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气的嘴唇直哆嗦,脸都发青了。
却看着笑吟吟的叶清,一个字也不敢说。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拿着钥匙打开了东厢房的房门,迈步进了东厢房。
“我的那个天啊,我的东厢房啊,我的新被褥啊!叶清,你个天杀啊,你回来干什么啊?!你一回来,就净给我糟践好东西啊!”
罗老太连咕嘟咕嘟开着的大铁锅都顾不得了,气的揪着胸口直嚷嚷。
以前她就等着小两口回来,继续给她当牛做马。
不料,她哪是等回来了受气包。
她这分明是,等回来了一个母夜叉啊!
“我的东厢房啊,我的新被褥啊,不能想了,一想,我这心口就疼啊!真是气死我了啊!”
罗老太一边叫着,一边一屁股坐到了厨房的地上,再顾不得还没有做好的晌午饭了。
叶清进了东厢房,没有先去动罗老太说的新被褥。
而是,先在东厢房里转了一圈。
果然,她刚才看的没有错。
东厢房虽说是厢房,但,比原主记忆里罗老太老两口住的屋子,也小不到哪里去。
墙壁是雪白的,跟罗家留给小两口的破屋子,那发黄发黑的墙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迎面是一扇宽大的纸糊的窗户,窗棱用的木头不算贵,却精心雕着花。
窗户下是簇新的土炕,占了东厢房约莫有三分之一的面积。
土炕上放着炕桌,炕桌后是一排雕花的炕柜,都是新做的。
在前面,是一张圆桌,围着圆桌的有四把圆凳子。
叶清在东厢房闲逛时,她怀里绑着的小安儿醒了。
他‘咿呀咿呀’叫了几声,朝着叶清露出一个纯真的笑脸。
“醒了啊,小安儿。”
叶清笑着,低头看向正‘咿咿呀呀’的他。
边抬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边把他解下来,放到了土炕上。
“饿了么?”
叶清问,把放在空间里,事先煮好的羊奶拿了出来。
她还顺便,把那十五两银子也送到了空间里。
在回来罗家,见到罗老太之前。
她还想着,给罗家几两银子,算是小两口给罗老太老两口的孝敬。
在见了恶婆婆罗老太以后,别说几两银子了,就是一文钱,她都不会给罗家,不会罗老太的。
相反,她还会想方设法,把罗家,把罗老太抢走的原主的嫁妆。
还有小两口从边城送回来的银子,从罗家人,从罗老太的手里拿回来。
她宁可把那些银子打了水漂,也绝不让罗家人享受了。
喂饱了小安儿,让他在炕上玩耍。
叶清这才打开了炕柜,就看到了罗老太所说的新做的被褥。
她拿出来一床被褥,剩下的还放在炕柜里。
东厢房里很干净,虽说没有住人。
但,看得出罗老太每天都有打扫过。
不见,就连圆桌上的茶壶里,都有温开水。
她猜,这精心布置的东厢房,不是给家里四个儿子媳妇准备的。
也不是,给那位中了秀才以后,在城里娶妻的罗六小两口准备的。
那就是,给罗老太嫁出去的闺女罗莲花准备的吧。
一抹冷笑,从她嘴角掠过。
叶清的眼神冷的吓人,不见丝毫的温度。
罗家人欺人太甚,也不要脸到了极点。
他们吃小两口的,喝小两口的,让小两口给他们当牛做马,却不肯善待他们。
真是欠收拾啊,罗家的这群人渣贱人们!
厨房里的罗老太,只要一想到她留给闺女罗莲花的东厢房,让叶清占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贱人,小娼妇,你别得意!甭看你现在跟我逞强,等老头子他们回来,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只顾着骂骂咧咧的她,一不小心就把往凉菜里滴的香油,滴多了。
心疼的她直咧嘴,更觉得心里的那一股,不知道打哪来的火气,直冲她天灵盖,差点没有把她给气炸了。
她是千盼万盼,才终于把地里干活的罗家人都盼了回来。
第一个进门的,当然是罗老头。
还没有分家,他就是一家之主。
紧随其后的是由大到小的四哥儿子,再往后,才是四个儿媳妇。
一进门,罗三家的就先凑到厨房去了。
她的鼻子可尖着呢,在院子外面就闻到了肉香味。
就知道,她婆婆罗老太今天一准,在菜里放肉了。
可是有好几天没有吃过肉了,这一闻到扑鼻的肉香味。
顿时,就把她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她一边舔着脸凑过去,一边嘿嘿的笑着:“好香啊,娘啊,今儿吃什么?”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没有吃的给你们!”
罗老太气咻咻的喊着,眼光化作无数眼刀子,咻咻朝着东厢房的方向直飞过去。
叶清不在她跟前,她就冲着罗三家的发起火来:“今天大家伙都勒紧裤腰带,喝西北风去!”
“娘啊,什么喝西北风啊,我都闻到肉香味了。你今天,在菜里放肉了吧,还放了不少吧。”
罗三家的向来脸皮厚,被骂几句,也不觉得怎样。
她照旧笑嘻嘻的,往罗老太身边凑。
根本没有看见,罗老太都火冒三丈了。
罗老太刚要再骂她几句,罗老头慢悠悠背着手过来了。
“嗯,今天吃肉吗?给我打酒了吗?”
罗老太气的牙都疼了,差点就忍不住朝着罗老头发火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