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润丰没法只好坐下来。一愣一愣听老鸨子说。
妈妈又继续说:“我这楼里虽然是花楼,但是也是有一套规矩在的,否则我这楼里几十个姑娘岂不是要翻天了嘛。若是今儿这个怀,明儿那个怀,我这一夕风月岂不是早就要关门大吉了。公子你是个明白爽快的人,您也别说我狠心,小椽儿到底是我手下的人,虽说是您包着的,但是毕竟没有入您姚家的门,这孩子。。。”说着,妈妈向床上的小椽儿喝了一声:“下作的东西,你这有几个月了?”
“三。。。三月。。。”
老鸨子闻言就笑了,拉起了姚润丰的手说:“既然是三个月,原来竟是公子的骨肉,那这就说得通了,三月前是您包着她的,这个孩子就万万没有差错的。既然是公子的孩子,公子是贵客,自然这个孩子是不能出事的。。。”这一次还没等妈妈说完,姚润丰就问:“你就说,小椽儿跟我走你要多少?”
老鸨子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两?!”姚润丰被惊得站了起来。
这时候妈妈也站起来,说:“姚公子啊,我都说了您是常客了,没得还不明白这欢场中的道理的。你就是随便从我这儿带一个下等的洒扫姑娘走,没个几百两,官府都是不依的,何况这小椽儿是您心尖尖上的人,又是我这楼里的花魁,我可是没少疼过这个姑娘的。公子您是个明白的,咱们都是这个理,少了这个价,是万万不行的。”
“既然如此,你且宽我几天,我定是要带小椽儿离开的,你好好照顾,不许有差错。”
“既然小椽儿日后是公子您的丫头,我怎么还敢有什么差错的呢。”妈妈笑着,说。
说完,姚润丰就先写了四百两给妈妈说:“这些先付着,你好好保管着小椽儿的文契,待我来领人。”说着,就转身出了门。
那妈妈见姚润丰走了,才对床上的小椽儿说:“下流种子,人都走了,你还叫唤什么。”
这时候小椽儿听见了话,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忙到刚才芜纭和顾宁出来的地方,却看见那里早就已经空无一人。
小椽儿见了,愣愣,随即淡定自若地走了起来,原本流下来的血已经在裙子上干涸,老鸨子看见了就说:“好你个小东西,又费我一件裙子。”
小椽儿一屁股坐在了老鸨子的身边,喝了一口茶,此时哪里还像一个刚刚才见了红的孕妇。
只听见她说:“这都四百两了,妈妈还担心什么裙子,还有什么是您买不到的。”
“倒是你到底有些计谋,也不知是谁的野种,还能姓姚。”说着,老鸨子的脸上露出了特有的猥琐的奸笑。
“我这也是没办法,妈妈您总不会不着,老鸨笑了笑。的确,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小椽儿有孕的事情,于是一定要落胎的,但是小椽儿这个姑娘有计较,二人竟然将计就计订下了一条计谋,正是要叫姚润丰喜当爹。
“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妈妈,”小椽儿行礼。
“罢了,都是你自己的造化,是福是祸谁都说不准,日后进了尚书府我可再也就不是你的妈妈了。”
“是。”小椽儿低头应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你可一定要争气啊,娘亲这次可都全看你了。
芜纭和顾宁二人跟着姚润丰出了一夕风月,二人都没想到竟然有这番闹剧,郡主为小椽儿把脉的时候已经看出来了,小椽儿怀孕不过月余,不过郡主始终没有吭声。
二人看着姚润丰出了一夕风月,就往了尚书府走,一路上策马慢吞吞的,身后的小厮们跟着,大概这个姚润丰是在想事情,芜纭和顾宁二人对望了一眼,都不约而同跟进了尚书府中。
原本以为这个姚润丰当真是十分不堪,但是没想到今日看上去其实并无多少那等身上的纨绔的气息,甚至那个青楼女子几句话就将姚润丰治得服服帖帖。
只见姚润丰进了尚书府中,这个点,也不知道姚尚书在不在。姚润丰直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呆呆地坐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忽然有小厮来报说:“外头的公子们来了。”
姚润丰连忙起身相迎,只见人还未到,就听见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一群衣青裘,把银扇的公子哥们走了进来,还在玩笑着什么。
“列为友兄来了。”姚润丰见自己的好友齐齐来了,脸上也是高兴,强打精神,说。
“丰哥儿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去了半条魂儿一样,你别担心,你爹往我爹那去了,今儿可是自在的。”一位蓝衣长脸的公子哥儿说。
他爹是当朝的翰林,和姚尚书是好友,他今日特意打探了一番消息的。
姚润丰闻言舒了一口气:“多谢韩兄了。诸位请坐。”
来人有四五个,个个都是一身的玩味的气息。顾宁远远地看得明白,有几位是一同跟着姚润丰去了蜀中一带的,他在蜀中的时候有见过其中几个,都是官宦子弟,其余的都是非富即贵。
“姚兄可算是回来了,听云都说你们外出一圈儿可是遇见了不少奇事啊,我倒是十分想去的,但是我母亲是死活不同意的,可叫为兄羡慕啊。”众人落座之后,坐在蓝衣公子身边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就说,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那被叫做云都的正是韩翰林的儿子韩云都,出了名的爱玩儿。
“哪里有什么奇遇,不过是堪堪走了走,看了看,”姚润丰说,言语间竟然是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