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彤彤带过来,你准备怎么安置?”
这个问题文烨一直想问,而且在他心里面也有了一些想法;只不过这两天各种事情太多,两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单独闲聊机会。
“她在药厂医务室上班,大能耐没有,看看普通的咳嗽感冒,总应该没啥问题吧!我寻思着走一些关系,让她开一个社区小门诊,不说发财,至少够吃够喝。”
听到赵长安这么回答,文烨肯定的点点头,其实这也是他的想法。
只不过比赵长安想得更深而已。
“在明珠这个地面上,指着她的水平开社区门诊,一个卫校护理专业的中专生,除非开在郊区村镇,不然她进的药能放到过期都没人登门。”
“你这是谬论,一个着凉感冒头疼,这些小毛病,一个卫校护理专业的中专生还不能绰绰有余?”
“绰绰有余?论本事我比那些大医院的专家还厉害,可你看见有一个人来找我看病!现在是脚决定票,按着你的搞法,不赔死都是意外。”
文烨一副洞若观火的模样,哂笑着说道:“看来你不是让她努力挣钱,自己养活自己,你是打算替张顺养着。”
“靠!”
被揭穿的赵长安,有点脸红。
“开一家中药店吧;也不要说是中药店,就开一家农副产品山珍补品专卖店,打一个插边球,省得麻烦。”
文烨说出了他的目的。
“中药店?太子你在和我开玩笑!开一家社区诊所,一年总能有几个上门买药的;开中药店,我估计得喝一年的西北风。”
赵长安眉飞色舞,来劲的说道:“我给你说,开中药店,店里面至少得摆上一个鹤发童颜的古稀老头坐诊,这老棒槌不需要有啥高明的医术,但是得啥都懂一点皮毛。而且还得会察言观色,有神棍忽悠的本事,专门卖那些当饭吃都吃不坏人,当然也吃不好病的暴利补药。”
在十几年后的前世,吴悦的老子吴存海退休以后,因为在医院搞了一辈子的行政工作,又注重个人养生,爱打太极,留着一副拂尘一样的长须,相貌跟个活神仙一样。
被省城的一家中药店请去坐台当大师,一三五上午坐诊两小时,过期不候。
专门忽悠那些有钱人。
可笑吴存海上班的时候,整整四十年没给人看过病,然而到郑市就成了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大师。
到中药店找他开药的有钱人排成队。
吴悦说他老子一年能忽悠四五十万的提成,最高的一笔一次就提了快两万。
轻松松在郑市给他买了一套全价付款的精装修房子。
至于吴存海开得草药,那是绝对吃不好人,然而也绝对吃不死人!
“不用啥老骗子当门神,”
文烨摇了摇头:“我坐诊!”
“我~”
赵长安笑骂了一句,这时候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你坐诊,搞笑吧,要不要我给你搞一身道袍,再给你搞一顶白色的假发,一副白须装老道?”
文烨一边开车,一边很认真的,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在红楼熬药实验,已经很麻烦,不过至少安全,不会进贼。到了明外那边,白天都不安全,更别提晚上。我需要一处完全自主的地方,做一些检测和实验。”
“行,不过我可给你说好了,张顺的意思是莫彤彤身为一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的女人,有正常的需求也是人之常情,该干啥就干啥,只要不是强逼迫灌酒下药趁虚而入。不过这事儿只能暗着来,不能挑明,张顺可没有给自己找一个二十岁的后爹的想法。”
赵长安满脸猥琐的笑着提醒文烨。
“他是说你吧!想助人为乐安慰那些需要慰藉的老女人,你只管去,别拿着我当幌子。”
文烨根本就不吃赵长安这一套。
“呵呵,我可没有这么qín_shòu!”
赵长安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毕竟人还在那头肥猪的手里,现在说这些明显还太早。
不过文烨既然一心想发扬伟大的中医国粹,赵长安也没道理拦着不让:“要不咱们把大楼后边那个荒桥包下来,把上面的建筑改一改?”
“好主意!”
对于药渣的处理,在文烨看来也是一个问题,真要是把那个荒桥上面的几间水泥砖屋改好,再多的药渣也能倒进下面的河里面。
而且荒桥两头一锁,拱形的桥下根本没法上贼,绝对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你搞得好像是研究原子弹一样。”
赵长安打了一个哈欠,笑着嘲讽文烨。
文烨笑笑,不和傻比争辩。
——
凌晨一点,两辆车子来到阳慕那个村子不远。
在皎洁的月光下,一条水泥道路横贯南北从村子中间通过。
在水泥路进出村子的两头,都用废弃的铁轨堵着,用铁链子上锁。
赵长安四人假如想要把车子悄悄的开进去,根本就不可能。
此时,整个村子都一片漆黑,沐浴在月光里。
除了村子西边那条河边,灯火通明的环保设备厂,几个低矮的小烟囱,正在冒着滚滚黑烟。
此时夜月无风,天空瓦蓝没有一丝的白色云层。
这三股黑烟,带着微微飘摇的弧度冲天而起,极具视觉冲击。
赵长安隔着两三百米的距离,也依然能够闻到里面像臭鸡蛋一样的刺鼻气味儿。
“这个村子好就好在里面的狗这些年都被偷狗的陆续弄绝了,只有环保厂里面养了三条狼狗