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韩雁江的骨龄才二十不到,还是个玩心不减的小姑娘。
在场的弟子,年纪比她大的比比皆是。
她这么一说,本来一门心思想要早点去搜集灵植,好多攒一些贡献点的弟子,便有一些犹豫起来。
孤山山脉是北荒之地中最为凶险的一处山脉,筑基修士都只敢深入数十万里左右,更何况他们这些炼气期的小修士。
而筑基丹所缺少的灵植,在孤山山脉外围,只怕是很难能采摘到了,否则也不会连买都买不到,还要弟子们自己前来搜集。
想要搜集到玉简当中记载的几样灵植,说不得要冒上一些险,深入一下孤山山脉。
危险系数大大增加,再失去筑基长老的庇护,岂不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一思及此,又有一些弟子打起了退堂鼓。
但还是有不少弟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实力,又有好几位同伴,没把韩雁江的提醒放在眼中。
早一日行动,便比别人多了一日时间,说不定能多找到一些灵植。
这可是事关筑基丹的大事,一位筑基长老修为再高,也到底只有一人,要顾及一百位弟子,本就分身乏术。
尤其是排在上一轮贡献榜第十的寒檀,因为差了孔沐文一千贡献点便与筑基丹失之交臂,对筑基丹的渴求比汲妙还要强烈得多。
韩雁江说完,寒檀是第一个出列,表明要在上元节之前前往孤山山脉的。
到底是宗门仅有的五位天才弟子之一,韩雁江还是很重视寒檀的,见他一幅已经下定决心的模样,又耐心劝道:
“寒师侄,今日已是初九,离上元节也不过就是六天的时间,你就再等上一等,到时候大家一起出发,互相之间还能有个照应,又能一起过个节,赏赏花灯吃吃元宵,热闹热闹,多好的事呀,你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
寒檀摇了摇头,坚持道:“师侄决心已下,还请四长老通融。”
“你当真不等本长老了?你就不怕遇到危险,你自己无法化解吗?”韩雁江不死心的追问道。
她离开宗门之前,几位长老一起在议事厅商谈过,要优先保护这一百人中的三位天才弟子:汲妙、孙逸昭以及寒檀,如遇特殊情况,就是舍弃其他弟子也要确保此三人的安全。
如今寒檀执意要先行一步,按理来说,她也是要一道前往的,但她自迈入筑基期以来,为了守护宗门,也是为了让她能稳固一下修为,别为了贪玩让修为停滞不前,盛翎便极力主张,将她拘在华阳宗。
其他两位长老,都被盛翎说动,不许她踏出宗门半步。
这几年来,她还是首次离开宗门,身边没了盛翎管着,她便如出了笼的鸟儿,自然要趁此时机,好好放松一下,再吃吃喝喝一番,方能对得起自己这数年囚徒般的苦修。
又难得赶上凡俗界的一个大节日,小孤山一定会很有趣好玩的,韩雁江就更不想错过了。
她望着寒檀的眼神变得有些哀怨起来,心中不停埋怨道,怎么就这么死脑筋,让她好好玩上一玩会死掉吗。
寻找灵植的事情哪里就急在这几天了?
“师侄自问有些手段,便是真有什么危险,师侄也会想方设法避开。四长老大可放心,师侄此去,生死全由师侄自己负责。”寒檀一脸冷漠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玩心终究是占了上风,见寒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韩雁江也就不再多劝了,只一再强调:“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能怪到本长老头上。
你们也都听见了,是寒师侄自己硬要先去的,等回了宗门,你们可不要到二长老那里告状。否则,本长老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韩雁江后一句是对着其他弟子说的。
众人一看问到自己头上了,连称不敢。
韩雁江被盛翎保护得太好了,一直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她也最是惧怕盛翎,对其可谓是又敬又怕,而在炼气期弟子面前,她又喜欢装出一幅老成持重的姿态,这在华阳宗并不是什么秘密。
盛翎走的时候,其实弟子们心里是很担心的,担心韩雁江行事不靠谱。
但谁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表露出来。
韩雁江再怎么爱玩,人家也是筑基长老,有盛翎时常指点,她的实战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随随便便都能捏死一个炼气大圆满。
看来寒檀只能自求多福了。众弟子纷纷如此想道。
“寒师侄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韩雁江问道。
“明日一早便走。”
“那好。本长老这里有宗门发下的命牌,你们正好都在,便先发给你们。只需往命牌中滴入自己的精血,再写上名字交给本长老。
另外,这颗是下品感应珠,你们人手一颗,还有本长老的传讯符,便给你们一人两张。这传讯符乃是二阶中级符箓,两千里之内有效,超过了两千里便发不出去了。
切记不可乱用,一经本长老发现,有人在戏弄本长老,那本长老便有权让他的贡献点作废,管叫他白跑一趟!”
韩雁江语带威胁,见众弟子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神情严肃,十分听话,便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堆掌宽的褐色牌子和一颗颗感应珠及传讯符,以飘浮术固定在前方,手指一连疾点,一道红色灵光,便化做了百道,将浮在空中的物品,分别发放到了众人手里。
筑基期的法力果然深厚,一百个弟子,韩雁江只施展了一次飘浮术和控物术,那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