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远当做没有看见小丫头的小动。
他看了看外面,想起了这几天朝着燕家的二女儿这个方向打听出来的消息。
沐远这才惊讶的发现,其实自己一时兴起将这个小丫头给拘在这里,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救了这个小丫头。
不去查还就真的不知道,原来燕家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只不过沐远并不是燕家的对手,也不是同盟,虽说这燕家是西南的一霸,但是毕竟南王府是在南边,要说对西南的燕家有多少关注那还真的没有多少。所以虽然一查就查出来了,但是沐远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插手的权力。
一来这是别人的家事,二来自己毕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情况,若是弄巧成拙,害了画这个小丫头怎么办?
所以昌娣昨日将王爷“身败名裂”选的地方选在了霄风馆,也算是一个前锋。
只不过沐远的心中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究竟要做的哪一步,毕竟这是小丫头的家事,自己保得了小丫头一时,却报不了小丫头一世。
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沐远不想让这个小丫头去冒险。
沐远给了昌娣一个眼神。
昌娣领会。
在这种事情上,世子果然还是更放心自己。
昌娣心中一凛,知道兹事重大。
燕家和王府在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交集——当然在暗地里还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但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燕家和王府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世子帮了燕家这一回,也算是为自己留了一个后路。
大概这也算是冥冥中的巧合吧。
昌娣想着现在燕家的二小姐正在世子的身边,世子在做完这件事之后,将来在燕家的便宜倒是不少。虽然王府明面上没有什么仰仗燕家的必要,但是西南和南边天高皇帝远,多一个朋友总是好事。
况且还是在这个边境动乱的当头。
昌娣心中想得明白,燕染这才看见昌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将王府侍女的累赘的衣服换掉了,里面是一身劲装,甚至连头上都没有什么装饰,这下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也更加明烈了。
“若是能够躲套点信息出来,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将人制住,但是不可暴露了身份。若是半个时辰之后你不出来,我就要出手了。”
沐远淡淡的说。
燕染看了昌娣一眼,只见昌娣的眼中带着和自己主子差不多的淡淡的笑意,说:“世子多虑。”
沐远不作答。
昌娣撩开马车的帘子,就下去了。
趁着这个间隙,燕染才看了一眼外面,只见刚刚从王府带出来的人不知道少了多少,现在只剩下了零星的几个还站在马车这里。
化整为零?
燕染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熟悉又不熟悉的霄风馆,有点担忧。
“我叫人买了些好东西送过来,你瞧瞧。”
燕染孤疑地看了沐远一眼,见沐远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精致的食盒,这食盒盖子的间隙露出了油纸,伴随着他的动作传出来一阵香气。
红烧肉。。
东大街李记的红烧肉。。。
京城一绝。
“怕你吃腻了,这是才从王府的庄子上送过来的贡桔,原是预备着十五的,昌娣也带了不少出来。还有些蜜饯,但是我只让带了甘梅的,怕你吃多了牙疼。”
世子的语气带着宠溺,燕染知道自己再盯着霄风馆看也看不出什么,于是大刺刺坐到了世子的身边,乖乖吃红烧肉。
虽然心中还那么点防备,但是不得不的说世子很会讨燕染的欢心。
红烧肉啊。。。
燕染吃的满嘴流油。
不错不错,这种富态流油的庸俗生活,偶尔体验一下也很好。
这马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大街上,但是燕染坐在里面觉得静悄悄的。
也听不见什么人声,一盘红烧肉吃完了之后,燕染看了看食盒的下一层,只见还有几样凉拌的小菜,果然不错嘛。
反正自己也没事儿做,正吃得欢乐的时候,看见这帘子被微微掀开了一角,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里面的人手已经安排好了,是否现在就动手?”
坐在车中的少舞笙箫的楼,说:“动静不要太大,能够制住就可以了。”
“是。”
燕染将一颗蜜饯塞在嘴里,也没问。
霄风馆中的确不平静。
一直在自己房中没有露面的妈妈在房中展开了一张信。
即使在白天,这房中的窗帘都紧紧地关闭着,所以这房中十分阴暗。
没有电灯,叫人忍不住怀疑她是否能够将手中的信看清楚。
她一张一张地看,好像在履行义务。
“妈妈。”
有人在外面。
她没有应声。
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纸,好像只有这信纸才是最天大的事。
这房中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个缝,透过窗边的木架子打下了细碎的阴影。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妈妈。”
外面的声音又出来了。
她好似从鼻中哼了一声出来,拿起了手边的笔,随便拖了一张纸出来,就开始写。
“敬告二主,京城有变。唯西南之事未了,忧心甚重,馆中人皆在,无需挂心。应力守此馆,无他,若二主进京,自也便宜。”
“京城动乱,暂且不提,虽则人心向主,然牝鸡司晨,二主应力据西南,若边夷猖獗,不应手下留情。若得西南,则京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