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陆守航掐着点给他发消息“早安呀,我有吃红薯和馒头,但是真的吃不完嘛,留给你的都热过了,你来得及吃早饭了吗?”文字的语气总是可可爱爱又委委屈屈
童念晚笑裂开一边闲聊一边回着消息“吃了,你工作也的按时吃饭行不行?胃也是你自己的,注意点。”他替他着急,每次一忙就不好好吃,陆守航这人轴的很,胃不好又很挑食还不听劝。
陆守航自己在车上还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哒,你放心呀。”童念晚不是第一次叫他好好吃饭,他总是听见的时候觉得很有道理,过后当耳边风就这么散了。
童念晚没事自己琢磨食谱时,总不自觉留意着胃不好的人吃什么,大概是想着有时间能照顾照顾陆守航的饮食,但至少眼前的时间段,他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时间欢喜雀跃着蹦蹦跳跳往前走。
童念晚排练结束给陆守航发去消息“结束啦你在哪?我去找你。”
刚告诉陆守航结束排练走到剧院门外就看见陆守航站在不远处等他,和同事打完招呼朝着他站定的方向走过去,看着眼前人飞升的颚骨向上扬起的嘴角,他也很开心,一身轻松上前“陆守航,等多久了?”陆守航从身后拿出杯咖啡递给他“没有,喏提提神,今天想带你找找青春。”他这一说童念晚懂了。
这间台球主题酒吧是他们宿舍上大学时期得秘密基地,在这里吹过太多牛,定下无数的约定,至今也就音乐剧演员这一条还坚守着。
陆守航那时候除了餐馆打工还在这里当服务员,这间台球酒吧得老板年轻时是个乐队主唱,每周都会请不同的乐队过来表演,每个月举行一次桌球比赛很是热闹,有一次乐队主唱生病原本老板准备自己上,陆守航找过去说自己可以试试,唱完了就被老板晋升成每月比赛前御用表演嘉宾,从此陆守航的朋友又多了一位。
他们第一次来这里,是童念晚不放心他过来接人,建新和大川非要凑热闹一起,三个人刚到门口,听着带蒙古口音的唱腔就知道是陆守航,三个人进去才发现真热闹,已经十二点多,大厅四张台球桌围满人在玩,陆守航在角落的三角形舞台唱着歌。
童念晚被台球吸引,眼光一直看着,陆守航唱完过来招呼他们,原本打算走人,童念晚玩心被勾起来拖着他们等他玩一局,陆守航心情好顺口就答应下来,还去付了钱。
第一杆开局,陆守航就知道童念晚铁定打的好,他在这里看过很多高手,童念晚技术不输他们,于是心里有数的退出赌局,开玩之前建新提议谁输谁明天请客。
果然大川和建新陪玩一整局输的很惨,纷纷对陆守航表示‘你真明智。’
之后很久一段时间这里就是他们的聚集地。
几次小比赛里童念晚还拿到名次和奖品,他都让老板转换成陆守航的工资。
当然这是陆守航不知道的,不是每次比赛陆守航都在这里兼职,他那时四处接活,一直奔波在路上……
他的善意早于很早之前,对他的心意若是电影大概每一帧都可以延展成故事。
他一直认为自己能熬过所有不开心的山丘,让以后过的平平顺顺。
眼下的局面就够他难熬的了。
心里装着万千私想要,得变得更好才行,得更努力才行啊。
陆守航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看完全,大概意思就是问他哪儿受伤严不严重,不要难过,舞台事故是正常的,过了就过了,明儿肯定能演更好之类的。
翻过身去干脆什么都不想,放空思绪。
两人再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怪医’演出相对很有经验,童念晚也越来越瘦,不知道是不是角色得原因,气质和刚去上海的他有天差地别,陆守航眼前一亮“大龙,你变好看啦。”
童念晚明显没反应过来,还附和着边点头边看菜单,“陆守航,你点吧,我不知道啥好吃。”陆守航简单点了几道菜,就盯着童念晚看。
是真的变了,更成熟了,黑眼圈更重,脸上多了些褶子,还有点艺术家得忧郁感。
童念晚撩着头发眼神带着疑问“干啥呢陆守航,我脸上有画啊?”
“大龙,你这胡子挺性感啊,哈哈哈哈。”陆守航开起了玩笑,童念晚跟着笑,“你皱纹也挺性感。”两人一来一回互怼起来。
“那天你不是给我发老多短信?我看了,没心思回你,情绪不好。”吃这菜给陆守航解释,“我知道,我都能猜到你肯定喝酒了。”陆守航很了解他。
“刘令飞带着两瓶他的珍藏品来找我,别说,真挺好喝。”童念晚以为他不在意,又随口溜出刘令飞得名字。
陆守航听到的瞬间明显不开心。
感觉这段时间刘令飞比他更照顾童念晚,也更能帮助到他。
自己忙碌中,只能偶尔发个消息表达关心,陆守航觉得自己对于童念晚而言越来越不被需要,这让他有些恐慌。
一顿饭反常的很,他话越来越少,童念晚聊着很多舞台得小意外还有生活的琐事。
快分别时陆守航才说“刘令飞对你特别照顾,你也要好好对人家。”
童念晚听着这没头没尾得话,有预感陆守航是介意的。
刘令飞也是他到上海后特别敬佩得前辈和朋友,皱着眉点点头“我会的。”
繁忙中两人联系越来越少,直到因为市场不景气,原本打算得一百场减少到八十场,末场前,陆守航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