般粗鲁等等,她都笑而不语,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告诉父亲,她喝酒能优雅也能粗鲁,喜欢酒只是因为它的醇美香甜———不嗜酒,她爱酒,就如同爱他一般。
祁钰呆呆地望着谢菱,谢菱一身男装打扮,虽看不出几分女儿神态,可祁钰之前是见过她的女装,自然是知晓她有多美。
如今,在清冷的银色月光下,显得愈发的清丽绝伦,嘴角微微扬起,明眸皓齿,举着精美的白玉酒杯,品尝美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眉眼含笑,一时间愁眉锁眼。
祁钰继续发挥他脸皮厚的行为,契而不舍道:“兄台,在下姓苏,名钰,金玉的钰。”
祁钰心里想到,我可没骗人,我这是随我母姓,祁这个姓太招摇了。
夜风微袭,吹散了些许忧愁。
谢菱闻言微微一笑,侧过头来看着祁钰:“苏……钰?好名字。”
虽然名字说的也不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祁钰有一种被看破的感觉,略感心虚,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