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她的声音,还避如蛇蝎。
有问题,很有问题。
时轶的眉心锁的更加厉害,不顾脚底的灼烧感,立即奔进了小区。
接着是纵身四台阶一跨,飞蹿上五楼。
轻微的失重夹裹着少许血液逆张之后。
她单手撑在了家门口的墙面上,微微地喘。
面前,屋门只是虚掩,被暖风一吹,断续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时轶在刹那间,忽然意识到。
她不恐惧未知,但恐惧未知发生在她的任务目标身上。
原来,所有她在书本世界作出的微妙改变,在未来的某个时候,都有可能引发起巨大的蝴蝶效应。
“阮渊?!”
她猛地推开门,只见眼前一片杯盘狼藉,被褥乱散满是破口,棉絮渗了血压在水泥地上。
时轶第一反应——完了!大佬要没了!
“咯吱——”
阮渊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透过缝隙,时轶看到有只眼睛望向她,里面仿佛汪了一湖死水,极度的漠然静寂。
“你回来了……”
阮渊拖着调,声音像是从遥远之地跋山涉水而来,一半荒芜,一半迟缓,听得让人心里瘆得慌。
她疾走过去,眉眼逼兀,手捏成拳憋住火气,“要么你开门,要么我推门。”
他抬起覆去三分之一眼黑的眼皮,盯了她一会,才后退,保持沉默。
时轶几乎是用了快要将门给掀去的力气,才看到他的全身。
失色的唇,赤脚,左手腕被割破,血一缕缕地滴到水泥地上,开出斑斑黑紫色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