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旸的面色骤变,眼神立马便冷厉了起来,这才是外人眼中的少将军。
“还请表姑慎言,朝霞郡主即将成为我的妻,那便是未来的镇西王少夫人,我镇西王府的事情,还容不得外人来置喙。”
说罢桑旸牵着祁落拂袖而去。
其实祁落还真不怕长公主这样的,论吵架祁落还真是不会输。
只不过有人护着的感觉也很是不错。
少女嘴角含笑,任由少年牵着。
桑旸虽是个性冷淡的,但是对长辈向来谦逊有礼,当众顶撞长公主这还真是头一回。
公主面色黑的挂都挂不住。
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你想当众打脸,这不就害自己被打肿了脸?!
若不是董辉在旁费劲打着圆场,还把董洋都给请了出来。
长公主也当拂袖而去了!
董辉抹了抹额头的汗,心里暗暗叫苦,哎哟!都是些祖宗啊!拦在门口这么个闹法!
来的都是那些文人墨客,对于门口这等八卦之事。
面上看起来虽不至于过于关注,但实际上长公主在漱勤斋门口,打脸朝霞郡主。
却被镇西王少将军当面顶撞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桑旸在门口如此全力护着祁落,赢得了一众少女的心。
不过大家私下虽传的沸沸扬扬,但仍然不影响以墨会的召开。
以墨会今年开场的形式,与往年很是不一样,采用的方式是猜纸。
漱勤斋将提供六种画纸,选十位参加之人,在上面尽情的书写或者绘画之后,辨认哪一张是漱勤斋的宣纸。
最短时间认出之人,将会获得一刀漱勤斋的极品纸。
漱勤斋的极品纸,工序很是复杂,耗时颇长。
且价格极其昂贵,加上数量很是有限,经常是一纸千金难求。
此次猜纸的彩头,很是令人心动,欲参加的人数远超十人,只得提前抓阄选出十人。
参赛之人中,有一位年轻的紫袍公子尤为突出,不仅是因为他长得钟灵毓秀。
而是他与旁人委实不太一样,并没有像旁人一般,慌张地拿出纸一张一张开始画。
他慢条斯理地把六张纸,在桌上排成一排。
每张和每张之间留有少量的叠压,每张的叠压部分约为10厘米。
随后他拿出一支大号的羊毫笔,他把笔饱蘸了清水,又将笔尖蘸了浓墨,最后又点了点焦墨。
他从左侧的第一张纸直接挥毫。迅速的从第一张纸画到了最后一张纸。
一道、两道互相之间道道纠缠,画的原来是那纵横交错,盘结缠绕的藤蔓。
紧接着他又在最后一张纸的右下角,藤蔓的尽头。画上了一个小小且精致的天牛。
天牛触角高扬,仿若那活物一般,很是逗趣,题字、落款、盖章一气呵成。
画作一完成,紫袍公子就将最后一张画纸拿了出来。紫袍公子声音清越,“这张是漱勤斋7分生3分熟的宣纸,纸面很是有韧性,作画之时,洇染有度。
作画完成后,墨迹虽干却似未干,最是适合小写意。
所以我便将它放在最后一张,将天牛画于此张纸之上。”
听完紫袍公子所说,大家都很是感慨,那这便是作画之前就认出了纸。
真是高人啊!
紫袍公子依次将画作展开。
原本作画之时,纸张有叠压在一起的部分,上层纸的墨迹,渗透在下一张之上。
每张画的右侧,皆有截然不同的特殊晕染效果,使得画面很是丰富美观。
这时众人才发现,这居然是六条屏,每一张又都是一幅独立的画面。
“妙啊!妙啊!”
众人惊叹不已。就连**大师,对此画作评价都是颇高。
想当然,这次紫袍公子定然是此局的魁首,赢得了漱勤斋的极品宣纸。
“你们可知这公子是谁?”众人之中,有人问道。
“他是谁呀?”众人皆是好奇起来。
“他是云大家的徒弟,薛提督的嫡子薛染啊!”有知情者忙道。
“难怪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早就耳闻薛染,随云大家习画已有多年,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此次怎未见云大家?”有人又问。
“云大家听说感了风寒,身体尚未大好,因此此次的以墨会就没能参加。”
云大家与**大师在齐朝来说,可以说是齐名的丹青大家。
**大师善画山水和人物,而云大家尤其擅画花鸟。
云大家的高徒已经上了场,而这**大师的高徒呢?
大家的眼光不由得看向了**大师。
此次以墨会来了的和尚,只有**大师和勤心,锃亮的脑袋实在是不要太显眼!
众人本就听说**大师的徒弟是朝霞郡主。加上刚才门口,有了与长公主争吵的一出,祁落此次是彻底出了名。
那**大师身边的绝色少女,便是那朝霞郡主吧!
“不知可否请**大师的高徒,朝霞郡主给大伙献一幅画呢?”有人试探道。
“**大师从不收徒,这朝霞郡主虽是近日才拜师,想来丹青定然十分出众,不知我等可有幸一观?”
热爱丹青的齐朝大家们,皆是以**大师和云大家马首是瞻。
见到了薛染的丹青技艺,定然对祁落的愈加好奇。
如此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这是凭何得到了**大师的垂青呢?
**大师暗戳戳地想到,他的小徒弟的确是十分出众啊!
长的出众,且上府上的丫鬟,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