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偌大的京都之中,一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很快便传的人尽皆知。
“听没听说?这镟光君竟是被那户部尚书戚桑杀害的!”
“对啊!我也听说了,昨日好多人去京兆尹府上闹。”
“这戚尚书也太不是人了!镟光君是多么惊才风逸的人物啊!”
“可悲!可叹啊!”
一时间,哀叹愤恨之声四起。
睿王府。
“祁云,我们来打个赌!”谢菱躺在祁云的怀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祁云递过来的糕点,毕竟美人在旁,自是赏心悦目。
祁云从旁边抽出一方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手,随即看向谢菱。
“赌什么?”
谢菱故作神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先说赌注啊!”
祁云笑道:“好。”
谢菱见祁云答的如此干脆,随即起身端端地坐在软塌之上,眸光紧紧地盯着祁云,调笑道:“你要是输了,就日日穿红色的衣裳,要是我输了,我就……告诉母亲,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如何?”谢菱意味深长地看着祁云。
祁云眸光闪烁,缓缓道:“你想看我穿红衣,直接说便是,我定会依从的。”
谢菱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不喜这些鲜艳的颜色,平时都穿些浅色的衣裳,我可不是会强人所难的人,这愿赌服输,自然是自己愿意的,怎么样?”话音刚落,便朝祁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模样甚是可爱。
祁云看着谢菱道:“与你那三妹待久了,这习惯倒也学了不少。”
谢菱笑道:“她们都说女子这样比较可爱,我也是女子怎么就不能如此了。”
祁云点头道:“当然可以,只是以后,只在我一人面前如此便好。”
谢菱一脸嫌弃地看着祁云道:“不是罢,这么小心眼?与我妹妹们在一起都不行?”
祁云道:“你可要保持做长姐的风范,此等模样,在你妹妹们的眼中,倒显得不稳重了。”
谢菱眸流轮转,想了想,道:“你此话说的极为有理。”
祁云眼角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道:“赌注已定,那所赌之事?”
谢菱笑道:“就赌这六皇子祁钰几日能结了这案子。”
谢菱心下道:这证据什么的,她都陆陆续续地派人送去了,估摸着两日,这案子便会有结果了,后续的一些官员的牵扯大抵也不会过多。
“那你先说个日子罢?”祁云看着谢菱道。
谢菱道:“两日。”
祁云道:“一日。”
“不过该从何时算开始?何时算结束?今日已经过了一大半了。”祁云道。
“从明日算起,至于结束就看这祁钰面呈皇帝的时日罢。”谢菱随即躺到了祁云的怀中。
“好。”
全京都的百姓们皆关心着翟琏霜之案的进展。
而这祁钰也确实不负众望,做事雷厉风行,手上人证物证,样样齐全,办的竟比上次王家父子的案子还要顺利……再一次,在百姓的心里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花了差不多一日左右,便将这戚桑的罪证一一罗列了出来,再加上贺离主动投案自首将这些年戚桑贪赃枉法的证据,都尽数交给了祁钰,让这戚桑无话可说,连狡辩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在公堂之上,被贺离的反水,气的口吐鲜血,晕了过去,祁钰直接让人拿着戚桑的手按下了认罪书的手印。如此,这戚桑的罪就定了下来,而贺离作为从犯,因着首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却也是难逃。
戚桑被判枭首之刑,从犯与其家眷则判流放之刑,第二日午后,祁钰就带着封卷立案的卷宗,去面呈了皇帝。
所以这场赌局,谢菱与祁云没有输赢,细细算下来,从他们俩打赌那日算起,也不过一日半的时间……
“父皇,这翟琏霜的案子的卷宗,还望父皇查看,这些年戚桑做这户部尚书,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银子,细细查证下来,足足千万,被他用来封赏属下,供自己玩乐,贿赂同僚之用,收受贿赂的官员们,皆都主动坦白了,并双倍交出了贿赂的银子,儿臣想着,这次定给了这些官员们,一个很大的教训,以后再也不敢如此,便不在追究了。”
祁钰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端端地站在殿内。
皇帝充满赞扬的目光看着祁钰,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这祁钰都十分的懂分寸,也明白了他那日在殿上所言之意。
“如此,便好,钰儿你处理的极好。”
“多谢父皇。”祁钰拱手行礼道。
谢府。
“大姐姐!大姐姐!”谢盏如黄莺般明亮清脆的声音响起。
谢菱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眼前之人。
“何事让三妹你如此激动?”
谢盏伸手抓过谢菱的手臂,缓缓道:“镟光君的案子总于判下来了,这镟光君泉下有知,想必定会十分的喜悦。”
谢菱见谢盏提到这镟光君时,神色落寞,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愁,便开口安慰道:“三妹说得极对,所以,你就不要再伤心了,虽这传言之中,镟光君冷傲了些,不过这心里对于他的这些追随者们,定是十分喜爱的,不然为何在他成名之后,依然如此勤勤恳恳的作画,不单单为了他自己的喜爱,也是为了这些追随他的人,姐姐虽未看过他的画作,想来他的画里,定包含着他想与人说的话。”
谢盏见谢菱说得十分有理,点了点头,她虽没见过镟光君本人,不过画倒是见过,就在四妹的屋子里……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