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去卢宋店里跟她沟通一下呢,结果卢宋的店关着门。
往常她会等着他,或者多营会儿业。
可今天,早早就锁门了。
楚啸威还以为她回家了。
结果,往常灯火通明,电视莺歌的家里此时却漆黑一片。
睡了?
楚啸威想。
抬起手腕看看腕表,才9点半。
这个点儿睡觉也太早了。
是不是不舒服?
楚啸威打开灯,在门口换拖鞋,边换边叫,“卢宋?”
没人应。
空空荡荡的房子里,飘荡着闷热不透气的空气。
今天大厅里没有开空调,因此,不能像往常一样回来就能感受凉爽。
“卢宋?”
还是没有人应。
楚啸威一路叫一路开灯,直奔次卧。
往常回家,她基本上都是穿着吊带背心短裤横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水果。
只要看到她,看到家里有个人,心里就沉甸甸的。
可今天,次卧的门却开着,里面却一片黑暗。
楚啸威打开灯,干净的粉色床品上,还有早上换下的睡衣。
去哪儿了?
楚啸威回到客厅,一拎裤子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以往他独住时,没有记挂过谁。
如今,家里的人只要不回来,他还有些不习惯。
电话铃声响了很长时间,但是没有接。
而一看来电是他,就白了一眼,按了声音,将电话屏幕翻过来放在桌面上任由他响的卢宋,边吃饭边接受父母审讯,就是不搭理。
冷静沉淀这么久,自然已经过来劲儿。
可此时,她还就不想接楚啸威的电话。
虽然理智也告诉她,不关楚啸威的事儿,都是陶智媛的错。
是她好好的非要找点儿事儿。
可卢宋还是有些迁怒于当事人楚啸威。
死人。
好好的,为什么要出现。
来亲她,招惹她。
完了以后又有个女的来找她,说跟他认识了11年。
“看把那额头磕的,没一点儿女孩儿样儿!”
就算回家了,卢老爹的骂声依旧不断。
卢宋心情沮丧,懒得搭理,端着碗吃饭,一声不吭。
这要在以前,卢老爹说一句,她怼一句,那嘴得劲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口才好一样。
可如今,卢老爹一直在说她不听话,年纪大了也不为自己考虑,光在外边瞎晃荡,可她居然一个字都没回。
宋萍看卢宋的状态不对,心里想着女儿是不是在外边受气了。
她比较疼卢宋,因此,以往在卢老爹教训孩子时从来不吭声的她,今晚却说,“别说了,小宝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在卢宋看不见的地方,给卢老爹挤挤眼,使使眼色!
卢老爹这才察觉到了不对。
女儿跟他抬杠的时候还好,可这一不吭声,立马就能感觉到她情绪的失落。
于是,卢老爹清了清嗓子,换个话题,“我听你妈说,你在密城区开了一个棋牌店?”
卢宋还是没吭声。
左手端着碗,心里估摸着时间,右手把手机翻过去。
电话铃声已经停了。
她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
宋萍则纠正道,“不是棋牌店,是塔罗牌,跟你说几遍了”
“啥是塔罗牌?”卢老爹继续问,“咋想着干个那?”
卢宋接着吃饭,“随便弄的。”
卢老爹,“一天有多少流水?”
叮
卢宋收到一条微信。
她敷衍着说了一句,“四五百,”就拿起手机,翻过屏幕看一眼。
楚啸威给她发的。
【在哪儿?怎么还不回家!】
你管。
卢宋在心里回一句。
跟她什么关系啊,还管她回不回家。
真有那责任心,管陶智媛去呀!
卢宋没回,把屏幕再次扣到了桌面上。
卢老爹点点头,“还行,”又问,“房租一个月多少?”
卢宋答,“八千。”
卢老爹一听,觉得挺高的。
他算着帐,“一天五百,一个月一万五,八千块钱房租,你那啥牌的成本就算2000,这就是一万块钱,剩下五千块钱,还得吃喝穿,这七七八八算下来,也不挣啥钱啊!”
卢宋一听,来劲儿了,说,“我说的一天五百是光占卜的钱,所以没有成本,吃喝都不要钱,我衣服多又不买,所以,一个月下来除了要交房租,可以净落七千多。”
其实她说的有点夸张了,真实算下来可能没有那么多。
不过,一听卢老爹的略微轻视,她就想让卢老爹高看一等。
因此,说,也往高了说。
宋萍当然觉得女儿挺厉害,刚出去开店,才几个月,一个就挣七千多。
在她看来已经不少了。
所以,她自豪的夸奖道,“哎呦,我们家小宝真棒,一个7000多不少了!”
卢老爹却没觉得。
他挑挑眉,说句风凉话,“你之前当公务员,一个月八千多,工作也不累。现在开店什么都要自己做,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挣七千多,连个衣服都不敢买,这叫多吗?”
卢宋再次不吭声了。
不是因为没话说,而是因为,微信没回后,楚啸威又打来了微信语音。
卢宋手一滑,直接拒绝了。
没好气的在微信里打字,【干嘛?】
【为什么不回家,现在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