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哪敢开你玩笑。”夏秋豪爽大笑,一把搂住二当家的肩膀,故作卖弄道:“你知道在霖县做什么生意最赚钱吗?”
二当家一头雾水,他是拿刀的,哪懂做生意。
“当然是走镖啊,只要搞得定那帮土匪,这简直就是无本的买卖。”提起粮镖,夏秋不禁感慨道:“这么块大肥肉肉,可惜我是没人,否则专干走镖,一年赚几万两绝对没问题。”
二当家目露青光。
夏秋继续跟二当家唠嗑,“听说那帮土匪老出来打家劫舍的,但是经常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
二当家脸色极其难看,酒杯“砰”地放在桌上。他娘的!
夏秋也喝高了,打了个酒嗝,“做土匪做成他们这样,也是够窝囊的,你说他们干点什么不好呢?守死着那山头干嘛,是有金子还是银子?好几百人呢,随便组个粮镖队,别说一年赚二十万两,十万两该不在话下。”
二当家深有同感,“小兄弟说的对,卧牛岭这么多土匪,随便赚个十万两,天天有酒喝有肉吃。”
“还能娶如花似玉的媳妇呢,皮肤白又嫩,桃花眼,柳杏眉,水蛇腰,玲珑浮凸……”
温柔乡,英雄冢,男人过不去的坎。
“娶媳妇娶媳妇,这个好。”一群老干棍纷纷附和,光是提到“女人”两字都让人热血沸腾。
说到温柔乡,夏秋更是豪爽,“今晚红袖楼,我带各位大哥开开眼。听说,那里刚来了批姑娘,个个都如花似玉。”
“好啊好啊,全听小兄弟安排。”众兄弟激动地给她敬酒。
夏秋朝二狗招招手,颐指气使道:“你,去跟红袖楼打声招呼,把最好的留给我们。”
二狗得了令,马上跑腿。
众人继续吃吃喝喝,二当家往夏秋身边一坐,“小兄弟,这运粮的活好干吗?”
“就是力气活而已,只要你有门路不让土匪来抢粮,保准赚得盆满钵满,躺着数钱。”
“那敢情好啊。”二当家心花怒放。
一盏茶的功夫,二狗气喘吁吁回来,满脸不高兴,“少爷,红袖楼被吴爷的人包了。”
“什么?”夏秋生气,眼珠子一瞪,“其他地方呢?”
“听说是贺老四办寿,要来一百多个弟兄,他们将整条街都包了。”
夏秋气不过,但不敢招惹吴爷的人,满脸歉意道:“各位真是对不住,想来还想让你们开开眼的,谁知碰上吴爷的人。要不过几天吧,等我有空再带你们去玩。”
失落归失落,二当家疑惑道:“吴爷的手下,都这么有钱?”
“吴爷挣的多,对手下的兄弟很阔绰,只要跟着他的,哪个不是吃香喝辣的。”
见吃喝的差不多,夏秋就让二狗去结账,起身告辞。
牛勇将夏秋送到门外,质问道:“你玩什么把戏?”
“我刚才说的全是事实,能玩什么把戏?”夏秋痞笑,用扇子戳着他的胸,“五当家,我又没让你背叛大当家,这事你只要顺势添把火就行。大当家拿姓吴的当兄弟,可姓吴的却把你们当猴耍呢,这算什么兄弟?再说,他们两个翻脸了,你宰那两个混混替妹妹报仇,可就没忌讳了。”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们可是土匪,官府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们是土匪不假,但比起姓吴的,你们算哪门子的土匪?”夏秋勾嘴笑笑,心有成竹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可是知县的人,替你们说几句好话,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这次你们帮了知县大人,他帮你们洗白,这不是互惠互利么?”
牛勇沉默,似在考虑她说话的可信度。
“你也不想当土匪,否则又岂会跪在爹娘的墓前忏悔。”夏秋拍拍他的肩,劝慰道:“你自己好好考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语毕,夏秋带二狗离开。
呵呵,钱财乃罪恶之源,纵然牛勇不贪,却架不住二当家贪婪成性。
牛勇目送她离去,良久才重新回酒楼。
二当家见到他回来,抓起酒杯狠摔在地上,骂道:“他娘的,姓吴的一年赚二十万两,才给我们一千两,打发叫花子吗?”
“那可不是。”牛勇顺着他的话,气愤道:“亏大当家一直当他是兄弟,这次的活实在太大,大当家才开口另要一千两的,谁知那王八蛋才给五百两,还骂我们忘恩负义。我们拿不到钱,山上的弟兄都得喝西北风,你看看大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再看看吴府,奢华的跟皇宫一样,有这样做兄弟的吗?”
二当家是性情中人,他是贪图享受过的,早就受不了山上的苦寒日子。这次,无论如论都得说动大当家,让他跟姓吴一刀两断。
不过,口说无凭,大当家未必相信。
二当家一把揽住牛勇,“老五,你跟那小子走得近,跟他拿点证据,咱们回山上找老大去。”
“这样不好吧?”牛勇故作迟疑。
“刚才是肉不好吃,还是酒不香?”二当家满脑子都是二十万两,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咱们寨子三百多人,有几个娶媳妇了?大当家好不容易抢了个女人回来,还是个麻子脸。你不想天天吃香喝辣,逛窑子啊?姓吴的手下包花街的钱,可都是从我们嘴里抠的。”断人衣食,犹如杀人父母,这事没完!
牛勇很为难,“那我明天找一下他试试?”
“要快,咱们拿到证据就马上回山。”二当家不忘叮嘱道:“到时你们可都得站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