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觉得镇西王妃宽厚,对继子一如已出,过门几年为了继子都不曾怀孕生子,对太夫人孝敬有加,府内一团和气。
世人在那门墙之外,府内之事,又能看清几许呢?!
做的不过是面上功夫罢了,但凡有一点法子,她便不会不对桑旸下手。
她父亲不过区区五品鸿胪寺卿,又如何比的上左相秦煌?!
烦人的老货,始终不认她镇西王妃的位置。不也就是怕她生出了别的心思,再挡了桑旸的路!
可怜她那无辜枉死的大儿!若是没死,都要及冠了!
当年,她没能争过秦夙素那个贱人,如今她定要将她的儿子踩在脚下,方能了了她的心愿。
她咬了咬牙,眼中的怨毒浓的化都化不开。
想当年,她那花般的年华,长得空有绝色的美貌,却不过生来是个庶女。
她母亲身份卑贱,只因生的貌美,才得了良妾的身份。
比起其他庶女,她也算得了几分宠爱,可她不不甘心!
她有两个姐姐,长相极为普通,只不过占着嫡女的身份,便得了两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而她呢?!
只因她母亲受宠,她又生的貌美,姐姐们从小就看她不顺眼。
对她明里暗里的挤兑,不是打骂,便是苛责她的吃穿用度。
她打小就发誓,自己日后一定要嫁个位高权重的。
那时她成日里都用针线活儿,讨好着两个嫡姐,一日她花钱买通了,嫡姐身边的丫鬟。
………………………
时光随风徜徉,多年前的鸿胪寺卿府。
黄衫的小丫鬟,穿过了弄堂进了院落里。
院里正坐着两位谈笑风生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
春花般的年纪,只不过两位少女,却是眉眼平平。
年龄略大的少女面色蜡黄,眉毛疏淡;而另一位少女却是脸型方正。如此反倒让黄衫的丫鬟,平添了几分玲珑精致。
“见过大小姐,二小姐。”黄衫丫头施了一礼。
“最近那庶孽可有作妖?”说话的这位可不正是,镇西王妃的嫡长姐。
“奴婢见莲小姐总是偷偷抱怨作绣活儿辛苦,绣的手指粗糙。”丫鬟顿了顿说道。
“什么?那个庶孽!难不成还妄想做大小姐不成?!”大小姐想起那便宜妹妹如玉般的小手,就莫名心里发堵。
“大小姐,二小姐,奴婢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丫鬟用帕子捂了嘴,小声说道。
“讲!”
“即是手痛,那便是少了磨练,不如让莲小姐,每日再多绣出一些帕子、香囊拿去卖了。好给大小姐二小姐再孝敬些脂粉衫?”丫鬟讨好般的卖着笑。
“主意甚好!赏你了!”二小姐给了丫鬟一个满意的眼神,打发大丫鬟赏了几个银钱。
“继续盯着那个庶孽!”
“是!”黄衫的丫鬟,诺诺地退了下去,转身将手里的银瓜子收入了怀中。
两边都有赏钱,这活儿甚是不错呀!
而她12岁的李玉莲!因此得了,外出送绣活儿的时机,便于频频出入勋贵子弟常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