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伸手就往冲着自己笑的楚婴鼻子刮过去,刮了小娃娃一鼻子泥。
周氏笑嗔道:“多大的人了,还搞恶作剧!”捏着帕子替傻乎乎乐呵的楚婴抹泥。
“娘,明天中午记得过来陪儿子一道用膳。把小婴婴也带来。”楚风压低声音道。
周氏听到他这一声娘,险些眼圈都红了!强忍着落泪,低声道:“好!以后别叫娘了,省得一时收不住。惹出闲话来。”
楚风笑了笑,伸手往墨僮端来的脸盆里净手,“人前我叫你十二婶,没人我还是叫你娘亲。那边大夫人是叫母亲,乱不了。”
周氏心中暖暖的,柔声道:“你这几天在那边还住得惯吧?他们家规矩多,你谨慎着点儿。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楚风不想她担忧,答道:“还好!早上我卯时初就出门了,晚上一般在酉时末才回来。除了第一天过去请安,和国公爷七伯母用过一会早膳,相处的时间长一点外,之后再没和他们用过膳。晚上回去,我是用了晚膳过去问个安就回房了的。”
周氏嗯了一声,又小声道:“我给你做了一身衣裳,你爹给你寻了一对暖玉双鱼佩。不过如果到国公府给你庆贺怕是拿不出手。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娘再替你寻一两样来。”
楚风年年生辰周氏都会新手给他做一套衣服鞋袜,还会亲自下厨给他做吃的。听了她的话,心中一暖!微笑道:“不请客,就自家人吃一顿饭。又没有人唱礼,怕什么!把小婴婴带来就好。”
小家伙四个月了,听到婴婴知道是叫她,歪着脑袋看楚风,无声地咧着嘴笑。
说了一会话,楚风告辞出去。
周氏送他出门,只看到他的马车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来,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程妈妈安慰道:“夫人别难过,谨哥儿心里是掂记着夫人和老爷的!”
周氏哽咽道:“你不知道,谨哥儿这是遇到事儿了,刚才我问他在那边过得惯不惯,他的手握成了拳头。他从前在外头给人欺负了,我们问他,总是说没有,但是拳头会情不自禁握起来。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只是我们人微言轻护不住他,每次想起来,心里就特别的压抑难受!”
龙一卯时初拿着半截信送给皇帝,皇帝惊奇地道:“信这么快就送回来了?他们是飞着去的?到今天才一个月吧!”
龙一拱手道:“是主子用海东青送回来的信,海东青飞得快,一天就能把送到了。”
皇帝纳闷地道:“她什么时候养了海东青?这玩意可难得了!”
龙一摸了摸鼻子,“她写信告诉公子说是她师父送的。”
皇帝挑了挑眉,他一直没有仔细问过她师父,凭石青桐的那身武功,可想而知她师父是多厉害的高人,想必并不喜欢别人打听他。说道:“出门一趟,碰到师父了!”
打开信了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信是只说了蓝少卿和龙柒重伤,也没说伤得如何?铁飞救回来了,身体情况也没提。骂道:“这个小王八蛋乍这么省字,就不能写详细一些!还不如不写,让人担心!”
龙一汗了一下,拱手道:“应该是主子头一次放飞海东青,不确定它能不能把信送回来。所以省了字数。陛下可有旨意?小的拿回去和公子的回信一同让海东青送给主子。”
皇帝睨了他一眼,“你不经常跟在她身边,倒是熟知她的德性!”他本来是要上早朝的,这会子时辰已经到了,对贾青天道:“你先到前朝,朕稍后再过去。”
贾青天应声退了下去。
龙一亲自替皇帝磨墨,圣旨是不可能送过去的,万一丢了就麻烦了。故而他写的也是信,把要问的事情问了一遍,再盖上他的私印。想了想,又信末警告她敢跟师父跑了不回来,就砍了楚风的脑袋。
等到楚风晚上回来,果然见到了前来托传口信的龙柒夫人和平阳候。两人都十分焦急和担心!托他问清楚龙柒和蓝少卿的伤势有多重?还送了礼来。
楚风一一应了下来,答应石青桐回信就通知他们,亲自把人送走。回到安荣堂,把所有的信和酒一起装到布袋里绑在海东青背上。让海东青飞回去找石青桐。
对于楚风过继后在国公府过的第一个生辰,只是让自家人吃一顿饭。老夫人打心底里不乐意!她希望能大办。不过楚风说,国公爷身体还在恢复中。赵氏腿伤也没有好。再加上楚雅才退婚不久,大肆操办不是很好!只得作罢。
邓氏一直在操心楚熙的婚事,楚思和楚雅同时定亲,虽然楚亲年龄了的。她原本指望着,赵氏替楚风大办十六岁生辰,借机让相看。
结果没能如愿!只得背地里委婉地告诉老夫人,楚熙和楚晨该相亲了,能不能请多一些人过来,没准能从中找到个好人家。且楚熙、楚晨一向孝顺老太太!不求大富大贵,也求个门当户对的。
按说老太太是个聪明人,就应该考虑到楚雅才退婚,这时把人招上家中给楚熙兄妹相亲不妥!且楚世平姨娘在时,可没有没少给她挖坑。可她这些年来春风得意,好了伤疤忘了痛。
她本来就想着要给楚风大办的,这时邓氏给了她借口,自然没口子应了下来。给楚国公交好的一些官员家中送了帖子去,又把自家的一些亲戚也请了。
楚国公虽是负伤归来,但征北军本就已经是稳操胜算!只等大捷归来,陛下定然重重封赏。因他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