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师弟你。。。”
在东华最后的惊呼之中,宁劫终是一步踏入灵坛!
“呼!”
一道道凌厉的罡风袭来,灵坛中的景象随之浮现在宁劫眼前,正如翰庆所言,在这后山之中,灵坛乃是宁劫修道之路的唯一转机,自从东华告诉了他灵坛之妙以后,他心中便已有这般冲动,此刻,正好遂了翰庆的心愿,也好免去和他的争斗!
在不能万无一失的除掉翰庆前,他不愿轻易暴露自己的手段,更何况,如今身处东天门,除了东华以外,他几乎与整个东天门为敌,即便发生争斗,也决没有任何的好处!
“进。。。进去了!真的入灵坛了?”
“这家伙。。。着实不能以常理度之!”翰庆一脸的惊愕仍旧没有消散,看向灵坛的目光,满是复杂,厉声道:
“放心!他只是一时逞强,灵坛之力岂是儿戏,他不过一劫修为,坚持不了多久的!”
众人闻言,尽皆面露复杂,本以为此行能够给这个东天门数百年来,唯一一个凡域同门来个下马威,却不想竟搞成这副局面,东华更是怒不可揭,呵斥道:
“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宁劫可是宗主亲自吩咐投入我东天门!这才刚入宗门,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且看你们如何交待!”
东华大怒之下,却也无意间说出了他为何对宁劫如此热心的原因,后者虽是末流凡域之人,可能够得宗主亲自安排,自然有其不同之处,一宗之主的眼光,又岂是寻常!
这东华看似和善热情,实则也颇有心机!
而在东华的怒喝之下,翰庆等人也不由陷入了沉默,一道道目光尽皆注视在灵坛之上!
“呼!”
罡风袭来,席卷着雄浑的灵气,一瞬之间席卷数十丈,整个灵坛便被这般极速的罡风笼罩,如漩涡一般相互纠缠汇聚,乍看之下,这罡风漩涡呈现九层龙卷之形,越往深处,肆虐的罡风也越加的凌厉!
而宁劫不过刚刚踏足边缘之处,手臂之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流淌,他已顾不得细看灵坛景象,当即在第一层的石台之上盘膝而坐,与此同时,罡风再度袭来,如利刃削骨,痛彻心扉!
宁劫紧咬牙关,手中印法凝结,雄浑的灵气随之奔腾入体,身上的伤势,竟是在这般雄浑灵气之下,极速的愈合!
正如宁劫猜想,这灵坛虽然凶险,可其毕竟汇聚了半山之灵气,若能抵挡灵坛之力,倒的确是一处修炼福地!
“呼呼呼。。。”
一道道罡风席卷不休,一次次皮开肉绽,又一次次极速愈合,那般刮骨的剧痛始终充斥在全身每一处血肉,而宁劫手中的印法却未曾松懈分毫!
他孤身入仙域,如今即便到了凌霄宗,可眼下的处境仍旧堪忧,大道在前,茫茫鸿蒙域,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也正因此,宁劫的大道之心坚如磐石,竟是生生的挺住了这般无尽的折磨!
一刻钟!
两刻钟!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眼看宁劫入了灵坛之后便再无动静,翰庆几人的脸色也越发难看,透过灵坛光芒看去,只能依稀看到宁劫盘膝而坐的身影,纹丝不动!
整整两个时辰的等待,宁劫仍旧没有异动,跟随翰庆前来的一众同门率先坚持不住,一个个面露惊惧,轻声道:
“翰师弟!要。。。要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对对对!最近正值瓶颈,还需好生修炼!”
“那什么!大师兄,我们就先走了!”
如东华所言,宁劫虽是凡域之人,却得宗主关注,他们本想只是来个下马威,稍示惩戒,以发泄对凡域之人的厌恶而已!却没想到闹成这副局面,若宁劫真的惨死在灵坛中,他们又岂能摆脱干系!
而灵坛之力,他们这些久居东天门的弟子,自是极为清楚,以宁劫一劫修为,能够坚持一个时辰已是不可思议,可到如今都没有动静,几人便急着撇清关系,不顾翰庆铁青的脸色,转身而去!
“林师兄。。。王师兄!我昆仑翰城的礼物你们。。。”
眼看众人弃他而去,翰庆本想挽留,可见众人去意已决,只得止住了话语,有些尴尬的看向东华,轻声道:
“那个!东华师兄!此间事情你可是从头到尾都清清楚楚,是他宁劫自己贸然进去的,可怪不得我们,若是宗主怪罪下来,你可得替我们说话呀!我入宗的消息,这几日应该就传回昆仑翰城了,我翰族送予宗门的贺礼应该也快到了!还请大师兄多多关照,我。。。我也先回去了!”
言罢,翰庆也随即转身而去,东华冷哼一声,并没有理睬他,一双眼眸仍旧紧紧盯着灵坛,只是那眼神中并无担忧,而是充斥着浓浓的震惊,一声低语自其口中缓缓响起:
“竟然。。。抗住了!宗主的眼光,果然不同寻常!”
东华身为东天门大师兄,在整个凌霄宗弟子中,也是辈分极高的存在,一身修为更是已达几十劫之境,自然远非翰庆几人可比,他竟是透过灵坛,洞悉了其中的景象!
经过最初的挣扎与坚持,宁劫不可思议的在这一层罡风中,晋入空明之境,汹涌的灵气,正不断的向其体内涌来!
未遭宗门责罚,未曾引动劫术,却自愿入灵坛修行,这在凌霄宗,还是前所未有!
灵坛内,宁劫心静空明,初入一劫的修为,也逐渐的凝炼稳固,而灵坛之外,东华干脆也盘膝而坐,静静的等待着宁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